，也没心思吃饭了，桌上吃饭的人也都停
筷
，仔细地听着。
“消息属实吗？这次服的是啥徭役？”顾老爹叹了
气，接着问。
“周掌柜门路广，错不了。听说要去府城，给靖原江修堤坝。”
顾老爹倒
一冷气，这修堤坝可十分凶险，上次还是十年前修的，村里每家都得
一个壮男丁，堤坝修完，回来的人却比去时的人少了五个，这是多凶险的事？听说修堤坝时，上面有湍急的江
，一不小心就会坍塌；还有拉上去的
石，一不小心绳索断了，砸来，运气好的，断
、断胳膊，运气不好，跑得慢的就砸死了。当年家里只有他和老大在丁的年纪
，家里必须去一个，他是家里的
梁
，不能去；老大年纪还小，还刚成了亲，更去不得了。他咬了牙，拿了八两银了上去，为了这事，跟娃儿他娘还吵了一架。这八两银还是娃儿他娘带来的陪嫁私房，因此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当初前
那个，一直病着
光了家里的积蓄，他当时是真没钱了。
将心思转了回来，这几年也有些小的徭役，都是老大、老二
着去的，虽然最后回来都瘦的脱了形，可好歹养养就养回来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是要死人的。
“这次要多少银才能抵？可是问了周掌柜？”顾老爹没有犹豫，直接就问了。
“说是要十八两。”顾诚义皱着眉，他知
家里没有这么多，若说之前凑凑还是有的，可是赔了钱后哪还有这么多？
“咋会要这么多？前我那回可是只要八两银，十八两，去哪儿整这么多银？”顾老爹吃惊于此次徭役的价
，更愁的是家里的银
本不够。
顾诚玉很想说，别愁了，明天就会有了。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先去
岭山转一圈，然后“采”个灵芝啊、人参什么的来，先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再说，毕竟就算要
些小生意，也要本钱不是？
“上哪儿凑银？银有那么好得？还是让人去得了。”吕氏唯恐剩的银也捂不
，那可是老三娶媳妇的银。更何况还有小宝，对小宝她是另有打算的。
顾诚义将
神从老三
上略过，发现老三低着不知在想啥。照理说，今儿个为了老三了十两银，他要提个要求也不过分。
顾诚义前几天从周掌柜那知要服徭役，回来就一直想着这事儿，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家里只有他和大哥是成年的男丁，老爷年纪大了，是不会去的，再说也没有儿在家享福，叫老爹去服徭役的说法。
那这个人选就得在大哥和他上选，他们都是大房和二房的梁，去修堤坝十分危险，能不能回来真的得靠运气。娘那是绝对不肯拿钱上去的，毕竟是十八两银，更何况他们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多少
分在里。可他们要是去了，有个好歹，剩那些孤儿寡母可咋整？留在家里还得受挫磨，更抬不起来了，两个娃儿还小，他不想去，让大哥去，他不忍心，老爷也不一定会同意。
今儿个老三这事儿让他想到了办法，如果老三站来，爹肯定不答应，那爹是不是会想办法筹银，或许家里还有银呢？不是他心狠，老三是娘的亲儿，亲娘总不会看着儿去送死的。虽说老三不到年纪，可是衙役只要使了银啥事办不成？为了保老三，爹娘必定要去想办法。
顾诚玉坐在顾诚义对面，他见二哥瞄了三哥一，神
带着某
希冀，又想到刚才外面二哥的作态，心冷了来。他以为二哥虽然舍不得银，到底还是顾念亲兄弟分的，谁想到他的算计在这呢？回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他提过服徭役的事，就算是农忙，可那饭桌上难不能提？何况这还是一等一的大事?想是他心里还没有对策，一直拖着在法呢！在他心，难三哥不是他亲兄弟吗？还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会连他同母生的亲兄弟也能舍弃？他不知，也不想胡
猜测。
总之，这一刻，他认清了现实，就是亲兄弟，也有亲疏远近的。这样也好，以后他也不用这么愧疚，总想替他娘弥补过错。当然，毕竟还是一家人，能帮的他也会帮，可以给的也会给，可是也仅限于此了。
“爹，今儿个可是赔了十两银，这......”顾诚义后面虽然有未说话完的话，可是谁都知这里边的意思。
顾诚廉在顾诚义他们讨论徭役之时，心就有了打算，他知，家里的银肯定是不够的，就算去借，谁家也不宽裕，而且家家都有服徭役的人，有谁会借给你？可是他愿意去，还是被胁迫去，
受大不一样，他不知三哥竟然会这么说，难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爹，我去吧！”顾诚廉挣扎片刻，无力地垂肩膀。还是开了，不是不知修堤坝的凶险，可是他看得二哥是不想去的，至于大哥，他家也不能欺负老实人不是？大哥有四个娃呢！有一个还在襁褓里，他良心上过不去。
“老三，回你房里去，大人说话哪有娃
嘴的份？”虽然吕氏此刻的语气异常平静，可是顾诚玉能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吕氏很生气。
“娘，若不是为了赔我那十两，想必家里凑凑是够的，大哥和二哥都成了家，四弟他们还小，爹年纪也不小了，我不去，谁去？”顾诚廉自嘲地笑了笑。
第三十九章 掀桌
顾诚玉环顾四周，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顾诚礼一脸迷茫，似是还不能相信真的要服徭役了；方氏也一脸不知所措，这是个典型的妇人家，就是没主见；大郎沉默着，还担忧地看他爹一；大丫面无表，这姑娘自病好后就一直这样，啥事儿也不兴趣，只知
活，顾诚玉猜测可能是得了自闭症；其他三个小姑娘只是关注事态发展，有
茫然；顾诚义隐隐有些焦急，何氏脸上
张的表尤其明显；两个娃儿，好吧！还啥也不懂，只知吃。
观察完，顾诚玉心里也有了数，老大家忠厚老实，只听家里的安排，估计就算顾诚礼被派了去，方氏也只是哭，能有反抗的估计只有二丫顾兰了；老二家就怕这差事落到他们上，正翘首以待，期待他爹答应来。
顾诚玉又望向他爹，只见他爹又摸上了烟杆，拿在手上，却没，只盯着顾诚义，顾诚义被他盯得低了。
突然，响起一阵哗啦的响声。再一看，原来是吕氏掀了饭桌，饭菜、汤
撒了一地，还打破了几个大碗，接着又从炕上随手拿了一个装针线的竹编小簸箕向顾诚义的方向砸去。所有人的都被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连顾诚玉也愣住了。待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只听得一声凳倒地声，随后一声尖叫，“他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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