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俞还那边却没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资格说你,我自己都表达不好自己。”
“没关系。”冯究望用温柔的语气包容一个比他年的哥哥,“老师可以慢慢大,这又不着急,我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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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俞还接到冯究望的电话,从被窝里飞速爬来。
他起床向来费劲,今天却异常利落,拿了外快步往楼走。
俞母说:“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厨房还没饭呢。”
俞还从玄关拿了钥匙,边换鞋边说:“我不在家里吃了,去一趟。”
“这么着急嘛去?”
俞还停了停,“……去车站接个人。”
因为昨天过雪,今天温度骤减,俞还匆忙门都没带帽和围巾,一张脸冻得红扑扑,拼命往衣领里缩。
俞还家离市里非常远,就算打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车站。
他又把电话打过去问冯究望:“你怎么来了?知我家在哪吗你就来?万一我不去接你,你怎么办?”
“好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俞还要被磨得没脾气,“你没脑吗?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让你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
“也不是不行。”冯究望说,“见过你之后我就回去。”
挂断电话俞还心有些茫然,不知冯究望为什么忽然过来找他。
这里不是离学校还是冯究望他们家都有好几小时的车程。
不过冯究望这个人事向来没有章法,全凭自己的意志行动。俞还猜不到动机也是正常。
租车在车站停,俞还又掏手机:“你现在在哪里?我到车站了。”
“在这里。”冯究望从台阶上走来,面对低着打电话的俞还,“你都不抬找找我吗?”
俞还抬起瞪大睛,超凶:“你一声不吭就来了,还想我特意找你?!”
一个假期没见,冯究望似乎又有些变化,却说不清是哪里变了。
俞还来不及细想,冯究望忽然张开双臂把他拥怀里,狗狗一样蹭蹭蹭,在他耳边低语。
“我好想你。”
俞还直接僵住了,想挣开这个拥抱却被圈得更。
过了一会儿冯究望自动松开手,两只手捂住俞还冻红的耳朵,“来的时候没带帽?”
“冯究望!”
“我只是有担心,你在电话里又不肯说实话,所以就想着直接来看看。”
“……你是傻吗?”
冯究望弯弯嘴角,“是我赚了,我抱到你了。”
俞还叹了气,都不知从哪里开始生气,“太鲁莽了。”
冯究望眸邃,映照俞还的脸颊廓。匆忙又慌赶来的俞还,脸颊像新鲜的草莓一样红。
“抱歉,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忽然服了,俞还又说不话。
这样的行为一都不成熟,没有把各因素考虑去,只是想来就来了……倒也像冯究望能来的事。
年龄把他们分割开,俞还要考虑的事更加多,而冯究望只负责行动。
只有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才能得这样的傻事,坐七个小时的火车奔赴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不是为了浪漫,也没想好接来该怎么办。
不远千里来一趟,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像他之前承诺过的,会追上来,然后主动拥抱俞还。
俞还了一气吐来,睛藏在白雾的后面,责怪地看他一:“……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一?”
冯究望十分合:“对不起哥哥,我错了。”说着往前倾,低住俞还泛凉的指尖,讨好地晃一晃。
俞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住脸上的温度,白的雾气几乎要化成,漉漉挂在他的睫上。
他不应该开心雀跃,仿佛又变成畏手畏脚的笨小熊,手指微微缩起来却是把冯究望的手扣了自己手里。
他有罪。
此刻正在为前的少年心动不已。
正文第57章想
俞还说:“走吧,先去附近吃饭。”
冯究望有些诧异:“嗯?”
“吃饭啊,了一晚上火车你不饿吗?”
“不赶我回去吗?”冯究望问。
俞还抿住嘴:“怎么也要睡一觉吧,这样来回折腾是个人都受不了,别仗着年轻瞎胡闹了。”
冯究望被俞还的意思逗得笑起来:“老师又心了。”
“……总之先吃饭,然后我把你领回去。”
俞还避开这个问题不谈,闷往外走,冯究望跟在他后。
到了餐饮店,俞还并不是很饿,只了一份粥喝,顺便和俞母提前说明况。
冯究望咬了包,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我直接回去也可以。”
俞还已经和俞母沟通完毕,扣手机说:“哦,这样啊,那你回去吧。”
冯究望:“……”
冯究望:“我错了。”
俞还双手抱臂:“错哪了?”
冯究望装可怜:“哪里都错了,老师,我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好困啊。”
俞还桌:“那你快吃,吃完回去了。”
坐上租车,俞还说:“你困了可以先眯一会儿,要很久才能到我家。”
“真的可以吗,就这么把我带回去?”
俞还静了。
老实说他并没有想好,和冯究望在一起,理智会被吞没只剩本能在行动。
冯究望没有得到回答,闭上睛自顾自地,“那好。”
“好什么好?”俞还再问,冯究望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把脑袋靠在俞还的肩膀上。
俞还:“你别得寸尺。”
冯究望装作听不到。
他比俞还,这么靠着其实很不舒服却非要把人圈起来。
俞还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冯究望呼间的气都洒在他的颈侧。少年,把温度全传染给他。
要车的时候俞还把冯究望推醒,看样是真的累了,冯究望迷迷糊糊睁开得第一件事是把他往怀里揣。
俞还直脊背推他的脑袋:“你给我清醒一。”
因为租车就停在门,一旦有人来就能看到两个人,俞还一阵张,好在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在外面,冯究望很快就起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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