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二话不说,上前捂住阿蝉的嘴, 一脸惊悚的说:“阿蝉,你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瞎说?”
阿蝉扒拉开陆之的手,说:“是爹爹说的啊!”
陆之:……
我不是,我没有, 你别冤枉我!
阿蝉却拆台不手:“阿爹说……你为什么油,爹爹说……就是钱你的了啊!”
陆之捂脸……我这老脸也不用要了, 谁要谁拿去。
小六可能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说:“师弟,只有……结婚的两个人才可以这么说。我们师兄弟, 是不能说的。”
阿蝉一脸的天真, 仰起小脸儿说:“我们大了以后,也可以结婚呀!”
陆之:……
为什么别人家宝宝两三岁都还不会说话, 自己家这个跟成了一样,一岁半就能条理清晰的把话讲明白。
一旁的钟尧笑着上前摸了摸阿蝉的脑袋, 说:“那你可要快大,否则你的阿尧哥哥,可就不等你啦!”
阿蝉霸的拉着小六的手,说:“不行不行,六哥哥系我的, 我的!”
钟尧笑:“好,你的你的, 那让阿尧哥哥等着你。”
陆之立即制止:“不行不行,他们……他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
钟尧疑惑问:“没可能?为何?”
陆之答:“你不是知的吗?他们血脉相连, 怎么可能在一起?”
钟尧了然:“你是说这个,并不,我虽……但我如今也算是外人。他们充其量只是表兄弟, 表兄弟成亲,是亲上加亲,很是寻常。”
陆之:……
古代的理来讲的确是如此,但他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表兄弟成亲?
但他又不知该如何对钟尧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拿小概率的遗传病,来抵消大概率的幸福婚姻。
只希望阿蝉只是小孩心,不要真的放在心上。
儿时的玩伴,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
俗话说天降必胜竹,到时候万一再来那么几个小人,阿蝉的注意力就被勾走了。
钟尧倒是兴,他问阿蝉:“近日吃睡可都如常?”
小六对他恭恭敬敬,答话也答的很恭顺:“回义父,一切如常,谢师父对小六的关。”
钟尧笑:“你这孩,总是一板一的……也罢,这个,倒是熟。”
大师兄就是个喜怒不行于,好恶不表于行的人。
看小六这样,大概也是这个格。
小六仍是乖乖顺顺的,就是不改。
钟尧无奈,便由着他去了。
陆之:“孩大了,我们也就不要那么多心了。走,我们去喝茶。”
钟尧,又看了小六一,便跟着陆之一同去了。
陆之边走边:“你要真舍不得小六,就搬王府。我这边那么大,你们想怎么住,便怎么住。”
如陆之所说,这座宅的确很大,房也多。
哪怕是再住个上百人,也会十分宽绰。
钟尧还有不好意思,陆之却上前哥俩好似的搂住他的肩膀,说:“你跟你弟媳还客气什么?你看,我二嫂现在也是和我们住一起,甚至打通了两府的隔墙。老实说,相久了会有,这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
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
因为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
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
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妹,后来知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
如今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慨颇多。
但最终让他定决心的,还是阿尧。
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
钟尧立即摇:“没,没有,我……我只是。”
陆之说:“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
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
他其实也很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他。
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
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
但他抬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眶。
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兴。
终于,最后钟尧松了,他了,说:“好。”
陆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
可惜他现在有,没办法与钟尧痛饮。
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络了起来。
陆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活泼的。
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里有君风范。
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要更沉静些。
喝到兴上,陆之笑:“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有些麻烦,人面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不能有差错。撕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
陆之,也没再好奇钟尧的相,只是又问:“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
钟尧:“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
钟儿,钟的钟。
陆之明白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恢复你的份吗?你可知晓你的份有多尊贵?”
钟尧笑了笑,说:“我从小便知,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份并不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
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终于暗然来。
陆之问:“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啊?”
钟尧摇了摇,说:“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歪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之皱眉,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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