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0_大唐崛起by李松儒

对不对？”

她死死盯着圣人，圣人漠然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皇后大笑起来，宛如癫狂。“卢绮娘越妖孽，你受益越多，越兴。所以你不在乎她是不是妖孽。你怕我戳穿她的真面目，你说我是疯，阿耶阿娘也说我是疯，所有人都说我是疯，其实我本没疯，是不是？”

尖利的笑声响在耳旁，圣人心底无一丝波动，只记忆仿佛逆而上，回到了二十年前。皇后怒气冲冲地跟他争吵，一咬定绮娘不是卢家小娘，而是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

当时他其实已有察觉，绮娘的况并非简单的失忆。尽绮娘竭力表现符合人们认知的小娘的样，但偶尔不经意的举动骗不了人，她对这个世界的陌生也绝非一个失忆可以瞒过去。

但谁在乎呢？

他喜绮娘，喜的便是绮娘这份不同寻常。他的每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绮娘都会理解、肯定、支持。不是因为他是圣人，而是绮娘真的相信他说的那些，支持他的一切。他跟绮娘在一起，只觉得如日的树木，说不的舒展和恣意。

所以绮娘是妖孽又如何？他不怕绮娘，反而担心圣域知了绮娘的来历会抓走绮娘。当皇后跟他指这一后，他心升起的不是被骗的愤怒，而是大的担忧。

他怒斥皇后胡说八、指责皇后因为嫉妒绮娘而胡言语。他说皇后疯了，全天人便都认为皇后疯了。

卢家也不例外。

“你本不卢绮娘，你本就是利用她……”皇后表狰狞，一句话拉回了圣人的思绪。

沉埋在心底的蓦地爆发，圣人自踏乐殿后，一次了怒。

“朕心悦绮娘，朕她、敬她、怜她，恨不得把天都给她。如果不是你的愚蠢、嫉妒、恶毒，绮娘怎会早早病逝？你利用绮娘的善良着她嫁沈家，着她离开朕，着她一退再退不得不躲协会寄人篱。你声声骂绮娘是妖孽，绮娘害了卢惜绮，你怎么不问问卢家，卢惜绮落跟绮娘有什么关系？沈亭誉宁可喜一个也不喜卢惜绮，卢惜绮自己想不开抑郁而终又跟绮娘有什么关系？你不怪卢家人伺候不周害的卢惜绮落，不怨沈亭誉不顾卢沈两家谊把卢惜绮跟个放在一起，你反而全怪到无辜的绮娘上。

绮娘错了什么？

她唯一错的就是稀里糊涂托生到卢惜绮的上醒来。她把自己当卢惜绮，敬你畏你，孝顺你阿耶阿娘，小心翼翼地过着每一天。她没了之前的记忆，不知朕是圣人，是朕骗了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你骂她勾引朕，利用她的善良着她嫁给沈亭誉，满足卢惜绮的心愿。你问过她的意愿了吗？你死沈亭誉喜的，推到绮娘上，你想过绮娘如何在沈家立足吗？

你恨绮娘，是真的恨她替了卢惜绮吗？你恨的是她得了朕的心，恨她威胁到你的位置。什么卢惜绮，什么妹，不过是一个遮羞布。

绮娘心善，就因为占据了卢惜绮的，一直对你、对卢家心怀愧疚。朕要废了你，是绮娘求朕让你继续大唐的皇后，保卢家一世富贵。直到死前绮娘都跟朕说她不怪你，你的没错，是她占据了卢惜绮的，是她来的时间不对……绮娘对你、对卢家仁至义尽。若非绮娘，朕、朕早就想屠了你们全家！”

最后几字如惶惶雷音炸皇后脑海，拉回了她的一丝清明。之前圣人说的诸多替卢绮娘辩驳之语，皇后并未听去。她恨卢绮娘占据了自家小妹的，恨卢绮娘勾引皇帝，恨皇帝心悦卢绮娘。二十年来，这憎恨早已如一颗扎在心底，生发芽成了一棵苍天大树。这棵树以仇恨为养分，一日日被她的偏执浇，混合着心底的暗，早已扭曲的不像样。如果仅凭皇帝几句话便能说服，两人也不会隔阂如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