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并不是确切的这些草。他只是……需要一个寄托而已。”
“寄托?”
“对。他并不一定需要你面前的这些,你随便给他换一个崭新的小园,再买来一些生机的,他依然会每天照常来亲手松土浇。”
这实在有些奇怪,严清先前以为,耿一淮是和他一样,喜侍养草。
“为什么?”他问陶宁。
“很奇怪吧?但其实也不奇怪,”陶宁笑着,语气比月还要平和,“他需要的只是每日能够莳草的习惯,让他记得,他对草是有念之的,仅此而已。那段往事他可能没和你提过,他曾经……”
陶宁叹了气,神有些缅怀。
“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他更小。”
严清轻声:“我很难想象耿一淮年纪小的样。”
月轻盈,星空披落渺渺光辉,偶有风声飒飒,关于耿一淮的过去,不论好的坏的,严清总是听得格外认真。他的耳仿佛没有了那嘈杂的风声,只有陶宁的话能够钻他的脑海里。
“那你还是别想象了,这家伙小时候可比现在还瘆人,谁靠近就咬谁。我第一次去四海把他拎来的时候,嚯,那欠揍的,我当时能忍住不把他当储备粮我可真是有良心。总之……当时了一件事,一件很大很大的事,他差折在里面,是……一个妖救了他。”
严清一怔。
和自己一样,也是妖吗?
小妖笑了笑,突然有些念那个曾经救过耿一淮的陌生妖。念那陌生妖护住了耿一淮,让他有这个运气遇见耿一淮。或许他们初识的那段时间,耿一淮对他的亲近和纵容也有这样的因素。
“说来也巧,地就在禁地附近,保不齐你还和那位大妖有旧,说不定是它哪个的的呢。”
“私槐山?”
“对。我还年轻的时候,私槐山可一都不荒凉。”
小妖一都不在意私槐山曾经的风光:“……那个妖前辈,现在还在妖族吗?”
陶宁摇了摇。
哪能啊,这都是上万年前的事了。
他无奈:“不在了,那个妖因为救了老耿……妖力枯竭而死。我当时也在场,不过我……说来惭愧,我当时也就是个愣青,自己都差没保住命,受了重伤,只能在一边看着。”
“老耿那时候……我第一次见他那么急,毕竟是救命之恩——还是以命换命的救命之恩。说实在的,我们之前都不认识那个妖,我完全没想到最后保住老耿的会是它。”
“这个恩太大了,发现那妖妖力枯竭的时候,老耿想尽了办法。但是妖力枯竭基本是没救的,最终他选了最可能有效也是最蠢的方法。他把自己的妖丹剖来,想要用自己的妖丹替换那妖的妖丹……”
严清骤然攥了双手,指尖摁着掌心,传来细微痛楚。
——“你看过你的妖丹吗?我……我可以帮你看看。”
——“我亲看过了。以前……曾经挖来过,自然就看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蹲来,和陶宁一起,一一、仔仔细细地将还有救的草拾起来。
陶宁的语气和神都有些无谓,他嗓音十分轻松:“但你别担心,很多年前的事了,老耿自己都释然了。只是这么多年,他多了个养养草的习惯而已,也不是悲伤秋,只是这样他也有个寄托,不至于整天冰凉凉的,我和穆山都乐意看到他养这些。”
飞鸟划过夜空,响起一声清亮的啼叫,却趁得这片天地愈发宁静。
半晌,严清问:“成功了吗?”
“嗯?”
“妖丹……成功把那位前辈救回来了吗?”
其实严清知自己在问一个多此一举的问题。
那妖以命换命救了耿一淮,事后,耿一淮又要剖妖丹,以命换命救回自己的救命恩人。
若是成功了,他又哪里会遇到耿一淮呢?
妖族若是没了妖丹,本活不。
“自然是没有的,”陶宁的回答完全在意料之,“如果成功了,现在活着的就是那个妖了,老耿哪有机会蹦跶?”
“为什么没成功?”
“这件事就说来奇怪了。咱们妖族,本来是没有什么致命伤不能用替换妖丹来解决的,以命换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了。我当初看着他剖妖丹,都在想,完了,这妖算是白救了,我算是保不住老耿了。结果……”
“那个救了老耿的妖,居然没有妖丹。”
严清一怔:“没有妖丹?”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天之大无奇不有吧。”
草是最弱势的生灵,能成妖都不容易,更别提大妖了。那妖是陶宁唯一一个见过的大妖,是另类的修炼系也能理解。
“它没有妖丹,妖力转靠的都是。剖妖丹替换,那也要被救的那一方有丹,没丹怎么救?”
那自然是救不成了。
严清也觉得惊奇:“我还没遇到过我们族里没有妖丹的妖。”
“别说你们族,我这么大年纪了,也就见过那一个。你不也有妖丹吗?”
严清了:“嗯,对,元玉大妖和耿一淮都帮我看过,我现在有两颗。”
虽然他没看过,但是大家都说有两颗,一颗略微孱弱,一颗更为凝实。想来孱弱而的那颗是他的孩,凝实的那颗……应当就是他自己的妖丹吧?
☆、第37章 第 37 章
“实不相瞒,其实我也看过你的妖力转。”陶宁了歉意的神, “就是那次我们去吃海鲜, 你倒的时候, 我心里急,唐突了。”
严清一怔:“那个时候?我没什么印象了,没事的。”
他又不是什么天赋和血脉都极为隐秘的大妖,也从不觉得真的看了妖丹会怎么样。
陶宁笑了笑:“我那时候也看到了两颗妖丹。”
“我也想看看,”严清眨眨,乌汪汪的双眸亮起温柔, “我还好奇……孩还没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那你还是别看为好。我们能看到自己妖丹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 老耿那次剖妖丹的场景我再也不想看第二遍了。”
“我也就是想想。”
严清没再多问耿一淮那件旧事。
他认识的耿先生冷静自持,天塌来都变不惊, 很少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过去。但从严清目前所知的只言片语来看, 和公司里那些人艳羡的人生截然不同, 耿一淮的过去……似乎是暗淡无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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