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岁了!
“你年纪再大也大不过我的。”陶宁不理他,“我可是第一次享受老耿当司机的待遇啊!”
严清愣了愣,耳尖微微泛红,目光从后座的陶宁转移到耿一淮上。
耿一淮反而坦坦:“你现在享受到了,闭嘴。”
陶宁的嘴张成了“O”型,他从后面拍了拍严清的肩膀:“你有没有觉得,老耿话都变多了——”
回应他的是耿一淮一如既往的不耐目光。
陶宁:“……我闭嘴。”
严清:“噗。”
他们三人最终选择了严清想吃的东西——海鲜。
不知为什么,严清提起海鲜的时候,耿一淮扶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神略微那么不自然了一瞬间,这才:“好。”
二十分钟后,黑豪车在丰年工作室不远的一个大排档面前停,停在了有些泥泞的室外停车场。
陶宁哀嚎着:“——不是吧!你居然不狠狠地敲他一顿!你吃什么海鲜大排档啊!”
严清见耿一淮那锃亮靴踩到了泥泞的地上,有些羞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刚才只想着吃丰年工作室旁边的那个大排档,完全忘了这样的地方或许并不适合耿一淮和陶宁这样的人。
“别别别,”陶宁赶忙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严清给拉来,“我就是开玩笑的,吃吃吃!我都要饿炸了别换地方了。”
说完,陶宁还优雅地扶了扶镜,仿佛刚才那个在车里鬼哭狼嚎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严清看了一耿一淮。
男人只是一手抄着兜,带走在前。
严清立刻和陶宁一跟了上去。
这顿饭说是答谢昨天严清将耿一淮带回来,自然是全程都让严清菜。小妖神有些漂移不定,神怯怯的,像是在犹豫。
陶宁一拍他的肩膀:“,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吃穷老耿!”
耿一淮连刀都懒得给陶宁,只是微微颔首:“你随意就行。”
严清摇摇:“不太好吧?要不然还是耿先生先?”
话落,陶宁没忍住笑了声。
严清:“怎么了?”
他对陶宁以前那些优雅的年轻钢琴家的印象都要一去不复返了。如果用娱乐圈张寻给他科普的那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他都快脱粉了。
陶宁对自己失去了一个粉丝一无所知,好整以暇地看着耿一淮,却和严清说:“我觉得你这个海鲜选的特别好!”
“啊?为什么?”
陶宁才不说,就喜看耿一淮憋着的样:“没什么,你吧没关系,我们都很随意的。”
严清再三肯定:“那我了?”
陶宁:“!”
“我真的了?”
“墨迹啥,就你这细胳膊细的能吃多少?!”
“那……那我了。”
青年笑着,面容温和,的虎牙却给他增添了一些俏,更显得鲜活可。
他从服务员手接过菜单,只看了一,便开了。
“你好,我想要蚬煎、五虾球、清蒸螃蟹、鲜汤海蛇、烤生蚝、……”
服务员奋笔疾书,字迹因为太快而潦草非常。
“……柠檬三文鱼、椒盐虾爬、红烧海参、芝士焗扇贝,就这些吧。”
严清放了菜单。
服务员了汗:“……呼。”
陶宁:“……”
耿一淮:“……”
严清后知后觉地看向服务员:“……我是不是不小心报多了?我刚才了几菜啊?”
他自己没数,回过神来也不记得到底了多少,只是看陶宁裂开的表,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服务员拿起写着单的那张纸,绝望地打算从到尾数一多少,耿一淮却倏地:“不多,去吧。”
他垂眸坐在那里,神淡然,嗓音些微低沉,说来的话却平白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能力。
服务员忙不迭:“好的好的,现在就。”说完就一溜烟走了,也没想过这几位吃霸王餐的可能。
毕竟前这个男人从到尾都写着两个词:英、级。
也不知是不是后厨看到了菜单压力太大,速度奋起,没过多久,服务生就连着端上来四菜。
陶宁仍然是一副“我裂开了”的表。
鲜汤海蛇应该是早就炖好的,此刻盖一掀开,汤的鲜味飘而,切成块的白蛇裹着蛇骨,好似轻飘飘地浮在汤面之上。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了,严清被香得神思一晃,看就要冒绿的枝桠。
耿一淮抬手,状似随意地拍了拍严清的:“吃吧。”枝桠无声无息地被拍了回去。
严清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怎么摸我?”
耿一淮整了整衣袖,神悠悠。
他说:“不摸,摸哪里?”
陶宁颤悠悠拿起筷的手猛烈一抖。
严清一瞬间呆了呆,待到回过神来之时,他脸蓦地一红,尾钩上一丝难言的。
隐约间,记忆里似乎有什么片段涌现来。那晚男人抱着他了房间,他的手攀上对方的肩膀,浑的不成样。
——“摸摸我……”
——“摸哪里?”
严清:“!!!!”
小包间里弥漫妖力不稳而散发的玫瑰香,混杂在郁的菜香。
陶宁连吃都暂时放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耿一淮。他没有开,神却说还休。
陶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是不是!什么摸哪里!这是什么话!?
耿一淮看都没看他。
陶宁却没由来地抖了好几次,心有了不敢相信的猜测——耿一淮这样的大妖,若不是当真有什么幽微的想法,又怎么会放段说这样语焉不详的话?
严清已经完全没心思注意陶宁的反应了,他低着,顾左右而言他:“吃吃他们的海蛇和汤!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陶宁裂开的表稍微回笼了一些,他这才意识到严清不仅来了海鲜大排档,还了一蛇。
“……你吃蛇?”饕餮大妖见这满桌的菜都不敢筷,战战兢兢地看向耿一淮。
好不容易可以扯到别的话题,严清立刻回:“嗯是啊!我觉得蛇可好吃了,我之前在丰年上班,攒好久钱才能来吃一次,还有一次路过后厨门,刚好看到厨师在理……”
他笑了笑:“那个师傅手法真好,蛇脱得很利落,鳞片也没有散得到都是!血也不多,不仅不血腥,居然还有赏心悦目……”
陶宁:“……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话题。”他们两旁边那位大佬虽然不是蛇,但是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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