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应该可以睡得舒服吧?
他低看了一手包装的玫瑰束,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
一早上醒来在酒店就算了,张寻帮他准备的还是玫瑰,艳红艳红的那,和他得一模一样的那,已经从土里□□没有生机的那。
妖族和本同族之间都有力的族羁绊,严清望着这株张寻准备的玫瑰束,不自觉就有些共了起来,委屈还带着三分悲伤。
虽然生灵不成怪,没有灵气和妖力,大多都会短期遵循规律凋亡,但是严清有了人类份还不到十年,对待别的还好,看到同类总归有些波澜,无法冷漠地对待这凋亡。
“你好,”有人拦住了他,“请问是来相亲的吗?”
严清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三分忧郁的表,倏地停住脚步,抬眸看向来人。
金框镜坠着细细的金链,他那带着悲伤神的睛因为疑惑而睁得极大,睫卷起,低眉顺目,仿佛当真有什么人欺负了他一般。
“对……你是?”严清问。
来人是一个外貌三十岁上的男人,相一般,穿着严肃正经的黑西装,周似乎有妖气动,是个妖族,修为不。
是他的相亲对象吗?
来人立刻解答了他的疑惑:“我们家先生和您约的八。我是我们家先生的助理,包间已经订好了,请跟我来。”
包间?
好像比他有钱的样……
还请得起妖族当助理,好像更有钱了的样……
那一会见面的时候,这位相亲对象会不会嫌他这一束玫瑰太寒酸啊?
如果、如果对方嫌弃他寒酸的话……
他也可以自己变回本,和这束堆在一起,就会显得更多了吧?
“抱歉,”走在他前的助理打开包间的门,“先生似乎被什么事耽搁了,要让您多等五分钟,一切销我们会负责的。”
助理说着,神似乎一直往他的脸上瞥。
不用这么快面对看上去有钱修为也比他的相亲对象,严清居然松了气,仍旧有些肃穆而又温柔地抱着逝去的同族,问:“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怎么了吗?”
妖族之间并不会有人类那样的委婉,助理立刻说:“您看上去有难过?”
严清不撒谎:“嗯。”
他看了宽敞的包间,再次被相亲对象的有钱程度暴击,他低垂着,心呵护地抱着玫瑰束坐了来。
他为了不被人类发觉异常,已经习惯每时每刻运转隔绝气味的阵法。助理只闻得到他手玫瑰的气息,并没发现他的本是什么,更是诧异为什么这个小妖怪相亲还这么委屈难过的样。
先生脾气向来不好,一会要是看到这个委屈的小妖怪,会不会直接走人?
助理突然有些担心面前这只可又委屈的小妖怪。
只是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严清捧着,在豪华的包间坐了第一个五分钟,第二个五分钟,第三个五分钟……
尝试联系那位“先生”第三次失败的助理只好:“真的非常抱歉,先生兴许了什么急事,不如您留联系方式,等先生理完了事,我再联系您?”
其实助理知他那位先生什么脾气。
联系不上或许不是因为急事,而是因为不想来。毕竟是妖族老自作主张的事,他家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会随意受人摆布?
再等去都是一样的。
只是这小妖怪一直不是很开心,助理不敢说什么重话。
“嗯……好呀。”只见严清眨了眨睛,他轻轻抚摸着手玫瑰的枝,修白皙的手指在艳红的朵旁略过,他的语气也十分温和,“没关系,有什么当务之急当然要先解决比较好。”
随后青年站了起来,仍旧温柔而忧郁地抱着这一束玫瑰朝外走去。
“对了,”助理心生恻隐,“我可以帮您把这束给先生。”虽然先生肯定不会收。
先生喜草,却不喜人类心包装后毫无生气的草。
助理本是好意,没想到严清反而慌不择路地摇:“没关系,不用的,谢谢你……”
随后便快步走了。
末了,助理才发现,刚才说话间,他忘了留联系方式——因为他意识就知,留了也没用。
果不其然,就在小妖怪走后没有两分钟,那本来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的电话号码此刻却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不是了急事没来,而是本不想来。
助理赶忙接起电话:“先生。”“对,您的相亲对象走了。”“他没说什么,是个格很温柔、很忧郁的小妖怪,不知为什么,坐以后他一直都很难过……”
助理跟随自家先生很久,说话也随意一些。他边接着电话,边想着去卫生间整理一衣服的褶皱。
卫生间离得很近,几句话间,他就走到了门。
“先生,或许他是因为见不到您难过。这个妖怪看上去既很好说话,又——”
助理打开了门。
门,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扛着一个上赤(chi)果、半穿着条秋的男人的严清动作一顿。
助理瞪大了睛,话锋一转:“又……很会玩?”
☆、第2章 第 2 章
严清的脑袋完全当机了。
他几百年的妖生都没遇到过这么个况,他看着突然推门而的助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其实,不是……”
助理先生却带着目瞪呆的表笔直后退,迅速离开卫生间,末了还贴心地给他关上门。
一看就是脑补的太多。
严清哭无泪,觉得兴许他平日里的好事不够多,老天爷想要让他今天尝遍所有倒霉的事。
他丧着一张脸,变回本,七手八脚地把衣服还给张寻。
离开的时候,整株玫瑰树都低垂着枝桠。
另一,酒店豪华房的大床上,男人肌结实的手臂举着手机,眉微皱。
电话那,助理的惊叹还在继续:“天呐,您的相亲对象居然抱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
耿一淮看着地毯上那纠缠在一起、尺寸明显不同的两叠衣服,对着电话那淡淡地说:“不用他。”
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抬手给自己穿上衣服,只余另一人的衣服杂地堆在那里。
耿一淮轻而易举地将衣服拿了起来。
哐铛一声,兜里的东西都掉了来——右角印着一朵卡通小的钱包、孤零零的一枚钥匙、一钢笔、还有一张专门拭镜的镜布。
溜走的那个小妖怪什么都没带走。
耿一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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