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就是被撞疼了。”
顾方晏也看过去，谢翡
肤白得跟玉似的，近乎透明，现如今脚踝上多了一小片红痕，突兀惹
，像是白玉生了瑕。
“抱歉。”他低声
。
“该歉的是猫。”谢翡没好气笑了声。
但那猫对自己闯的祸一无所知，早追着空气里的细小蚊虫，去了别的地方。
问题不大，过一会儿就会好。
谢翡准备单脚蹦
去，但第一
刚起来，就被顾方晏摁住。
“
什么？”谢翡扭
问他。
却被顾方晏反问：“你打算什么？”
“给你表演金
独蹦。”谢翡弯笑着。
顾方晏：“……”
这混账还一脸自豪，果然是吃饱了有力气折腾了。
“好吧，能劳烦陛扶我一吗？”谢翡算了厨房门
到客厅的距离和路线，觉得他自个儿蹦过去可能有
难度，不得不朝顾方晏伸爪
。
顾方晏扶住谢翡，谢少爷往前蹦一步，他跟着挪一步。
这
度很慢，谢翡珠一转，煞有其事地对顾方晏说：“我
觉我像是太后，老胳膊老
儿，上了年纪，被
边的大太监掺着。”
接着
着嗓开始了表演：“小晏，御
园还有多远？”
“没觉得你像太后。”顾方晏不咸不淡开，“倒觉得是我在遛狗。”
“顾弟弟你很欠揍！”谢翡朝顾方晏挥了挥拳。
走了一两分钟，他们才到客厅。
顾方晏把谢翡安置在沙发上，上楼找药。
这时候，谢翡手机震了一，裴星原回了他之前的消息，问：“怎么跑外面去了？”
“我笔直地往前走，可不就走到外面了。”谢翡面不改
扯起瞎话。
裴星原没怀疑，叮嘱说：“注意安全，早回来。”
谢翡心你说晚了，已经受伤了，但回的还是一个“好”。
不一会儿，顾方晏拎着个医药箱来。他找一只跌打损伤
雾，没说也没问，直接走到谢翡前，屈膝蹲。
谢翡吓了一
，差弹起来，边拒绝边朝雾伸手：“我自己来就好！”
“在我这撞的，我负责。”顾方晏没让谢翡得逞，抬起谢翡小，帮他上药。
顾方晏指尖温
，谢翡
凉，在接
的一瞬，像是被
着般。而雾剂甫一接伤，生的刺痛让他条件反
把拿开。
“忍一会儿。”顾方晏握住他的，语气温和。
“其实不用药。”谢翡皱着眉，小声说。
“一个国庆都金独蹦过去？”顾方晏把雾瓶放在后的茶几上，缓慢向上拉开，抬起明亮的、清透的浅琥珀眸，定定凝视谢翡。
谢翡别开视线：“就是被撞了一，睡一觉就好了。”
“在梦里好。”顾方晏语气凉丝丝的。
谢翡忍不住提自己辩解：“我恢复能力很
的。”
顾方晏给了个“哦”字。谢翡觉得，如果用文字表达，他可能只会给个句号。
顾方晏转收拾医药箱，又去厨房把谢翡踢飞的那只拖鞋拿过来。谢翡坐在沙发上晾脚，打开常聊的微信群组，发现里面有人吐槽雨得好大。
“外面雨了吗？”谢翡疑惑抬。
“了估计有一会儿。”顾方晏说着，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推开半扇。
雨幕漆黑，唯有靠近室
光源的一侧能够看清，窗玻璃外的地面全
了，阶叶
本盛不住
，滴滴答答往落。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谢翡嘀咕一声，心说要想回去，得问顾方晏借把伞，结果这念一，雨哗啦一声落大了，跟往地上砸豆似的，响得吓人。
“这是雨吗？这是在泼吧！”谢翡目瞪呆，打消了现在回去的念，“我等雨小了再回去好了。”
“开车送你。”顾方晏合上落地窗，偏看向他。
“别，我哥上有雷达。”谢翡不假思索拒绝。
顾方晏眯了，没有说话。
谢翡的习
就跟猫一样，初到一个地方，会戒备、警惕，表现的便是格外礼貌，但一旦熟悉，就会原形毕
。便如这会儿，和顾方晏说完，他就跟条咸鱼似的倒了，和刚门时背
笔直、坐姿端正的判若两人。
顾方晏
了个抱枕给他，上楼取了本书来。
“顾哥，可以借我一张纸一支笔吗？”谢翡玩了会儿游戏，终于记起这趟来的目的——找灵写歌的。
半分钟后，他从顾方晏手里接过纸笔，这位好心人还给他拿了块垫板。
谢翡懒洋洋坐起来，
上耳机，盘着，把垫板垫在抱枕上，低垂眉，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但他并不安静，一旦卡壳，就会忍不住找顾方晏说话。
第不知多少次停笔，谢翡缓慢朝顾方晏挪动，问：“顾哥，你假期打算怎么玩？”
顾方晏看的还是上次那本砖，谢翡说话时，他刚好翻了一页，抬起：“还没安排。”
“哦……”谢翡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
顾方晏看他是思路不顺，来找他聊天蹭灵的，便顺着他的话问：“你呢？”
谢翡回答：“检，看房，搬家……还有写歌。”
答案令顾方晏意外，在他的认知
，谢翡不是坐得住的人。
“不去玩？”顾方晏不由问。
“这可是国庆
假，大半个国的人外放风，哪儿都是密密麻麻一片脑袋，简直要窒息了好吗。”谢翡“啧”了声，语带嫌弃，“朋友圈里景最
。”
他们俩又聊了些别的，谢翡还破天荒看了两页他不兴趣的俄国史——当然，看的是里面的
画和照片。
接着，谢翡挪回去，抓起笔在纸上继续写。
他笔传沙沙的响声，时断时续，时时短，但许久之后，这样的声音消失了。
顾方晏起初以为谢翡是在发呆或者思考，后来觉得这样的安静持续得太久，转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这人侧躺在沙发上，拿顾方晏给他的抱枕遮住大半张脸。笔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纸上画着五线谱，已经写了许多行，但似乎不满意，都被打了叉。
他的猫盘着尾
睡在他
，发浅浅的呼噜声。
晚上九半，落地窗外夜
黑，方圆唯余雨声，谢翡睡得毫无防备。
顾方晏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放书、起过去，伸手碰了碰他脸颊，轻声问：“去房间里睡？”
谢翡翻了个，朝着沙发，拿背对着顾方晏。
他这一动，手机从袋里
来，屏幕倏然被唤醒，推送的未读消息落
顾方晏。
哥：雨了，要接吗？
发送时间在40分钟前。
顾方晏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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