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生活?他多大?”等没听见回复之后又换上更严厉的语气,“他多大。”
“二十一。”李逸文一气,尽力压哭腔。
他爸爸似乎又恢复了理智,语调平静不少,“他是国人吧,他上学的钱,是家里给付的还是贷款?”
李逸文不知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可他如实回答了,“家里付的,他家好像条件还不错。”
父亲的语气一变了,像是抓到了什么致命的秘密,“我就知,”他说,“人家凭什么看上你?现在跟你谈着恋哄哄你跟你结婚,转就能跟你离婚。孩,别把自己看的太厉害。”
可李逸文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本不想和这个条件优越的男朋友结婚时,他父亲就继续说,“或者你的目标就是找个有钱的Alpha?往后余生只要靠讨好他就行了?”说完又刻薄的补充了一句,“还是国人,顺带着连绿卡都能帮你解决了。”
“别说了。”李逸文再也忍不了了,他开的同时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尖利,那一瞬间他本无法思考,父亲的话像尖刀一样他心里。“那又怎么样?”他反驳,“那又怎么样?找个好老公拿到绿卡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如此而已。”
他父亲许久没说话,就在李逸文怀疑对方已经挂断时听到了一声叹息,“那我真对你失望。”
“我才不在乎。”李逸文说,他也不掩饰了,哭的歇斯底里,“考不好你失望,拿不了奖学金你失望,你永远都在失望。”李逸文几乎是吼着说这句话的,他没等父亲再说话就挂了电话,然后把名字拉黑名单。
第二天他早早就了门,等在布莱恩的宿舍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好了,我愿意跟你结婚。”
第8章
国的结婚手续很容易,只用护照就能办来。他们用了不到三天就办完结婚证而且互换了戒指,戒指是布莱恩买的,一对铂金的素指环,李逸文的那一枚带着碎钻。说实话,品质一般,不算便宜但也绝对不贵。而李逸文看着那张结婚证明,心里只觉得迷茫。他接来该怎么办?怀着继续上课,还是脆休学,他和布莱恩是否应该搬到一起?还有对方给他的觉,依然平静的令人不安。
当时还在假,离个学期开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布莱恩的态度终于明确些了,“我们搬到一起吧,”他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我找好房了,在皇后区,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搬家。”但李逸文在意的不是这些,他是否该继续上学?着肚读完还是休学,他一时无法决定。
最后他选择了休学,然后每天在皇后区的公寓里等着他的Alpha晚上回家。乏味又平稳的生活,就如同他父亲说过的那样,靠着讨好Alpha和给他生孩渡过后半生。
但李逸文并没有多抗拒这生活,他只是认为该对孩负责——如果他生了这个孩,然后把他丢在家里,像每一个新时代的Omega一样读书学习,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奋斗,而这个孩就像个曲。如果这样,他还不如一开始就掉他。
他又想起来自己的妈妈,和他爸在某程度上形成烈的反差。他妈妈在一次打来电话时就冷静了,她只问了几个问题,你是被迫的吗?你打算怎么办?你要继续留在国还是回来?他一一回答了问题,唯独隐瞒了自己打算结婚的事。
“好吧。”妈妈很平静,“我没怎么过你,也没资格对你的决定指手画脚。”她说。李逸文能听来她有难过,但他也知母亲只会难过一小会儿,第二天继续就班地投工作。
可如果这样为什么还要把我生来呢?他不止一次十分困惑,然后隐约窥见了那个让他也有难过的答案——不为什么,因为他父母想要个孩,因为他们可以生,仅此而已。因为大家结婚后都会生孩,而他父母也是其之一。
所以李逸文了这个决定,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在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只能回答,“因为我怀了,我不得不把你生来,你只是个避失败的产。”你的父母为什么生你?仅仅因为他们可以,而没人在乎孩的想法。
他不喜考虑太多——休学了以后该怎么办?Alpha抛弃自己该怎么办?他从不想这些,现在他在意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何顺利的把孩生来。
可过程比他想象的艰难了许多,他在前三个月一直呕吐而在呕吐结束后又开始失眠。他试着和父母打过电话求助,“我该什么?”但他爸爸还在为他的决定生气,而他妈妈总是没有时间。
他好像又回到了时期,“你要考个好学校”,他父亲总说,“专业的话学个理科,你肯定要回国吧。”说到这他会抬起看着李逸文,“是这样吧。”
你要考个好学校,你要好好学习,你很聪明也不比那些Alpha差。但是怎么学?怎么?没人教他,他父亲以为了钱就一切万事大吉。如果他去求助,只能得到一声叹息和一句数落,“你连这些都不好,以后上了大学怎么办呢?我不可能永远帮你。”
而他妈妈总说,“没事的,我不会迫你学什么,只要你自己能接受你的学校。”而也许是他太,李逸文总觉这话里隐隐带着讽刺。
真烦,李逸文心想,烦死了。他只能自己去问老师,去问同学,时间久了他渐渐就发现没有任何人能靠得住,他只能靠自己。
现在也一样,他只能靠他自己。
最后在他临产的时候他妈妈还是来了,而他父亲依然为他的选择生气。或许不止生气,还有不忍心——谁愿意看着自己十八岁的孩大着肚给别人生小孩呢。而他妈妈在来国的前一天发消息问他,“你的大学叫什么来着?在那个城市?”
然后他妈妈在这陪了他一周,提前回国了。“对不起。”她的声音依然很愧疚,“但是有个项目了问题,我不得不回去。”然后她又补充,“我……我给你又留了钱,如果不够就再妈要。”她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没看李逸文的睛,而声音里的讨好几乎要溢来了。
“我不该这样责怪她。”他想,“她也不想这样的。”李逸文突然释怀了,“她也想当个好妈妈,或许她以前没意识到,但她现在想补救了。我没必要对她那么苛刻的,”他想,“毕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会父母的。”
第9章
可生完孩他依然没回到学校,刚生的婴儿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哭,饿了哭,不舒服了哭,甚至无聊也会哭。他生完孩两个月后重不增反降,神经衰弱得厉害。而布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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