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尹烛任何反应,一旁的陆枕书突然剑冲了去,一人一妖就在不远缠斗起来,两个人打得你来我往招招防御,知的知他们打架,不知的得以为他们在搞什么舞龙舞狮舞腓腓的传统庆典活动,打儿来也没打个结果。
庄甚至变小了一些来和陆枕书打,也不知是怕伤了他还是怕山被他震塌了。
一众师兄弟也不担心,纷纷盘而坐准备欣赏大师兄和这妖怪的缠斗,等大师兄什么时候真打不过或者是快打过了,他们再冲上前去帮忙或是庆功。
只是陆枕书的表不怎么好看。
从师门来开始便一直皱着眉,跟谁欠了他八百五十万没还似的,脸沉得像今早上厨师没刷净的锅底。
不过庄是这面对明知赢不了的敌人还会直接扑上来送死的,没脑的妖怪吗?
不陆枕书有没有跟过来,后这一众士一起上,怎么可能压制不住一只腓腓。
他甚至想打败尹烛从他上鳞片,却又没有及时摆脱陆枕书——光是他那变大缩小的变术就能十分简单的摆脱陆枕书,可是他没有。
庄到底在想什么?
陆桓意在旁边啧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去帮忙,尹烛却忽的侧拦住了他。
“那个人我认识,”尹烛指了指冰棺里的人,只能模模糊糊从侧面看见那人的廓,他眯了睛,问,“我认识吗?”
“我怎么知,”陆桓意扫了他一,牵起他的手,“溜过去看看。”
尹烛,扫了正缠斗得的陆枕书和庄,悄悄从暗往冰棺那边挪了过去。
庄察觉到不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陆枕书却没让他走,继续挥剑砍上去,庄躲闪不及,鬃被削去大片。
尹烛快步走到了冰棺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人看,连陆桓意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手他都没有发现。
陆桓意蹲来探了探九韶的呼,确认她还活着后抬手封住她上几大防止她再逃脱,也防止她突然暴毙,等完这些了,他才站了起来。
“认识么?”陆桓意问。
“……认识,”尹烛抬起,看向陆桓意的目光有些迷茫,“我认识他。”
“他是谁?”陆桓意心隐隐有了儿猜想,但没敢说。
“养我的那个人,”尹烛怔神一般看着冰棺的人袖的樱,喃喃,“夜江。”
是夜江。
是当初把他丢在雪原没有再回来过的那个夜江。
他分明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却还是在看见的那一刻想了起来。
九韶完全倒在了地上,先前在地牢里受到的伤压儿没好全,此时疼痛以千百倍袭来,痛得她直不起腰,她却依旧伸手,手掌轻轻压在冰棺之上。
庄终于从战斗回过神来,又地望了陆枕书一,才缩小了,灵活地跃到九韶前,变成人型护住了她,“你认识他?”
“他死了吗?”尹烛指着冰棺里的人,答非所问。
“死了,”庄应得很快,“死了数千年。”
“他没死,”陆桓意声打断,“他还有一魂一魄在躯里,算不上死。”
可也不算活着了。
陆枕书拎着剑跑过来,还想和庄开打,陆桓意却抬手拦住了他,“你们将他的一魂一魄留在世间,又护住他的尸不腐烂,想什么?想将他复活?”
“不可以么?”九韶忽的开,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既有魂魄也有,就算不得死,我复活他便不算逆天改命。”
“钻什么字空啊你,”陆桓意翻了个白,想了想又从兜里拿了瓶昨日三师叔给的,他忘了放回柜里的药,了一粒到她嘴里,“他命数该尽,你留他在世上本就不对,你还有理了你还。”
九韶被他得一愣,还想说什么也顿住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尹烛皱起眉,“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年鸣蛇一族与天帝大战,鸣蛇战败后又被四方神君压在昆仑山脚,”庄看向他们,语调平淡得不带一丝,“是夜江率人去偷走了鸣蛇的。”
夜江在妖界与人界的隙之间找到一片雪原,将放去,耐心等待他破壳,在破壳那一刹那将他化为人型,后又赐名尹烛。
鸣蛇属火,燎原无数,夜江不期望他有多大的成就,只期盼他平平顺顺地过一生,零星烛火便够了。
那一片雪原终究是将尹烛藏了数不清的年,直到那日,天帝终于对原本守在天寸步不离,如今却日夜不归的夜江起了疑心,派人跟踪他到了雪原之上,发现了鸣蛇的踪迹。
终是招来了杀之祸。
“夜江被抓后,天帝亲手杀了他。”庄说完这句,顿了会儿才继续,“将他的神骨打散,我们拼死才护这一魂一魄,一完整的。”
“这副冰棺本是鸣蛇一族所用,被我们盗来放置他的尸,却未曾想过这玩意儿只用鸣蛇的鳞片才能开启,”九韶苦笑着接过话,她翻了个,被陆桓意喂药后上有了些许力气,“我本想着用鳞片药便能救他,却没想过连开棺都要那东西。”
“……所以你们费劲这么久,只是为了要块鳞片当钥匙是么?”陆桓意叹了气,指了指旁边还在发愣的尹烛,“早说就是了,你要说关在棺材里的是谁,他说不定能给你十几块来让你用。”
“他是……”
“夜江养大的那只鸣蛇,”尹烛低看着九韶,一字一顿,“就是我。”
“……原来如此。”九韶扯了扯嘴角。
“夜江只偷了一枚,世间只有这一条鸣蛇,这你们都认不来么?”陆桓意疑惑。
“那年大战尚有隐,夜江说是只偷走了一枚,四方神君上报时却说不见了四枚,我怎么会知是哪一条……”九韶喃喃,“再说那年夜江被抓,我以为那条小蛇与他一起被死了。”
没想到却活到了现在。
“四枚……”陆桓意皱起眉,看着冰棺里的人,“你们如今找到了几条鸣蛇?”
“只有这一条,”九韶扫了尹烛,“其余的鸣蛇都被保护得很好,本没有任何踪迹。”
除了已经失去夜江保护的尹烛。
尹烛被她扫得一愣,抿着盯着冰棺看了会儿,开:“他还能复活么?”
“不能复活,”庄立刻打断了九韶的话,“他命数已尽,千年前就该化作尘土却被行拖至现在。如果复活了一定会遭到天谴,变成又痴又呆的傻,说不定……还会变成妖。”
“不会的,”九韶捂了捂脸,声音带上一丝颤抖,“不会的,夜江是仙君,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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