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遇见一个发餐时说‘都可以’的乘客。”
闻言，乔宇颂端酒杯的手僵了僵。
“空乘给了他
饭，后来他反悔想换猪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宋雨樵看向面
沉寂的乔宇颂，问，“你平时是不是很讨厌遇见这
乘客？”
乔宇颂听得
来，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想起上次他们争吵和分手的原因居然那么简单，任其他人看来，应该都是莫名其妙吧。不过，哪对
侣没有过这“莫名其妙”的争吵呢？一定有的，就像已经这么“莫名其妙”的乔宇颂偶尔听见朋友和伴侣争吵的原因，同样不能理解一样。
每对侣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争吵备忘录，里面写满别人看不懂、理解不了的节。甚至连分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像是失忆了一般。
宋雨樵活得理智又
确，乔宇颂猜想，如果不把那件事重新翻来，逐字逐句地推敲，分个是非黑白，宋雨樵兴许很难安心。但之于他而言，却已经放弃了。他依然认为他和宋雨樵不一样，有些事，说得再多，宋雨樵还是不可能理解，正如他绝对不能
谅宋雨樵。
如果这样的况是他们的注定，那么为了能够将关系延续
去，乔宇颂选择顾左右而言他。
“谁都不是天生伺候人的，这乘客，只能算是‘讨厌’，还没有到‘很讨厌’的地步。”现在烤串不需要自己翻
，只能靠吃东西掩饰聊天时的尴尬。乔宇颂说完，取一串烤好的羊，用筷
将全
从不锈钢签上拆来后，沾着胡椒粉吃起来。
宋雨樵错愕，暗想乔宇颂是打定
主意让那天的事翻篇了。想不通的事无法从乔宇颂那里问到一个结果，连好不容易猜到的答案，乔宇颂也不打算判定对错。他的心里免不了有
儿不自在。
“对了，今天是遇到了什么事么？”乔宇颂试图把话题从自己的
边带走。
宋雨樵微微一怔，摇了摇
。工作上的事，宋雨樵鲜少与外单位的人说，这不是个人习惯，而是单位
制
的要求。而且，现在
分结果还没来，他哪怕透
一星半，都只会让乔宇颂不明就里地担心罢了。
“是工作上的事？”乔宇颂谨慎地问。
他，举起手
的酒杯。
既然如此，乔宇颂便不再问了。在他的想象当，宋雨樵的工作保密很
，现在看果然问不个一二，更是觉得如此。他举起酒杯，和宋雨樵的杯碰了一，咕嘟咕嘟地把杯的啤酒喝了大半。
待放酒杯，乔宇颂看见对面的酒杯已经空了。
见状，乔宇颂不禁想起他在电话里问要不要喝酒，看来他真是遇见烦心事，非要喝酒才能浇愁。能让宋雨樵发愁的事，看来不是小事，可乔宇颂此时此刻能
的，只是往他的酒杯里倒酒而已了。
“其实你应该想不到吧？”乔宇颂放酒瓶，对面不解的宋雨樵笑说，“空乘总是笑脸迎人，其实
心一直在抓狂和骂娘。”
宋雨樵不由得笑
：“有那么夸张吗？”
“嗯。”他
以为然地，说，“特别是飞大四段最后一段的时候，还有航班晚、航班备降，飞红
班……唉，其实真要说起来，所有都有槽。”
“既然那么累，为什么还要飞呢？”宋雨樵问。
他微微一笑，说：“其实，飞不累，累的只是要应付一些奇葩。”
“比如像我刚才说的那？”看见乔宇颂谈起工作时，脸上很快浮现倦容，宋雨樵轻声问。
闻言，他忍俊不禁，了，说：“其实我们的忍耐力非常低，至少我是这样。很多一般乘客认为很ok的要求，我听见以后都会在心里翻白，然后尽量满足。也说个和机餐有关的吧。
照一般理解，看见空乘把餐车和
车推来，就应该放小桌板等着吃饭了不是吗？发餐以前，会有一次客舱广播介绍餐，空乘在发餐过程也会介绍，‘今天有饭和猪面，请问您要哪？’飞机上几百号人，一直问同一个问题，怎么可能不烦不累？所以当然会希望乘客直接说要哪。可是偏偏有些人，譬如20a、20b、20c，我向20a说了一遍有饭和猪面，另外两个人却
着耳机，没听见，我还得说一遍。既然已经把小桌板放来，等着吃饭，为什么不能摘耳机听听有什么呢？我从客舱第一排就开始说有饭和猪面，一路说到第二十排，你还问有什么。还有些人，连耳机都没，非要在空乘问‘请问需要哪’的时候问‘都有哪些’。遇见这况，他们可能觉得既然问了，空乘就应该回答，但是我会觉得对方是个智障。”
他愤愤不平地说完，立刻喝光杯的啤酒，让宋雨樵不禁觉得，他只差一个白了。宋雨樵想不到他最后会蹦“智障”二字，忍不住扑哧笑了。
乔宇颂喝完啤酒，看见他笑，心里那一因为奇葩乘客而起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反而觉得能说来让他乐一乐也是好的。
“所以，现在你知，哪怕你坐飞机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正常，空乘可能也会在心里对你很无语。”乔宇颂扁了扁嘴
。
他受教地了。
服务员送来的半打生蚝直接放在清空的烤架上，
的蚝上堆满蒜末，还没烤
，已经薰刺鼻的味。
宋雨
樵闻得了蒜味，只是吃不。生蚝隔着壳被炙烤着，发噗噗的细细响声，也跟着微微颤动，宋雨樵看着那些抖动的神，直到乔宇颂把一个烤好的生蚝拿走。
“人的素质有有低，以前我坐飞机，也会遇见一些看起来非常无礼的乘客。不过那通常已经算是极端奇葩的行为了。”看着乔宇颂用筷掏生蚝，宋雨樵说，“但是，最近我再坐飞机，对‘素质’的标准好像提了很多。那些以往看来很平常的要求，我听见别人提起，总忍不住想，为什么要麻烦空乘。”
听罢，乔宇颂怔了怔。对上宋雨樵的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倒生蚝的壳丢
垃圾桶里。他一连倒空三个生蚝，埋吃起来。
宋雨樵端起酒杯喝了一
，隔着烤炉看他。不知乔宇颂门前是不是洗过，这会儿刘海看着十分清
，不像他的，已经有儿泛油了。
“其实空乘在飞行过程，不是永远在吐槽。”乔宇颂此刻面对的，到底是一位“普通乘客”，为了不给宋雨樵留糟糕的行业形象，他说，“遇见的开心事也不少。”
“比如？”宋雨樵饶有兴趣地问。
“比如，以前没升后舱乘务
，有时飞行的过程得坐在应急旁边，负责那个的安全。你在应急附近坐过吗？”乔宇颂看他摇，笑，“在那里，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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