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讥讽。
他拟二指画诀,一血符文于虚空之凝结,一瞬,直击陈川——
这一回,兴许真的要死了……
陈川闭上,哀叹着回魂梦碎。
作者有话要说: 爆个字数,打.GIF
☆、八、环首金刀 (上)
八、环首金刀 (上)
想象的死亡并未如约而至。
环首金刀四周,不知何时凝起一团黑雾,为陈川挡致命一击。
“你想要他活?”巫燧凝望着黑雾,蓦然问此话,“梵笙啊梵笙,时隔百年,你仍未变,还是这么妇人之仁。”
“梵笙……”听闻这个名字,司烜终归想起某些遥远的记忆来。
巫燧也不介意旁人目光,凝望黑雾,兀自说:“既然是你的意愿,我就暂且放他一。”
陈川不明白巫燧为何就此收手,但十分庆幸能保住一条命。
可巫燧不会放过司烜,料理完陈川,又面朝神力殆尽的火神恭敬施礼,继而与左右祭司说:“恭请火神圣驾回银戎城。”
司烜苦于抵抗冰雪诅咒,无力再与巫燧等人抗衡,被左右祭司挟持而去。陈川躺在地上,浑骨骼错位,除了手指能稍稍动弹,便与废人无异。
他只能睁睁看着司烜离去,却无力阻止。
直至巫燧去后,那团黑雾仍未消散,围绕陈川打转半晌,犹如在安抚浑伤痛的人。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陈川觉得浑痛意渐散,等到黑雾消失,骨骼也自行拼接回去。他惊愕地坐起来,发觉已恢复如初,惊诧之余,又顿生欣喜。
可是司烜已经被巫燧带走,好端端的攻略对象没了,这剧还怎么走?
陈川当即定决心,要潜银戎城救人。只是救人以前,他还想打听些消息,比方说有关墓主人的事。
“阿枞哥哥,你回来了……”
云乔跌跌撞撞跑过来,飞扑陈川怀里,瑟瑟发抖:“他们带走了所有的孩!”
陈川本以为,巫燧等人此行目的只是为捉走司烜,谁知竟还另有用意:“你是说,巫燧他们带走了地殿的孩童?”
云乔:“若不是阿琥竭力保护,我也要被捉走的。”
阿琥是少城主的护卫,与陈川同龄,此刻正捂着伤守在一旁:“巫燧带着他的两名祭司,在地殿大开杀戒,带走了所有约莫十岁的孩童。”
陈川思及自经历,隐约猜到什么,不由心惊胆战:“难是祭祀?”
“是。”阿琥说话时,握了佩剑,因为他的妹妹也在其,“银戎王朝素有以活人生祭神明的惯例,这回带走孩童,怕也是为此事。”
云乔亦是愤恨不已,怒问:“同样是人,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难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跟前,我们的命就如同草芥?”
罗城不信奉神明,民众也不知这世上当真有神。陈川虽认得火神司烜,但无心与他们解释,当务之急,自然是救人。
经得阿琥安抚,云乔勉镇静来,这才注意到陈川手握一把环首金刀,旋即惊呼声:“阿枞哥哥,你自何得来这把刀?”
“你认得它?”陈川只想着,云乔乃是罗城少城主,理应认得此。
“我也不曾见亲过,不过听父亲说过,先祖曾有一把环首金刀名曰‘罗’,刀首圆环之铸有云纹,相传能斩鬼弑神。”
“此刀是我在一墓室里寻到的,而那墓室正巧与地殿相通。”陈川沉,“兴许墓主人就是你的先祖。”
“罗金刀乃是罗城圣,只有城主才知晓藏在何。”阿琥见陈川寻到了金刀,蓦然叹息,“只可惜城主走得早,尚未及将圣传给少城主,便已遭巫燧毒手。”
陈川知这把刀的妙,两次救他于危难之,只好先同云乔借用:“说起来,这柄刀也是你的东西,本该归原主,但我要去银戎城救人,只有先行借用了。”
谁知云乔大方得很,立时应:“阿枞哥哥也是父亲的孩,自然也能拥有此。”
阿琥一惊,飞速瞥陈川一,忙劝:“少城主三思啊。”
云乔心意已决,并不理睬阿琥,与陈川说:“阿枞哥哥,你若用着顺手,拿去便是。”
“多谢。”这把刀两度救陈川于火,想来也是缘分使然,能收为己用再好不过。
陈川听闻云乔所言,自是求之不得,有了这把罗金刀,才有胆量闯一闯银戎城。
===
银戎城坐落于雪山,四周皆为冰雪所困,城池之亦终年寒冬。如此一来,火便弥足珍贵起来。
约莫数百年前,此地并无银戎城,不过是一群聚族而居的蛮人。他们不会取火,无法耕作,只有每日朝雪山叩,以求捕获猎,朝雷电拜,以求火。
因而,银戎城民既信奉雪山之神,也供奉火神。
直至一位名曰崇炎的祭司现,能与火神求得火,故而得封“巫燧”,正应上古燧人氏之名。
巫燧一手创立银戎王朝,至今也有百余年,却不老不死,容颜常驻。因此,银戎城民皆奉其为行走在人间的真神。
陈川一路听阿琥介绍银戎王朝,一路快加鞭,赶往雪山。
夜幕已经降临,雪山绵延千万里,在月光泛起泠泠冷意。
三天以前,他就是在这座雪山上遭遇雪崩,坠冰川地狱,尔后不得不投一场荒谬的游戏。
陈川和阿琥等人换上银戎兵卒的衣衫,借着夜掩映,走银戎城。
今日的银戎城灯火通明,甚至走在路上,两旁每隔三五步,就有一堆篝火。在这片雪域,火最为珍贵,银戎城民如此奢靡,令阿琥大为恼火。
陈川也发觉气氛不同寻常,自打走城门,一路灯火通明,每家每窗扉前都挂着血红灵幡,乍一看喜庆得好似迎亲。然而,这一路走来,不见一个人影,唯有灵幡在风猎猎作响,宛如一座死城。
夜风呼啸而过,如幽灵嘶嚎,引得自罗城赶来的众人不由自主地打寒战。
陈川握罗金刀,与阿琥:“我们再看看,巫燧捉了孩们,一定是摆祭坛祭祀去了。”
“好。”阿琥也是这般作想,当即领麾几人随陈川往银戎城走去。
===
银戎城,有一座百尺塔,通纯白,与雪山相映,可俯瞰银戎城外百里,是巫燧大祭司神邸。
今夜,信众集聚白塔,俯叩拜,跪于门前。
巫燧大祭司却未现,只有左右两位祭司主持庆典。依照银戎历,今日乃是雪山容晦大神的诞辰,宜祭祀。
自罗城地殿抓回来的孩被推搡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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