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演。”
“你要是忙的话就一天时间也行,当天晚上听完就走,好不好?”
陈简:“我说了我不去,你要走就走吧,不用跟我说。”
陶晗噘起嘴。
她好脾气地不生气,送上自己的,像是失信的大人在哄满腹委屈的孩。
陈简扭躲了一,陶晗的吻只落在他侧脸。
她叹了气,突然觉得自重逢后这么些天都是她在自找没趣:“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到底要我怎么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她挫败地低,“好歹给我一指望,不要老是这样对我。”
不是把她压在墙上死命的吻,吻完以后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像现在这样躲着她,任她在外面怎么敲门他都不愿敞开心扉。
陶晗看着他,也没再撒讨好,锁着眉,哽咽,攥拳,似乎了很大决心:“我怕再这样,我就快持不去了。”
“那你就不要再持了。”陈简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样脑一就说了这句话,以至于当第二天,他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宿舍时,发现天都塌了来。
**
费城。
毕业音乐会分为两个分,一个是今年毕业的学生的集合奏,另一个是各项乐独奏。
今年毕业的大提琴手一共就两个,一个是陶晗,另一个是个男生,已经签了芝加哥响乐团。
音乐这东西,天赋和勤奋缺一不可,能柯斯的都不缺天分,于是便拼勤奋。
就跟陈简泡图书馆一样,陶晗把自己泡在琴房里,也不知累,一直拉到手臂发抖。
她左手每个指腹一直都有一层薄薄的茧,都是这么多年弦压来的。
陶晗在压状态持续了数日,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要去挑衣服。
合奏时女生都是统一的简约黑裙,到了独奏时便可以自己决定要穿什么。
女生大都会挑各好看的礼服裙,到时候后台并不亚于一场盛装舞会。
陶晗挑礼服的时候特意把方小意叫了来,让她参谋。
陶晗穿了一条红的及膝小短裙来,冲方小意转了个圈儿:“行吗?”
方小意托着:“嗯,喜庆。”
“喜庆?”陶晗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形容词。
方小意抬手在自己上比了比:“就是这里,你在这两边各扎一个小揪揪,肯定特别像哪吒。”
陶晗:“……”
陶晗转,又去换了一条白蓬松纱裙来:“这件呢?”
方小意啧吧了两声:“还可以。”
“那就好。”陶晗低看了看自己上的裙。
方小意适时补充:“再抱个捧就更像结婚了。”
陶晗:“……”
她去换上的礼服,跟方小意一起坐在沙发上喝果。
方小意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姿势潇洒:“你就这么走了,他没说什么?”
陶晗当然知那个“他”指的是谁,姿势比方小意更潇洒,冷笑了两声:“说什么?让我走远?还是让我一路顺风飞机不要失事?”
她想着那些一次次落空的示好和吻,“白送上去都不要,好说歹说也不要,不要就算了。”
方小意一副言又止的样:“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只是,嗯,不知该怎么原谅你。”
“你欠了他三年,又不是三天,要是你一说对不起我们和好吧他就不停蹄地跑过来说好啊我原谅你,然后立跟你重修旧梦,那样才是太奇怪了。”
“可能吧。”陶晗站起,一派悠闲,“再帮我挑礼服,那件怎么样?”
方小意冲她比了指:“渣女。”
陶晗嘿然:“一直就是呀。”
委曲求全撒卖萌的陶晗他不要,非得要她渣的本,他才肯罢休吗?
陶晗千挑万选终于挑好了一件她跟方小意都满意的裙,淡蓝的纱裙,裙摆上缀着无数颗亮片,灯光像是闪烁的星星。
陶晗直接刷了卡,方小意看着账单上的一串零心惊。
陶晗挑完礼服裙,又拉着方小意去商场挑别的衣服,挑完之后直接剪了吊牌穿在上,把来时穿的扔垃圾箱。
陶晗看着镜里致到无可挑剔的自己。
或许是当过很一段时间的丑小鸭,被生活磨掉了傲慢骄矜,但是真正的陶晗,从来都是养尊优骄傲自负的大小。
骨里就是。
方小意:“你打扮这么靓什么?去见哪个野男人?”
“bingo!答对了。”陶晗打了个响指。
方小意差没被一呛死:“咳咳咳!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陶晗掏膏补了补:“去见野男人啊。”
方小意东北音都吓来了:“啥?”
陶晗对着镜抿了抿,斜她一:“晚上去相亲。”
方小意:“你爸又给你安排了相亲?!”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在陶晗还没毕业之前,陶东明知陶晗打算一毕业就回国后,就开始给陶晗介绍起了这家儿和那家公。
陶东明一直是不赞成陶晗回国的,一是国的音乐发展路远没有国外好,二是他不能回国,不愿意女儿独自回去。
陶东明知劝不住陶晗,便采取的是曲线救国政策,开始乐此不疲地要给她介绍起了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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