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缩缩脖,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他了。
帐篷不大不小,够两个人睡,里面铺了一条浅棕的毯,上面还留着刚才几个女生淡淡的香味。肖桔蜷在上,没有枕,他就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迷迷糊糊也不是真的睡着,半梦半醒的状态,还能听到周围脚步声,但就是不想动。
半掩着的帘被拉开,肖桔恍惚觉到有人来了。沉沉绵绵的思绪沉溺在了困意的沼泽里,他的被人搂起,睡到发麻的手臂舒展在侧,有双手温柔地着他僵的后颈。
“肖桔……”
有人在喊他,肖桔听到了。
薄荷和麦芽酒的气味杂在鼻间,肖桔觉得自己快要醉了,可是脸上突然砸来的让他瞬间清醒。
他听到那个声音,哽着微醺的莽撞,难过:“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肖桔愣住,他突然想到,此刻这个抱着自己的男生也不过是二十,他们相差了十年。
十年,多恐怖的一个数字,他读大学时,占屿还在小学。
就算占屿在拳击台上所向披靡,就算他表现得多克制隐忍,可他依旧只是个男孩而已。他没那么大,没那么无所畏惧,会迷茫,会错愕,也会害怕。
肖桔想到在拉斯维加斯的那晚,占屿那快要哭的表,心里隐隐作痛。
他缓缓睁开,便看到了占屿微红的眶。
肖桔一只手,手指轻轻过占屿睑的红,低声问:“喝醉了?”
占屿带着鼻音,沙哑:“没。”
“脸都红了。”
占屿撇开脸,了不兴的样,他盯着肖桔突然问:“为什么不给我赞。”
肖桔没反应过来,占屿红着脸,嘴压在他的耳朵上,住耳垂,牙齿微启,不轻不重咬了一。肖桔打了个哆嗦,就听占屿:“发了六条朋友圈,你都没给我赞。”
占屿的语气依旧平仄,但肖桔总觉得不对劲。他拍了拍占屿的胳膊,吁了一气:“占屿,你喝醉了。”
“我没醉。”占屿声音低哑,说完,又吞吞吐吐重复了一遍,“真的没醉。”
肖桔叹了一气,伸手了他的发,柔声:“我午在糕,忘看手机了。”
占屿蜷缩,慢慢低,把脑袋靠肖桔怀里,展开双手搂住肖桔的腰。
肖桔的一僵,占屿的手顺着他的腰往前,在腹上抚摸,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了句再见,然后抱住了肖桔。
他是真的醉了。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放佛回到了那一夜,在医院里,他跪在地上。
肖桔走了,要离开他了。他看着越来越暗的房间,只剩不知所措。
温燥的帐篷,心在慢慢变得。
占屿闭着和他歉,是醉了的神态,他说:“对不起,我不是要你,不要小孩也没关系,我好想你,求你不要丢开我。”
第40章
日暮四合,夕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行人吃饱喝足准备打回府。把几袋垃圾收拾起来,烧烤还有好几串没吃完,肖桔的糕则被吃得净净。
肖桔刚才午睡,占屿喝多了,没过会儿也去躺着,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来。优优想过去叫,却被油卡给拦住了,油卡使着:“别去啊,没准这俩人都醒了,现在正在里那啥呢。你要是去了,撞见不该看见的,多尴尬啊。”
优优呆了呆,“那啥?”
她还想说话,手臂就被油卡拽了一。油卡拉着优优拦在前,挥着手对另外几个说:“别去叫,都别去叫,肖老师没喝酒,给他们留辆车就好,等他们醒了,自己能开车。”
“这真的好吗?一声不吭就走掉?”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别太担心了,有什么事就都算在我上。”油卡拍着脯,信誓旦旦说着。
人都走完了,最后一束光裹着那团火红的云被夜在了一起,天彻底暗了。
草上只剩一座帐篷,帐篷是簇拥着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肖桔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整个人被占屿环抱在怀里。
他睁开,昏沉粘稠的夜,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悄悄叹息,又重新闭上。
不多时,脸颊被一只手轻抚,起着小刺的手指过他的眶旁,柔的肤被小心翼翼磨蹭,有些。
他已经醒了,却不敢轻易动。
“肖桔。”
占屿轻声唤他,缓缓呼了数十次,肖桔回应:“怎么了?”
“你醒了吗?”
“醒了。”
占屿收回手,往后挪。
黑暗里,肖桔依稀望见一个模糊的廓在离开自己,他坐了起来,声音也变得遥远。
“我们该去了。”占屿说着,翻了手机,手机的光在帐篷里亮起。
肖桔侧眯起,隔了片刻,他慢慢侧苏,看向占屿。
占屿从帐篷里来,提着帘,半弯着腰低看着肖桔。手机的光照在肖桔脚边,开一层浅白的光眩。
肖桔也坐了起来,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他意识的托了肚,有些难受。
占屿等着他,见他跪着没动,便问:“怎么了?”
肖桔着小,仰起,微弱的光源里,他扯开同样微弱的笑,尴尬:“我麻了,不好意思,你等我……”
占屿没能等他把话说完,手机反扣在袋里,弯腰探,双手捞住肖桔的腰,直接把人给横抱了起来。受过伤的左膝酸胀刺痛,占屿的微微一顿,却还是稳稳走了来。
帐篷外有月光,日里的树上,过年时挂着的彩灯还没收起来,在夜里闪着光。
外面不算昏暗,占屿走了几步,把肖桔放在路边的椅上,铁艺椅有些微凉。肖桔往前缩了缩,占屿蹲在他前,浅浅的光里,脸上的神莫名认真。
他托着肖桔的小缓缓,隔着柔的棉料,占屿的手指蓄着浅浅的力气。
肖桔缩着肩膀,轻声:“我不麻了。”
占屿低着,手里的动作停,可手却没有放开。他的往前倾,一低去,把脸埋在了肖桔的膝盖上。
占屿的发了好多,黑微翘的发梢簇在后颈,他的微微颤抖,突然张开手抱住了肖桔。
力很大,肖桔觉到了一压迫力,他觉得不适,用手碰了碰占屿的肩膀,低声:“往后退一些,你压到我了。”
占屿僵了僵,随即:“肖桔,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站了起来,后退一步,脸上闪现痛苦,他说:“我不是想要纠缠你,我……我只是……”
磕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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