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你果然有自知之明。
☆、八
【一张嘴,足够颠倒黑白。】
“把人拦住!”
“啧啧啧,要真没偷东西你跑什么跑?”
“别以为我没看见,刚刚就你了厨房。看你这打扮就是个穷骨,丢了的两包血燕,肯定是被你给顺手牵羊了。小,我劝你趁早把东西来,不然就把你给扭到官府衙门去!”
猴脸尖腮八字胡,一双细眯成的事一边招呼小院里的人把正离开的男人拦,一边撇着胡大声斥责,尖利的嗓门够大,但又并不足以招来边上大厨房里忙活的众人。
孟桢看着被堵上的去路,眉一皱,转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曹平,见其一脸得,甚至掺着几分幸灾乐祸与耀武扬威,他抬手用拇指抹了一角,动作不不慢,半晌才微眯着眸,反问:“曹事的吃相怕不是有些难看?”
月前,他给饮月楼送过两次蔬菜,因为应季的菜新鲜,货源足够,便跟酒楼订了每隔五天运一次菜城的约定。原本今儿是廿八,还不到约定的日,可昨天酒楼的掌柜特意着人去村里送了信,说是饮月楼承办了苏家大少爷娶亲的酒宴,让他提前两天供菜,又说店里人手不够,劳他直接把菜拉到苏府后厨。
因着有额外的银可以赚,孟桢应承了来,今天起了大早城。卸菜搬苏府后厨边上的小院,全程都顺利得很。可等孟桢着那送信人事先说的话去跟府里的事结算菜钱的时候却了岔。
曹平是苏家后厨里专司买菜的小事,在平日采购蔬菜等过程习惯了捞油。今儿趁着大少爷苏远乔娶亲,就更加心手。他因见饮月楼派来送菜的是个生的人,悄悄一打听,得知孟桢就是打乡来的一个小菜农,以为他没见识好欺负,便想着多捞回扣,故而在算钱时故意克扣了一两银。
曹平行此事一贯猖狂,克扣起银从不是偷偷摸摸的,反而直言说了来,言辞之间不断暗示孟桢在那一两银之外再孝敬些上来。
起初曹平索要回扣,孟桢心里虽不,但念着今日他是帮饮月楼的忙,闹得难看了,少不得要连累薛老板的声名,故而就给了他一两银。只可恨曹平贪得无厌,一来二去孟桢也有些动火,竟是直言拒绝了。
曹平见他不识趣,便言威胁他,只说顺了他的意千好万好,否则就跟饮月楼那边告状,断了孟桢和酒楼的生意往来。
而孟桢平生最看不惯如曹平这般仗势欺人之辈,两人难免起了龃龉。争执间,曹平脚不慎栽了跟,当众跌了脸面后恼羞成怒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吃相难看?”曹平叉腰笑了两声,“大爷给指明路你不走,还敢反过来威胁大爷,呵,劝你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
说着,他走到孟桢跟前,稍稍压低了声音,说:“你孝敬大爷一两银,以后府里厨房就还能再找你菜,可不就赚的更多了?年轻人,光该放远些才是。不然,这偷东西的名声传去,全信城可没有哪家再敢要你的菜了,哦不,应该是你们整个陆河村的菜了。毕竟人品比菜品更重要。”
孟桢握了拳,心知不该在这里闹是非,可看着曹平的嘴脸,他心就堵着一气,沉默半晌,咬牙:“休想!”
助歪风的事他不来,他也不信就凭曹平一张嘴还真的能颠倒黑白。
曹平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像孟桢一样不识趣的,左右这小院里都是他的人,他可不介意教训教训这没力见的人。
就在曹平挥手让人扭捉住孟桢的时候,离他几步远的小角门突然被人推开。
莲枝推开角门,看了小院里的场景后,方退开两步让后的林婉宜。
小姑娘年轻貌,上衣饰贵,一看便是有些份的人。
曹平虽不识得,但也知这是轻易不能得罪的,于是搓搓手,上前行礼赔笑:“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怎么走到这后厨之地来了?这儿脏,姑娘还是移步别吧?”
他原看着林婉宜生得怯柔弱,理应不是多闲事之人,就以为她是无意迷路至此。然而当林婉宜莲步轻移穿过角门走小院以后,曹平的心里就咯噔了一。
方才他虽压低了声音跟孟桢说话,可角门的方向离得很近,保不准隔墙就能听到些什么。
“姑娘若是迷路的,小的打发人送您回厅?”曹平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就喊了边上一个小丫鬟上前。
只还没等他再开,便听到一个轻细的声音徐徐响起。
林婉宜没有去看院里的其他人,目光只静静地落在曹平上,温声:“我不急着回厅,却有旁事问你。”
“啊?”
“方才我在门外听到这边吵嚷,说抓着了偷东西的贼,不知是怎么回事?”林婉宜问。
曹平摸不准她的份,又见院局势瞒不过人,只咽了,指着孟桢,“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抓到了一个今天趁着府里办喜事混来偷东西的小贼而已。”
“嗯?他偷了府什么东西?”
曹平:“这是苏府的事,姑娘一个外人怕是不好过问。”
他话音一落,边上的莲枝便轻哼:“你家夫人是我家姑娘的亲姑母,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既问你话,你就说。”
“原来是林姑娘。”曹平愈发觉得疼,可在虎背不来,只能着,“血燕,这小偷了府里两包血燕。”
“我没有!”自林婉宜踏院后,孟桢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上,这会儿说着反驳的话,目光里更是多了东西,像是焦急与不安。“是他血人!”
意识的,他不想林婉宜误会自己。
“嘿,我亲看到的还能有假?”曹平扭狠狠地瞪了他一,面对林婉宜时又笑容满面,“他这样的乡人浅,又最会狡辩,林姑娘您可别被他给骗了。”
被骗?
林婉宜眨眨睛,视线从曹平上移向孟桢的方向,却不期然撞上一双眸幽的,她微微一愣,注意到他脸上隐隐的不安。
不提她方才隔门听得清楚明白,单论前番两次对他的印象,她都认为他不是会偷摸狗勾当的人。只这会儿曹平言之凿凿,她要帮他证明清白也得论个法。
“虽然是你亲所见,但捉贼拿赃,丢失的血燕可曾在他上找到?”
林婉宜努力地去回忆当初在江南时撞见自家舅母教训恶的画面,小脸微绷,尽力摆威严的模样来。
孟桢在一旁看着,不由扯笑了。
小姑娘生得柔弱,这般非但不唬人,反而……有些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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