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又睡了会儿。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时就觉得脸上的,他睁开, 便看到焉嘉乐的小脑袋凑在自己前。
小孩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床上来的,蜷缩着, 茸茸的发翘起几,像只小猫崽。
焉许知动了动,焉嘉乐就立刻抬起, 叫了一声,“爸爸。”
“你没睡啊。”
“没睡。”焉嘉乐张开手, 抱住焉许知,侧把耳朵贴在焉许知心, “爸爸,你睡得好沉,我都叫不醒你。”
焉许知用蹭了蹭他的发,轻声问:“饿了吗?”
“有饿。”
“想吃什么?”
“想吃面,你上次给我煮的。”
焉许知失笑,“那个面都糊了,你觉得好吃吗?”
“只要是爸爸的,我都觉得好吃。”焉嘉乐说完自己就笑了,而后说:“但这次不要再煮那么久了,糊糊的面吃一次就够了。”
焉许知肩膀轻颤,附和:“好,我不煮那么久。”
焉许知起床,先给焉嘉乐拿了衣服让他穿上。
焉嘉乐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看了两,默默撇开。
昨天吃火锅还剩一些贡和蔬菜,焉许知切了番茄,锅后注,了个简单的汤底。而后把贡放了去。
另一个锅开火放煮面,焉嘉乐是真担心了,拿了手机在旁边计时。焉许知一脸的无奈,觉得自己的厨艺自上次煮面后在焉嘉乐这边遭遇了铁卢般的降。
“爸爸,可以起锅了。”
小孩踮起脚往锅里看,焉许知连忙把他拉开,“你到外面去,我煮好了叫你。”
焉嘉乐“唔”了一声,:“那好吧。”
五分钟后,焉许知把面端了去。
一大一小两个碗摆在一块,红红的番茄汤底,上面放了两油菜和几个燕饺贡。
焉嘉乐用筷把油菜挑到一边,他以为焉许知没看见,把小碗里的面和汤都吃完了,主动说:“爸爸,我把碗放到厨房。”
焉许知都没抬,“把剩的蔬菜也给吃了。”
焉嘉乐“啊”了一声,耍赖似的说:“我吃不了。”
焉许知不吭声,焉嘉乐眨,最后还是坐了回去,默默吃完后,乖乖地把空碗递到焉许知前。焉许知嘴角轻扬,算是满意了。
焉许知有两个月假期,打算趁这个机会带焉嘉乐去玩。
在网上找了几个能够自驾游过去的地方,订好了房间和旅游景区的门票后,焉许知午先去房东那里,把之后两个月的房租付了。他和焉嘉乐现在住的房是租的,之前梁立野买的那栋房一直悬空着,没有租去,也不曾放在网上售卖。
把房租给他们的是一对快八十岁的老夫妻,膝的女都到国外发展了,老人不怎么会用手机转账这些功能。
焉许知每次付房费都是从银行里把钱提来后,亲自放在信封里给老人的。
完租后,焉许知带着焉嘉乐去超市,买了游要用的东西,杂七杂八又买了很多。这次他换了个商场,把车停在了地车库,推车能直接到。
焉嘉乐站在边上,看着焉许知吃力地拎起袋往车里放。不远有对一家三往他们这边走来,正好在他们的车旁停,alpha轻轻松松把两袋给拿了来放后备箱,小孩由女Omega抱着,瞧见焉嘉乐望着自己,就朝焉嘉乐笑了笑。
焉嘉乐立刻撇开,抿起嘴,看向一边。
焉许知把推车还了回去,拉开车后面的门,焉嘉乐自己爬到了安全椅上。焉许知给他扣上带,焉嘉乐扬起脸侧过去,小声说:“爸爸,亲亲我。”
“怎么了?”焉许知愣了愣,伸手托着焉嘉乐的后脑勺。
焉嘉乐看着有些低落,他摇着,说没事,又说,想要爸爸亲亲我了。
焉许知单膝压在车位上,前倾,在焉嘉乐的小脸上轻啄了两。
他回到驾驶位,发动车时,就看到车旁另外一辆红奥迪往外行驶,降来的车窗里,与焉嘉乐同龄的孩靠在他妈妈怀,父亲在前开车。
难以形容的觉,焉许知的心放在了真空,透不过气来。
他们在外面吃过了饭,焉嘉乐有午睡的习惯,在车里已经打起了瞌睡。
到家差不多两,焉许知把车停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焉嘉乐来。他先把小孩抱了上去,然后把刚才买的东西轻一些,因为是自驾游,大分东西都留在了车没拿上去。
焉嘉乐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盖着印有太空银河的被,是他自己挑选的图案。他和焉许知说自己大了要当一个宇航员。
焉许知跪在床边,看了很久,而后撑着发麻的双起来,拿了车钥匙,往他和梁立野以前的家开去。
他打算在行前,去那边看一看,毕竟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了。
租的房离旧居不远,焉许知每个月会过去打扫。不过因为久不住人,门窗闭合着,房里攒不了灰,打扫起来还是方便的。
焉许知到了楼,有辆黑的车停在他常停的车位上。他把车稍微开过去了些,停在了那辆车的后面。
坐电梯上去,电梯里的广告海报一个月换一次。焉许知上次看到的是个推销酒的男明星,这次就变成了二手车的广告。
他思绪发散,等到电梯门开了,抬起跨了去。
对的人家正好来倒垃圾,看到焉许知朝他了,笑着问:“又来打扫卫生啊?”
“要去两个月,趁有时间现在过来扫一扫。”
邻居提着垃圾袋走到电梯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门说:“梁先生也回来了。”
焉许知一愣,他缓缓睁大,在电梯关门前就要去,肩膀却被人突然住。
梁立野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很低,犹如夏日急雨前的雷响,他说:“许知,赵峰他走了。”
电梯门关上了,焉许知想要逃脱的脚步定格。
谁都没动,呼都是静悄悄,楼里的应灯暗。
昏昏暗暗的空间,焉许知只觉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来越沉。
他吃力地站着,僵的肩膀动了动,脚步凌,后的人覆上来,的呼落在他耳边,他缩了缩脖。
梁立野说:“别走,让我抱一。”
焉许知再也不敢动。
洒在他脖上的气息,梁立野的声音低哑,像是冒了。
他们在混混沌沌的黑暗里拥抱,梁立野上散发了什么气息。
依旧会是海的气味吗?
他是在悲伤吗?
焉许知了一气,如他预料的,他觉不到梁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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