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明白几分。
陈雨家的其他佣人已经报了警。
不过几分钟, 警察就会到。
他们能询问苏让的, 也就这么几分钟。
杂室里有霉味儿。
陈雾被呛了两, 勉憋气忍住。
前这个男人十分瘦弱。
也就比他好那么一,看着完全就是弱不禁风的样。
即便知他稍微会打打架。
但也实在很难想象,他竟是这么多起案件的杀人凶手。
但倘若要说契合。
如今想来,他也确实是最契合的人。
他们一直将目光放在无规则比赛本。
以为凶手是那个赛制的某个员工。
却从未想过。
凶手与他们的距离竟这么短。
那个无规则比赛的直播。
是通过计算机接收,然后再传送到顾执办公室的。
而那几台接收的计算机。
就在苏让那里。
只要顾执那边放大镜,时间对着一个人看。
这些行为,很快就会被苏让注意到。
时间不多,陈雾开门见山。
“所以你就是凶手?”
苏让被绑后,全程垂着脑袋。
仿佛认命般默不作声。
直至听到他的询问。
这才缓缓抬起。
“是我。”
没想到他会承认得那么快。
陈雾反倒愣了愣。
“你为什么……”
他在诸多问题间犹豫。
最终还是选择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
听了他的话,苏让这才将脑袋全抬起。
仿佛还有些疑惑。
“我是杀了很多人,但你父亲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知?”
“什么意思?”
陈雾僵住:“你不就是这二十多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陈总,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苏让嗤笑:“二十多起案件,怎么可能都是我呢?”
他说着,渐渐将目光转向顾执。
“我只是追随着那个人罢了。”
见顾执困惑神。
苏让颇有些受伤的垂脑袋,自嘲般笑了笑。
“先生,我只是追随您,仅此而已。”
顾执惊愕地和陈雾换了个神。
差说不话来。
“你以为陈氏灭门案和我有关?”
“您不就是凶手吗?”
苏让以为他是在陈雾面前演戏:“两年多前,我收到了一份录像,录像上记得清清楚楚,您在案发当晚去了陈家没错吧?”
他说的录像。
应该就是他们最近收到的那一条。
“就算……就算那份录像是伪造的。”
看着顾执的表。
苏让终于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当年警方如此围捕都没能抓到凶手,您又是第一发现人……除了用这手段逃脱追捕,没有别的解释了不是吗?”
记忆诸多线索终于汇聚。
陈雾看着顾执,不由“啊”了一声。
苏秘书如今不过二十四。
也就比他大一岁。
他家遭遇不测时。
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孩。
就算是他,可他与凶手的形也本对不上号。
正是因为如此。
他们才从未将怀疑放到他上。
可倘若,他只是个模仿犯。
仅仅将顾执错认为真凶,随之将顾执盯上的人一一杀害。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为什么,他会收到那段录像呢?
发邮件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就算是想借苏让的手来杀人。
可当苏让错以为顾执是凶手后,也只会杀他以为顾执想杀的人。
这一切本无法控制。
倘若凶手有钱,他自己都有可能被盯上。
难说,他的目的本就不是杀人?
陈雾正思考着,就听袋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摸来一看,却发现竟是许礼。
陈雾没心思跟他迂回。
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刚要将手机回袋。
就听电话又响了。
仍旧是许礼。
他不得已接了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到许礼愉悦的声音。
“喂,小陈爷,最近过得好吗?”
“还行。”
陈雾敷衍着,抬腕看了看手表。
发现已接近凌晨两。
凌晨两打电话来问好。
真是有够没礼貌的。
“你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啊。”
许礼那背景嘈杂,显然还是在夜店里。
衬着他那嬉笑脸的声音,与杂室里沉闷的一切格格不。
“我是来贺的嘛。”
“什么贺?”
“当然是庆祝你们抓到凶手啦~”
他终于停笑,稍稍严肃了些。
“陈氏集团灭门案真凶浮面,时隔五年竟已升为亚洲首富——这个标题够劲爆吧?”
!!!
原来如此。
原来传录像的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要让顾执边的人都怀疑他。
秘书,夫人,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他们不知的人。
怀疑这东西,就像是一颗顽的。
哪怕历经多年都不会损坏。
但凡有了以供它生存的土壤。
就会在心里生发芽,不断大。
自己当初尚且差被击溃。
倘若不是有着足够定的信任,很快就会被这份怀疑所控。
苏让对顾执忠心耿耿。
凶手知他不会将录像的事对外声张,且会尽力为顾执抹去一切阻碍。
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份忠心与惶恐。
才使他不断为顾执杀害那些他盯上的人,用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苏让是顾执的心腹。
一旦被发现他是凶手,众人的怀疑自然也会跟着落到顾执上。
甚至,顾执是当真有盯上过,且调查过那些死者的。
倘若这时刻,那份录像再世。
加上还有他获得隐藏遗产的事。
这桩桩件件加起来,一切都会将他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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