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拽住了他的手:“哥,你不要走。我……我难受。你陪陪我。”
窗外一个炸雷,余行叹了气,坐在床尾。他刚刚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真是恨不能有工作从天而降叫他去了,可拿来一看,是邢一兰的短信:“苏秉生被拉黑了,你让小承解开黑名单。如果可以再劝劝他回来。”
余行熄了手机屏幕,回答:“……好吧。”
他掀开被的一角,握住苏承的脚踝,捂在手心里。那截骨是畸形的,轻轻压着,就能觉到锋利的棱角。这个位冰冷得像是没有□□,当初摔来的时候应该很疼。
毫无疑问,他就是苏承告白乌龙的对象。余行想起来那个落荒而逃的午。拿着书的小女孩,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他知是告白,没想到是替人告白,一怂连信都没敢仔细看,匆匆跑去店那,印象里只有最开的一句“I love you”。
事隔经年,大家兜兜转转地睡在了一张床上,就像那封书的确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是注定,余行会欣然接受这段缘分,并赞叹这是如此的玄妙。
可惜这不是。
他在这一午想了很多,比如苏承这样劳心费力,真的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恐怕不完全是的。
余行不怀疑苏承的真心,毫无疑问,是真的。只是即便两人确立了关系,苏承仍无法停止自己的监控行为,与其说是喜是追求,可能更倾向于占有。
这很好理解,暗恋一个人太久,希望将这个人留在自己边,缺乏安全……都是理之。
如果不是苏承的手段有些极端。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苏承:“那我们聊一聊吧。”
余行抿了抿嘴,有:“说什么?”
苏承:“那个包间,是我订的。”
余行松开手,替他拉上被。
听着这句话,余行觉得自己的手也要凉了,一凉气儿顺着手指往上爬,整个人都搞得有慌,还闷。
苏承解释:“这一次不是侦探,是找老板帮了忙。你都知了么?”
“知了。”余行,“明天再说吧。”
“可我很想和你说话。”苏承坐直了,伸手抓住了余行的衣服,“你会赶我走,和我分开。聊一聊吧,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余行终于放弃了拖过今晚的想法:“……你还想说什么?”
“照片都是真的。我找私人侦探跟踪你,监视你朋友的社账号。”苏承一样样地亲承认,“还有邢一兰,是的,也是我介绍给父亲的。我竭尽全力想要把你从她边抢走,甚至打压她的资源,以威胁的方式让她来我的后妈。
“哪怕与你同床共枕,我也想继续收集你的信息,我想知你所有会去的酒店,你有什么朋友,你在什么,你曾经的一切。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甚至不惜毁掉别人的人生。”
余行被这份坦诚震得无话可说。
苏承在极力维持着冷静的陈述,余行几乎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段陈词。他觉跟大变活人一样,前的苏承可能被调了个包,声音、样貌、穿着这些都没变,但就是不太像之前的人了。
他以为苏承会不认账,结果人家不仅认了,还认得从容。
见余行没反应,苏承继续说:“行哥,我都承认。我知,你要与我分手。我会搬去,但是我你,可以给我一个将功读罪的机会,请求你的原谅么?”
“……”
这句“我你”,苏承说过很多次。在餐桌上,在车上,在旅游景,在凌晨的街,在床上。
但他从未用过如此的语调,活像是什么偶像剧的男主演,还TM是不怎么会演戏的量小生。
“可以。”余行呼一气,气得直想笑,“但你先告诉我,这段台词是哪个傻|给你写的?”
他毕业于表演专业,娱乐圈从业数年,跟过无数剧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可以看得,苏承正在背台词。
将功赎罪,还背错了个字。
计划好的见面,计划好的追求,计划好的摊牌。
这个认知好像是最后一稻草,余行隐隐有怀疑,苏承曾经告白的时候是不是也背过台本。
与怀疑同时迸发的,还有难以言说的愤怒——他忍不住往恶劣的方面想,当他纠结的时候,当他认认真真思考接受的时候,苏承是不是还觉着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没捉虫没写完直接贴了上来……
第30章 再见再见
苏承脸一白,死抓着那片衣角不放:“……哥,我错了。”
余行心想这次算是真诚多了,淡淡:“我前女友肚里是你弟,辈分别叫岔了。”
苏承:“……”
“是不是邵小五那个傻|?”余行问,“他知不知你这段词是什么的,嗯?”
“……”苏承坦诚,“不知。”
“那别让他知了,”余行拍开苏承的手,“今儿晚了,你明天再走吧。用不用给你订机票,到华盛顿还是纽约,首尔转机行么?”
“哥……”苏承说,“我不想走。”
余行拿手机查票:“我也不想留你。”
“我你。”
“我不你。”余行找了个合适的航班,还给他看了一,“这个,等舱。苏秉生找你,你放一黑名单。行了,你先睡。”
“那你呢?”苏承问。
余行啼笑皆非:“合着你还想和我睡?”
苏承诚恳地:“我喜你,真的。你看到了照片么,我的不对,可是我想看见你。哥,如果看不到你,我会疯的。”
“你现在也疯的不轻。”余行用邢一兰发来的份信息订好票,熄了手机屏,在床边坐,“听着,回去以后,让那些跟拍的有多远多远。别调查我,也别查我边的人。已经拍来的,全拿去扔了”
苏承见他没甩手就走,竟然还有些欣喜,拉住了他的手臂:“好的,那你会原谅我么?我保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读罪……”
“不会。那个词儿叫将功赎罪。”余行隐隐有同鸭讲的痛,关键是他脑不转个儿,还不知该怎么消除这误会。
苏承:“我以后不会监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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