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问的问题不好回答。”我摸了摸他的
，轻笑
。
如果他们问的是什么大理， 或许我们能
篇大论地说上好久， 可他们问的偏偏是这
细枝末节的小事。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搭话……第一次心动……
如果他们不问， 恐怕这些事
会一直埋藏在我们的记忆
，永远都不会翻
来。
跟人类相比， 书灵的寿命实在是太了。
我原本以为随着岁月的
逝，孔论会忘掉一些不好的记忆，没想到他竟然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东西就算想忘掉也难啊。”他躺在我
上， 伸了个懒腰， “毕竟‘二十四史’还在，就算咱们不提，他们也会帮忙记着。”
顿了顿， 他又：“不过他们若是不提， 我都没发现自己过得那么多灾多难。”
“嗯？”我示意他继续说
去。
“先是焚书坑儒，接着沦为了统治者的工
， 再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他。
他应该还算比较幸运吧？毕竟“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由于儒生数量众多， 除了个别的一些朝代，大多数统治者都尊儒尊孔。
沦为统治者的工又怎样？大多数的书连当工的机会都没有。
举个最明显的例
，想当年百家争鸣的时候， 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代表作， 可是真正传来的又有多少？
有些学派甚至连名字都没能传来……
仔细想想，当初我们之所以会成立教， 不就是因为竞争不过孔论他们，在朝堂之上找不到容
之地吗？
“你们也是
厉害的， 当初想要开宗立教的书灵不在少数，结果只有家真正
持来了。”他
慨。
“总是拼搏向上，是个人就会觉得累，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停来休息的理由。”我笑，“这就叫
投其所好。”
孔论闻言，若有所思地
了：“他们想要追求生，所以你们就编了求仙问的故事……”
“这个跟我可一关系都没有！”我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你在故事里场的次数很频繁啊，几乎是个神仙就会背的样。”他。
这家伙平时到底看了多少无聊的话本？
想到那些神仙故事里羞耻的描写，我莫名觉得脸颊发
。
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能因为我名气比较大吧。”我嘟囔，“借着我的名号四招摇撞骗。”
如果不是因为那帮家伙，我大概也不会被冠上“
鬼蛇神”“封建愚昧”这样的称号。
“好惨的一个书灵。”孔论笑，“我记得你之前还吐槽过，有人试图从
找到生不老、撒豆成兵的方法？”
“是啊，我都不知自己有那个本事。”我无奈。
书灵的工作就是得知看书者心的诉求，然后透过文字让他们若有所悟，
而解决诉求。
然而很多看的人都抱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让我
本就没办法工作。
明明整本书都在讲要顺其自然，可是他们却偏要从找“逆天而行”的方法，找不到就说这本书不可测，无法让人读懂。
他们本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孔论听了我的抱怨，咯咯笑个不停。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苦恼啊。”他，“不过你比我这边的况还稍微好一，毕竟看的人大多是于自愿。”
“你遇到过不不愿的？”我好奇。
孔论了，叹：“那些人虽然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一都没有看去，心里想的全都是别的事，
得我尴尬极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科举要考的书呢？”我幸灾乐祸。
不聊这些还好，一聊起过去的这些事，我们忽然产生了一自己年纪似乎真的很大了的错觉。
虽然书灵不会经历普通人那样的生老病死，但过往的那些岁月都确确实实印刻在我们的记忆之。
“仔细想想，昨天看直播的哪些人，年龄可能只有咱们的百分之一？”我喃喃。
之前我跟那些人有过一些
，他们大多是年龄都是在二十岁左右。
“然而他们却为咱们的事
碎了心。”可能是想到了昨天的那些弹幕，他的表忽然变得很温柔，“其实一开始我对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好，可是认识了一些人之后，我觉得这个时代似乎也没有想象那么糟。”
“以德报怨？”
“小怨则不足以报，大怨则天之所
诛，顺天之所同者，德也。 ”
这家伙最近倒是对的
容越来越熟悉了，让我总觉得有淡淡的羞耻。
“今天天气不错啊。”孔论看了
窗外，喃喃。
外面
光明媚，跟昨天的狂风暴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啊。”我应和。
“你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吗？”他问。
还没等我回答，他忽然坐了起来，模仿我的语气说：“要去也是明天。”
昨天的明天就是今天……这大概就是传说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叹了
气，问他想去什么地方，然而他却半晌都说不个所以然来。
“你也不知要去哪里才好吗？”我看着他苦恼的样，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光看外表的话，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两千多岁了吧？
“想去的地方太多，可是时间却不够。”他闷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如果回去得太迟了，肯定会
的。”我。
以前曾经有过书灵没有
时回去的先例，开始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太在意，然而几天之后，那本书忽然变成了无人能够读懂的天书，差因为太过困难而亡佚。
“如果因为这事丢掉
命，未免太不值得了。”我笑。
孔论没有说话，抱着蹲坐在沙发上，表有些落寞。
“回去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住在一起吗？”他小声问。
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毕竟和现在也于同居的状态。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整个书灵界都知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和在一起了，其他书灵肯定会很惊讶。
“你不会觉得无聊就好。”我。
儒家那边的书灵平日里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则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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