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安没打采地说:“在。”
“怎么了?什么事了,怎么蔫脑的?”
“……没, 我刚飞机。蓝蓝, 你们都考完了吗?”
“可不是?就凭我, 想提前卷也没那本事啊。”丁蓝一顿, 终于恍然大悟,“其实你想问的不是我,是荆屿吧?”
鹿时安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没来考试。”
“为什么?”鹿时安意外极了,昨天他们还在一起的。
“怎么回事我也不知,他也没有跟你说吗?”
鹿时安茫然地摇。
没有,起码昨天他还什么也没说。
“这就怪了, 难不成他也去帝都参加Forever Girl选赛啦?”
丁蓝开着玩笑挂了电话,可鹿时安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说不的不安。
她坐在机场的玻璃门边,托着腮,对着脚尖发呆。
如果要证明自己才是原作曲人,她该怎么呢?拿原稿当证,再让荆屿当人证?不知这样够不够?
可不怎么说,曲已经被曝光了,就算确实是她原创,主办方也不可能冒险让她拿去参赛……所以势必要临阵换歌。
但这首歌是她写给荆屿的呀!简直是……糟透了。
“鹿时安?”
忽然被人喊名字,鹿时安抬起,才发现是之前在楠都赛区见过的主办方工作人员,叫陈立,当初对她还照顾。
“还真是你,”陈立笑着迎过来,见她面难,顿时想起工作群组里的传言,“还在为那首歌的事担心吧?别着急,总有办法理的。”
“我确实没有抄袭。”鹿时安急切地说,“我有人证证的。”
陈立被她一本正经的样逗乐了,“你别怕啊,这事儿公司这边也会帮你讨说法的,您说是吧?华经理。”
鹿时安这才发现对方背后还有个人,西装革履,斯文冷静。
——是那个帮她提过行李的人。
见鹿时安面惊讶,陈立忙介绍说:“这是佰晔的华晁,华经理,这次Forever Girl的选赛一直是他在跟。”说着,又把鹿时安往自己面前一推,“这是楠都赛区的冠军,鹿时安。还小呢,念——”
“二。”鹿时安说。
佰晔是业界名的娱乐公司,许多歌手都是被它家发掘之后成名。鹿时安虽然不十分熟悉,但也算久仰大名,不免张,想了想,一本正经地朝对方伸手,“您好,华经理。”
华晁抬手与她相握,不轻不重,很快就松开了,“歌的事,是什么况?”
陈立看了手表,“不早了,车上说吧。哦,对了,鹿时安你跟我们一起好了,反正都要回同一个酒店。”
半小时后,商务车堵在机场速上,慢吞吞地往前挪。
陈立把大概况给华晁说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小鹿的歌我是听过的,她很有才华,不至于抄袭的事儿来。要么是歌被人给盗了,要么是那边搞幺蛾,故意的。”
华晁看了一边垂对着手机不语的小姑娘,“就算是故意捣鬼,也得有办法提前到鹿时安的歌。所以要么咱们自己人有鬼,要么——鹿时安,你边有鬼。”
鹿时安抬,茫然地摇:“不可能的,我没有把歌公开过。”
“谁都没听过吗?”华晁追问,“亲戚、朋友,邻居之类。”
有。
但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他。
鹿时安摇,“没有,不会是我这里走漏的。”
华晁扶了镜,颔首,“你先回酒店休息,明天我去走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鹿时安意外。
“嗯,兴许会碰见你认识的人。”华晁的语气有着见怪不怪的平淡。
*** ***
隔日清晨,鹿时安早早等在酒店大堂,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华晁从电梯间里来了,见她已经整装待发,他意识低看了表。
“来得早。”
“睡不着,”鹿时安老实地说,“这事儿没个说法,我连比赛都没办法安心。”
华晁轻笑,“太,这才哪跟哪儿。”
鹿时安撇撇嘴。在他们这些老||江湖里或许不算大事,可在她这儿就是天大的事——歌是她和荆屿的结晶,怎么能就袖手让人给偷了呢?
华晁开车,鹿时安坐在后排,一路无话。
等红灯的时候,华晁从后视镜里看她,问:“一个人来帝都的?”
“嗯。”
“爸妈呢?”
“还没赶回来。”
“小姑娘还厉害。”
鹿时安没说话,她这会儿心事重得很。
“我看了你区域赛的录像,有潜力。就算这首单曲不能登台,也别自阵脚。前三只要五首歌,只要没拿冠军,少一首歌都不碍事。”
“那万一,我就是冠军呢?”鹿时安脱问。
华晁愣了,笑起来,摘镜了鼻梁,回笑看她,“有骨气,就冲你这话,歌我也得帮你给抢回来。”
他这么一夸,鹿时安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就这么一说,主要还是……咽不这气。”
“我懂,怀胎十月生个孩,被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抱走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觉,好生气!”鹿时安鼓起腮,气呼呼得像只小包。
华晁轻笑,发动了车。
公司的大堂,人来人往。
鹿时安略显局促,坐在华晁对面。
“当初为什么选FG,没选新声?”
“FG?”
“Forever Girls。”华晁耐心地解释,“新声这边才更适合原创人吧。”
鹿时安,“可他们要求满十八。”
华晁笑笑,“二,十七?”
“嗯。”
“跟我家里的妹妹一样大。”华晁轻笑,“不过她每天都还在忙着跟我妈打游击战,看漫画、打游戏,为了考试名次能不能往上去一天天找我吐苦。”
“是吗?好巧……”
三言两语,鹿时安已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慌张,她倒没意识到是华晁的功劳,只是觉得跟这个华经理说话很舒服,初到帝都的张消散了一半。
渐渐的,她也能放开些,和对方聊创作的趣事,包括她边还有一个特别有音乐才华的男孩。
“让他也来参赛啊,”华晁抿了咖啡,“明年我们打算启动原创音乐的大赛,让你的朋友也来参加吧,年龄不是问题。”
“他不怕,他满十八啦。”鹿时安笑。
华晁凝了她一,“提到这个朋友,你总笑。”
“是哦,”鹿时安摸了摸脸颊,心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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