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关切地追问:“你妈妈的怎么了?我爸妈好像有医生的朋友,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
“不用,”语气涩,顿了,他又稍微缓和了,“帮不上什么忙。”
尽社会阅历不多,可鹿时安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她能觉得到自从说起这个话题,荆屿的绪就绷着。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其实,只是想能为你什么……”
荆屿抬臂,将她揽怀里,低埋在她颈窝,低声说:“用不着了,小矮,你已经为我很多。”
鹿时安迷茫,她?她也没什么啊。
“从前我一度觉得念书这件事,随时都可以终止,是你让我重新对学校、对书本兴趣。”
鹿时安笑,“我还有这功能呢?”
“嗯,”荆屿把脸埋得更了些,能嗅到她上淡淡的皂香和洗发的香气,“……屋及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你,然后,上了你所的一切
包括你的音乐,和那个舞台……
☆、髓知味(32)
坐在床沿,鹿时安拿手背贴着自己发的脸, 脑海里还闪回着荆屿的那句“屋及乌”, 这算是另一表白吗?
她往后一倒,拿枕盖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要命, 那人就像扎在脑里了, 挥之不去。
了许久, 鹿时安才睡着。
可睡着了也没用,那家伙又跟着了她的梦,在梦里他抱着吉他,坐在她对面,指扫过弦, 一双安静的桃凝着她, 为她一个人而唱。
她像个小迷妹,都不舍得眨。
毫无疑问,她原本就喜音乐, 即使没有荆屿的现, 她也喜。只是, 因为有了他, 她笔的歌有了灵魂,所有模糊的影都有了清晰的廓,所有朦胧的幻想都有了明确的指向。
如此,而已,
午夜梦醒,鹿时安兴奋地裹起睡衣坐到书桌边, 一笔一画地填着词。
那首她写的,荆屿改编的曲,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丰满的血。
清晨,鹿时安神抖擞地跑楼,神秘兮兮地对荆屿说:“我去帝都的比赛,你一定要看直播哦,有惊喜。”
不荆屿怎么问,她还是守如瓶。
“是惊喜,要保密的,你懂吗?”小姑娘两亮晶晶的,像极了邀的猫儿。
荆屿抿住笑,“好,”
快到学校的时候,路上为民的学生开始多起来。
鹿时安陆陆续续地听见有人在议论柴贞,只言片语的——
“……在酒吧被欺负了好像。”
“警察都去了,要转学……”
听得鹿时安一雾,忍不住去看荆屿,他面无表,仿佛没有听见这些言蜚语。
“昨天柴贞也在酒吧吗?”她试探地问。
“嗯。”
“那你知发生什么了?”
荆屿躲开她的视线,“我没注意。”
不想把那场面说给小姑娘听,一来不想污了她的耳朵,二来柴贞再不济也是个女孩,那尴尬的场面少传一个是一个。
他不喜那个纵少女,但不代表他会坐视不理,或者落井石。
幸好,鹿时安也不是个八卦的人,没再追问。
只是一教室,小广播丁蓝就凑过来了,“听说了吗?柴贞的事。”
鹿时安一边把文往外掏,一边说:“她经常去酒吧,你们不是早就知了吗?”
“不是这个,”丁蓝叹了气,“听说她被平时一起玩的小混混给欺负了,他爸闹到警察局要立案,还怪学校方面疏漏,要给她转学。”
“欺负?”鹿时安一时短路,“什么欺负?”
“还能什么欺负?”丁蓝戳了她的脑门,“你傻呀?”
鹿时安这才反应过来,脸一就红了。
荆屿瞥了她一,眉蹙起,对丁蓝说:“还不抱佛脚么?一会考了。”
丁蓝惨叫一声,离开之前又退回来,拍了拍鹿时安的肩,“她要转学了也好,以后再没人找你麻烦了。”
鹿时安对着书本发了半晌呆,直到被荆屿碰了胳膊,才失神地看他,“嗯?”
“发什么呆?”
“我觉得,柴贞也可怜的。”
“她自找的。”
“话不能这么说,”鹿时安咬着笔竿,“她也没想到平时一起玩的人会心怀叵测啊,多可怕?”
荆屿伸手,把笔从她嘴里拽了来,自己却走了神——边的人居心叵测,确实很可怕啊。
柴贞的事,直到最后也没有个确切说法,唯一可知的是那天之后柴贞真的没有来过学校,连退学手续都家里人给办的。
风言风语传得有鼻有,甚至有说她意外怀,所以才不敢来。
这些讨论鹿时安从来没有参与过,她不喜柴贞,但不代表她要跟着诋毁——只要她别惹自己,别动荆屿的心思,其他的,她才懒得呢!
学校生活枯燥,一风草动都会撩起轩然大|波,但过得也快,一场考试就能把那些言蜚语熄灭大半。
期末考试在即,鹿时安为了她的同桌可以说是伤透了脑——
“这题你昨天还会呢,今天怎么就不会了?”
“那你再给我讲讲。”
“今晚你回去把这些单词都背一遍,明天我你默写。”
“晚上我家有人,没地方背书。”
“……那到我家背。”
“好。”
总之,她的同桌有一万方法,逗留在她边。
虽然……她觉得也好就是了。
日不温不火,一切如常,只有两件事与平时不同。
一是Forever Girl节目组的通知来了,1月18日要到帝都准备彩排和录制决赛,时间刚好和期末考的相冲。二是鹿煜城夫妇终于结束了欧洲巡演,打算赶在2月之前回国,陪女儿去帝都比赛。
“我可以替你打报告,比赛回来跟没及格的学生一块儿补考,”李淼安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以你的成绩,我放心。”
可鹿时安这辈也没补考过,还是觉得心慌得很。
“一个人补考害怕?这好办。”荆屿无所谓地说,“我陪你好了。”
“怎么陪?”
“白卷就完事了。”
“不许!!”鹿时安差炸,只差他起誓好好考试,不许来。
“不来有奖励吗?”
“啊?”鹿时安看了趴在手肘上,盯着自己的少年,想了想,“这样,你如果能班级前二十,等我从帝都回来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好吗?”
“什么愿望都可以?”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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