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竟然连个小丫都搞不定。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底,学校开始筹备元旦联会。
作为参加Forever Girls一战成名的新秀,鹿时安自然不会被放过,必须要一个节目。她倒是很认真,每天都要时间来练习。
每当她抱着吉他弹唱,荆屿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唱歌那么好听,”鹿时安建议,“不如我帮你也报一个节目,好不好?”
荆屿盘膝坐在地板上,“不好。”
“为什么?”
“不想唱。”
“为什么?”
“不想唱给那些人听。”
“可我想听。”鹿时安噘嘴,“我想听你唱歌,你又不让我去酒吧。”
荆屿桃里带了笑,“你真想听?”
鹿时安抱着吉他,,“想!”
“行,跟我去个地方。”
“哪呀?”
荆屿站在她面前,朝她伸手,“跟我走。”
鹿时安把手放他的掌心,由着他把自己拉起。
一路上,她问了好几次“我们去哪?”可荆屿都说待会儿就知了,不肯告诉她。
两人乘公车,一路往北开,最终车停在临江站,步行百米就是跨江大桥。
行人游客很多,江面上夕余晖渲开,金鳞泛泛,
鹿时安看得目不转睛,兴采烈地东张西望,一回看见荆屿正在人等自己,立小跑步追上,“差就找不到你了。”
荆屿低,握住她的手,十指扣。
这样就不怕找不到了。
鹿时安红了脸,但是没有挣脱,两个人就手拖着手,在登桥看夜景的游客群里漫步。
风和煦,江面船只静静地从桥游过。
偶尔有音乐声,悠悠地从鼎沸的人声传来,惹得鹿时安频频踮脚,想看清声音的来源。
这小动作惹得荆屿拂过笑意,“跟我来。”
说着,他拖着鹿时安的手,拨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到桥堡边。
人群间,果然站着个男人,蓄了胡须,所以看不确切年纪,落魄不羁,但实在有把好嗓,吉他也弹得颇熟练好听,所以放在摊位前的草帽里被人投了不少钱币。
他先看见了荆屿,正要打招呼,又看见他牵着的小姑娘,顿时一咧嘴,乘着间奏的时候冲鹿时安一笑,勾了勾手。
鹿时安愣住,问荆屿,“叫……我吗?”
荆屿神轻快,握了她的手,小声说:“别怕。”就拉着她走上前,扬臂与那人一抱,互相拍了拍背。
那人解吉他,递给他,本想把立式麦克风也放在荆屿面前,却听荆屿说:“给她。”
“唷,独行侠也有搭档了?”那人调笑。
半分钟后,鹿时安站在麦克风前,边是抱着吉他的荆屿,面前是围观的好奇的游人。
很显然,大家对这两张新鲜面孔非常兴趣,尤其是少年帅气,少女青涩,看起来就像偷偷从补习班里溜来的孩。
“唱……唱什么?”鹿时安小小声地问。
荆屿抿了笑意,低,拨弦。
三个音符,鹿时安就明白了。
是她天天在家练习的,打算在联会上演的那曲,是她写的,荆屿改编的曲之一。
默契天成。
甚至不需要言语,鹿时安就轻松地跟上了荆屿的吉他。
音响质量低劣,声音传来难免走形,但即便如此,少女天籁般的嗓音还是很快将人气聚集起来,登桥的乘客纷纷闻声围了过来,原本只三两层的观众,到后来竟把桥堡的路挡得不通。
人群里开始有人相互打听,唱歌的小姑娘是什么来路?
“就普通学生吧?看她外上印着呢,为民学的学生。”
“普通学生唱这么好?我看那些小明星还不如她呢。”
“是啊……”
一曲终了,鹿时安偏过,刚好看见荆屿也抬对着她笑,于是一眯,嫣然一笑。
闪光灯掠过,她被吓了一,回过脸,才发现人群有许多举着手机和相机拍照的游客,顿时窘迫起来,丢话筒就想钻人群躲起来。
荆屿手快,一把拉住她,俯凑在她耳畔,小声说:“还没收钱呢。”
气息落在耳廓,鹿时安的脸就更红了。
原先唱歌的男人走到话筒边,落落大方地时候:“刚唱歌弹琴的两个小朋友是勤工俭学,觉得唱得好可以给打赏,觉得不好也没关系——”
然而没等他把客话说完,已经开始有人往草帽里放纸币了。
于是他抬,冲人群里的荆屿得意地一挑眉。
二十分钟后。
三人并肩,走在大桥上。
“这是SAI哥,我的吉他是他教的,去酒吧之前我就是跟他一起演。”荆屿对鹿时安说,“他是我的老师。”
SAI噗嗤一声笑起来,“老师?不敢不敢,我他|妈连五线谱都不认识,小学没毕业,哪敢当什么老师?”
鹿时安认真地说:“可你教会了荆屿弹吉他啊,他弹得那么好——啊,你弹得也很好,唱歌也好听。”
SAI更乐了,“小姑娘嘴真甜。这么甜的小姑娘,怎么会看上阿屿这块木?”
荆屿眉一皱,刚要开,却被鹿时安抢了先,“他才不是木呢!我们荆屿超级厉害的,会改曲,还会唱歌——他唱歌比我好听。”
SAI摸了摸,兴味盎然地对荆屿说:“啧,本事不错,小姑娘对你是死心塌地啊。”
鹿时安一窘,忙缩到荆屿边,不敢跟SAI对视了。
荆屿低声说:“别逗她,她胆小。”
“哪儿胆小了,”SAI哼唧,“唱歌的时候老得很,我看不比你我差。阿屿,你可别小瞧了丫。”
荆屿眉微弯,笑容温,意就从神里泛了上来,“……嗯,她确实很好。”
SAI叼着牙签,一愣。
嚓,这是什么语气?臭小,转啦?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三更晚上18:00
☆、髓知味(28)
“说起来,”SAI突然兴奋得两发光, “你俩要不组个团吧?来我这儿先唱着, 不说多吧,一天千把块总有的。”
说着, 他还得意地抖了抖手里大大小小的纸票。
荆屿笑, “她不行, 她得念书。”
鹿时安揪起鼻,“你不也要念书吗?”
“阿屿啊,”SAI言又止,“……不过你要真能说服这小好好念书,将来搞个什么音乐学院念一念, 也算是功德一件。”
鹿时安品他话意来, 不由问:“荆屿,你原本没打算参加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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