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
江浩然仰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绪,又问:“他……他的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很镇定,但所有人都能觉到,他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甚至隐隐带上了哭腔。
女记者:“他说是在10年前摔断的。”
江浩然只觉得有刀在一划过他的心脏,让他整颗心疼痛不已。十年前……正是他和郑家小女儿结婚的时候。他不敢自作多,但现在看到这个巧合,却忍不住开始猜测,二者是否有些许关联。
想象着齐岢这些年的遭遇,江浩然愧疚不已。他双手握成拳,几乎要把报纸都抓烂了,然后他抬起,红着睛盯着女记者问:“你为什么要给我?”
“我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女记者低歉,“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妈妈没有来找你们就好了。”
江浩然仿佛又被带回到了二十年前被撞破的那一刻,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大门被推开时亮得几乎能够刺瞎他双的光线,还有躺在医院的,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代让他不要再回来。
他或许可以责怪撞破他和齐岢关系的人,也可以推脱社会环境使然,以此来让自己好受一些。但事实上,从来都不是被撞破的问题,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格造成的,是他的懦弱和嫉妒造成了齐岢今天的结局。
江浩然痛苦的闭上了,曾经的悔恨和意铺天盖地般涌了上来,他只觉得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失去了光彩。和齐岢相比,他追求的那一切竟然显得那么可笑。江浩然把自己关在会议室里整整半天,等他来时,众人已经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异常,仿佛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杀伐果决的江总裁。
也对,毕竟这么一个大企业的老总,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不可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而消沉。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接来的一个月,江浩然不顾众人质疑,请了好几个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把自己手的工作接得一二净。
然后,他去找齐岢了。
去了那个他离开了20年的老家,那个比老家更远的乡小学。
*
这一分的戏份因为取景限制,需要镇上戏份结束后,江浩然和剧组去影视基地拍摄。而目前剧组还在镇上,他们决定先拍摄山里的那几个镜,也就是整个故事的大结局。
山里的戏份不多,本来还有一个齐岢跌倒摔断的画面,这是现在江浩然想象的一幕。20年后,随着江浩然的打探,齐岢在乡学校的生活逐渐被挖掘来,了解到齐岢这些年的生活,江浩然更加悔恨了。
但是在拍摄前夕,傅嘉盛给张一鹤打了个电话,极其的要求删掉该戏份。傅霸总裁正因为剧组一次次的事故而愤愤不平,没想到剧组还敢主动挑战危险戏份。开玩笑,这戏又不是动作片,他宝贵的弟弟就已经了两次意外,要是真有个三两短,整个剧组的人加在一起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张一鹤自然不乐意,他拍电影哪里得到这些资本家指手画脚?于是毫不留的拒绝了傅嘉盛的要求。
“不行!没门儿!想都不要想!”张一鹤脾气又臭又,直接吼了回去,很的拒绝了傅嘉盛的要求。
傅嘉盛不为所动,他的理由很充分:“我看了剧本,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人也知,齐岢摔断本不是必须存在的一幕,为了这可有可无的镜,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拍?”
这个问题其实张一鹤也考虑过,编剧只在剧本写了20年后江浩然发现齐岢摔断,但是怎么理,还是得看他和剪辑的安排。
是直接一笔带过,还是在后期剪辑时通过闪回加傅疏离摔倒的画面,这件事久久没能确定来。于是张一鹤决定先拍,素材总是越多越好,他打算在最后剪辑时,通过对比两个版本的效果再选择。
但是没想到傅嘉盛会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让他不拍这一场戏。
被一个外行指这问题,张一鹤有些不悦,但他仔细想了想,也没有一否定,一个外行都看了问题,是不是意味着他这里真的没有理好?张一鹤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丢一句“我再想想”,然后“啪”一声挂了电话。
接着,他找副导、编剧和剪辑组的老大开了一个小会,讨论这个问题。让张一鹤意外的是,其余几人基本都支持不拍这一场戏,各有各的理由,但一个统一的原因是,傅疏离拍这戏时频频意外,大家都怕了,万一这么金贵的影帝真有个三两短,没有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张一鹤皱眉:“你们不要这场戏难不难,傅疏离会不会意外。你们就把傅疏离当铁人,摔一万遍都没事儿的那,再跟我说说对这场戏的看法。”
副导演王星还是摇:“我觉得没必要。”
张一鹤双手抱:“理由呢?”
王星:“我认为这电影的主调还是间分的恋节,而不是后期齐岢的卖惨行为。如果结局太惨,会冲淡前期二人恋的甜氛围,观众看完后都不记得江浩然和齐岢的恋有多甜,只会记得齐岢有多惨了。”
张一鹤皱起了眉,他当然知这些,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没有齐岢摔断的那一幕,他担心后期江浩然的绪爆发过于夸张和虚假。
王星继续:“其实真要卖惨也没必要齐岢,这只是上的,我们还不如多拍拍江浩然,通过江浩然听到齐岢悲惨境遇后的恸哭,以此来承托齐岢的悲惨境遇,会显得更级。”
张一鹤:“可你怎么保证江浩然的绪能够酝酿到位?他们都分开二十年了。虽然江浩然后面表现得很愧疚,但他之前二十年都没来找齐岢,他对齐岢真的还有吗?”
一向存在薄弱的编剧开了:“有的,他这辈真正过的人只有齐岢。”
张一鹤看了编剧一,叹了气,随后便陷了沉默。
王星想了想,:“那我们着重调一齐岢在小破屋里去世的画面?到时候通过剪辑,让观众看到江浩然和齐岢在不同时间现在同一地,以此来加冲击。”
张一鹤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减去齐岢摔断的那一场戏。
也因此,傅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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