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把话如实托,“是这样的,我想尽快,不是照原来一年一专的频率,我想多加一专。”
“这个……”老扎有为难,想了想,“应该能办到,但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你听我说完。”柏栩川敛了敛,换了个更舒服的站姿,“我要的这张专,想要完全由自己来选歌,可以吗?”
老扎怔住了。
柏栩川其实很久没有用“可以吗”这样征询的语气来和他说话,因为实际上,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艺人,通常都是自己决定,而且老扎也信任他的决定。
但如果他说“可以吗”这个词,就说明他自己也知这是一个有些无理的要求。
老扎脑海闪过几年前那个每次遇见都会规规矩矩,跟公司里最底层的练习生都不怎么鸟的自己打招呼的选秀歌手,以及沉寂两年后突然爆红,几十个大经纪人抢着挖,却始终不曾想过要换掉他的大明星。
电话里一阵沉默,柏栩川试探问:“老扎,你觉得不行是吗?”
“不是。”老扎似乎是在烟,“我在回想你光荣的过往,与有荣焉。”
“啊?”
老扎掐掉烟:“我会去跟层谈的。财神,我觉得你是个财神,你的主意总会是对的。”
柏栩川:“……承蒙夸奖。”
他正想挂掉电话,却听老扎兴致:“小川,你是不是有了一些艺术上的想法,所以突然想这张专辑?我听说,很多大艺术家都是突然开窍的,搞不好你就是一个莫扎特啊……”
柏栩川一脸黑线:“……别吧,把我名跟莫扎特放一起也太委屈莫扎特了。”
老扎糊涂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想专辑?”
柏栩川随:“因为有人想听呗。我挂了啊。”
“诶?诶?”
老扎面对电话里的忙音,心揪起来。
柏栩川刚刚说什么,因为有人想听?
这听着怎么这么不对?
难他家艺人,真的,恋了不成?
老扎的手抖了抖,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艺人在当红时突然曝恋该怎么把损失降到最小”,一夜无眠。
柏栩川挂了电话,沉默了片刻,突然听到门拉开的声音,一看是贺衍之站在门。
“怎么了?”他看着贺衍之脸上奇异的神,心里有些异样,“衍之……?”
“对不起。”贺衍之声音带着克制的平静,“我不小心听了你的电话。”
柏栩川微微睁大睛:“怎么可能,我在台上,这门隔音效果很好的,以前你在台上打电话我想听可是一个字都听不见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话,因为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比如坦承自己想偷听贺衍之打电话什么的——也因为贺衍之的神超过了安全阈值——
如果正常值是5,绪波动时是10的话,现在应该是45了。
就太烈,太过烈。
柏栩川稍稍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腰抵上台封闭的玻璃,回意识看了,几十层,没有人能看见。
心砰砰砰砰,柏栩川竭力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轻声问:“衍之,你怎么了?”
“没事。”贺衍之微微低,向前半步,那近十厘米的差让他们的距离恰好一低就能亲吻到鼻尖,但并没有碰到,只有彼此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
“以后打电话都不会避着你。”
柏栩川咽了咽咙,努力让自己平静来,但这努力本于事无补,他结动了动,哑声:“……你在说什么呀?”
纯然侵略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神□□,包着男人都明白的义,什么也无法掩饰。
“我喜你。”贺衍之直白说。
第68章
柏栩川困难地理解着这句话。
他意识到, 越是简短的句就越没有转圜的余地,简单的“我喜你”四个字, 没有办法找任何借去解释,他只能理解成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贺衍之说完这四个字,定定看着他, 里似乎也隐着一张。
柏栩川一气, 又一气,再一气……
“衍之, 你最近没有在看什么剧本对吧?”
他不由自主地了嘴, 同样张地等待着贺衍之的回答。
拜托别是在演戏。
我会心脏爆裂,明天会没有办法正常录节目,会不知该再怎么面对你才好的。
贺衍之意识到他在怀疑什么,否认:“没有。”
柏栩川声音有抖, 白皙的肤笼上一层不正常的红:“那……”
“我一直想着你。”贺衍之专注凝视着他, 每一句话都说得直白无比,“没有心思看剧本。”
正是年末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元月一号,天上挂着弯钩状浅淡的上弦月,月暗星明。几千米外, 异国都城的灯塔闪耀着一明亮的光,那光落在贺衍之黑漆漆的瞳里,像钻石落星海里, 摇落一池碎玉。
他站得离柏栩川太近, 说话声音也近, 近到这个人好像不大真实起来。
柏栩川梦也没有想到会在今晚收获一个告白,他慢慢握起拳又松开,小心地抬手放在贺衍之肩上,稍稍把他推远一。
贺衍之由着他安排,底涌起墨的波澜,不知在想什么。
柏栩川把男人推到一个终于能看清楚他整张脸的距离,然后红着脸吭哧吭哧开:“衍、衍之,怎么那么巧。”
贺衍之一时没明白:“嗯,什么?”
“我最近也,没心思工作。”柏栩川难得有磕绊,但要说的话是一定要好好说来的,“我也,一直想着你呢。”
贺衍之慢慢听懂了,他看着明明脸红到爆,还撑着一定要掌控局面的小朋友,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
“我没听明白。”
柏栩川心想没听明白可太好了,可算到我告白了。
他喜:“就是我,也喜你的意思。”
他说完这句,还是觉得有不可思议,用力掐了一手掌,没觉到痛。
贺衍之瞅一自己肩膀:“你掐的是我。”
柏栩川:“哦……哦。”
柏栩川:“!”
柏栩川:“痛不痛衍之?”
“痛。”贺衍之说,“痛得我快不行了,现在就想亲一你。”
柏栩川神透着难以置信:“衍之,你是不是被人穿了?”
怎么我家超正经的前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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