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走近去看,才发现那里胡哨的招牌上写的居然是时段告示:零前是清吧,零后是主题派对,主题每天换,今天正好是侣专场。
他把许瑶笙放车时是十一五十左右,找车位了大概五分钟时间,再走回来确实过了零,许瑶笙要是正好赶在零前的门,可能确实不会像他一样被拦住。
他也不知该怎么跟许瑶笙解释这个时间差上的乌龙,只好:“……那你在里面等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他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江声一在家穿的休闲服,骑着个机车风驰电掣地来了,把车随便往路边一停就跑过来找他,火急火燎地问:“阿笙呢?”
霍言看了他的车一:“你先锁车,他在里面呢。”
江声这才想起自己没锁车,又跑回去锁起来,这才跟霍言一起去。刚才拦霍言的侍应生打量了江声一,见他们确实认识,不是随便拉了个人结伴企图混门,这才把他们放去。
明白霍言为什么把他喊过来,江声一警惕起来:“阿笙是怎么去的?”
霍言从人堆里挤去,没好气地解释:“他去时还不没到。”
所谓的主题派对说到底就是狂夜,要求侣场大概是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老实说,效果实在很有限。他们从门来,一路走到舞池旁边,目睹的搭讪不于三场,霍言对烟酒味都不太冒,很嫌弃地皱着眉,视线在人群里逡巡,最后才在舞池边找到正给脱衣舞男呼的许瑶笙。
许瑶笙自己一个人来的,不知为什么清场居然没把他请去,自己挤在舞池旁边看脱衣舞不说,看起来还很想给脱衣舞男撒钱。霍言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电话里那么嘈杂,跟他一起给人呼的人不在少数,几乎都看得很起劲。
他本来也没有太担心,但被临时召唤的江声不一样,看到许瑶笙安然无恙,第一反应是上去把人从最佳观赏席里拉来,上打量一番确认他没事才松了气。
倒是许瑶笙被突然现的他吓了一,看看他又看看霍言,迟疑着问:“你……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吵了一架要分手了吗?
江声抓着他的胳膊还没松手,见他一副看到自己很意外的模样,又悻悻地撒手,后退两步站得离他远了。
“阿笙。”他人大,看起来却可怜兮兮的,在许瑶笙面前平白矮了一截,小声喊他名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好不好?”
许瑶笙也没说好或者不好,就那么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刚才的兴奋都是装来的似的,一又晴转了。
可他再不兴也好,江声就站在他面前,他什么重话也说不来,最后只好说:“好啊,那就到后面去说吧。”
他穿了件宽大的球外,显得个小小,比霍言还矮上一截,转去找座位时却是理亏的江声跟在他后,像只错事的大狗,可能许瑶笙让他跑步去十公里外买什么都会不假思索地去。
霍言自觉已经完成任务,确认他俩好好地呆在一起,没吵起来也没打起来,就悄悄走了。
他一个人慢吞吞地逆而行,从午夜场来的侣们边走过,很快又回到了门。这清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来的客人却乎意料地多,霍言独自逆着人方向走显得有突兀,等他走到门时,那侍应生居然还立刻从人群里认了他。
“这就走了?”他朝霍言,“我以为你费心去,会多呆一阵。”
霍言双手揣在外袋里,没打算和他多聊,简单:“我说了,只是去找个人。”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他无心再听,直接离开了。
霍言独自了门,见江声的机车没被警拖走,心想这里多半还是能停车的,于是便独自去了停车场,打算把许瑶笙的车开回去,免得隔天还要再来取。
可他刚走停车场就被不认识的人叫住了,对方穿着一黑西装,从型和姿态来看,明显是什么人的保镖。
“霍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聊几句。”
霍言皱了皱眉,看了一不远停着的那辆黑轿车——这人是从那辆车上来的,他的“老板”多半就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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