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幅随笔是画的淮港码,从他家窗就能看到的普通风景,也就只有晚霞还增添了一特殊,实在不像俞明烨会喜的类型。这么普通的一幅风景画被挂在他的办公室里,多半会引发大规模疑惑。
俞明烨挂了视频,笑:“没几个人会去我办公室,几乎只有我自己欣赏。”
其实即使是他也不常回办公室,平时除了他自己,反而是特助在办公室得比较多,俞家要是需要靠他坐班来维持运转,那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霍言也不在意这个,事实上在他看来那副画就不适合挂在办公室里,何况上面还署了他的名字,虽然小,但被别人看到觉怪丢脸的——“你能不能把它拿来?总觉得有怪怪的。”
俞明烨挑了挑眉:“我倒是觉得好看的。”
不了他在办公室挂什么,霍言只好:“……那你继续挂着吧。”
他裹着俞明烨的外玩了会儿,天渐渐暗了去,离海岸线不远的灯塔亮了起来。霍言抬看了看已经变得黑沉沉的海面,不知在想什么。
“去吃饭?”俞明烨问他。
霍言靠着他站了一会儿,没说吃也没说不吃,等到夕最后一余晖也沉海面了,他才回过神来似的站直:“走吧。”
俞明烨揽着他往回走,夜里的海风和白天不太一样,冷带一咸腥的海味,得人不太清,他便把霍言让到背风一侧,自己替他挡住一风,让他走得舒服些。霍言像是没发觉,走了好一阵才突然想起什么,把肩上的外脱来给他:“夜里风大,你还是穿上吧。”
他觉得俞明烨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一路被风回去恐怕要冒,俞明烨却:“我不要,你披着。”
霍言行把衣服给他,拎着鞋和一小袋拾的贝壳跑了。跑起来不会觉得有多冷,俞明烨也就没去追,拿着外一边慢悠悠地步行跟上他的脚步,一边给助理打电话,让他联系度假村准备换洗衣。
度假村有自助餐供应,但俞明烨当然用不着去餐厅自助,带着霍言住后直接去了房间,不多时便有服务生敲门来送餐。
那时霍言在浴室里淋浴,泡过海的小黏糊糊的,不洗一洗他实在吃不东西,索就把衣服也脱了直接洗澡。把他从浇到脚,终于冲散了刚才海风带来的冷黏腻,让他觉得舒服了些,站在洒前呼一凉气来。
其实他原本不想来的,可俞明烨特意带他来散心,接来他们有两周没法见面,他又舍不得扫对方的兴。
他喜海,或者应该说,他受唐闻影响才喜上海。唐闻因为喜海和港湾在淮港定居,还为此买了靠近港的房,他从小耳濡目染,什么都跟着唐闻有样学样,最后连喜好都变得和唐闻有像。
也因为这样,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喜海了。
但俞明烨以为他喜,那就喜吧。
顾及到俞明烨还在外面等,他没耽误太久,匆匆洗完就裹上浴袍去了。但俞明烨不在房间里,他侧耳听了听,台上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多半是在打电话。
房间里铺了厚地毯,霍言赤脚踩在上面,慢吞吞地过去看客房服务送了什么吃的。不知是俞明烨特地嘱咐还是特助太贴心,送来的几乎都是他在别墅里吃得相对多一些的菜式,还有一小碗冰糖雪梨,霍言端起来喝了一,觉得有太甜腻,又把碗放了。
他也没动筷,坐在床沿上给许瑶笙回消息,等俞明烨十分钟后结束电话回来,他还是那个姿势,懒洋洋地晃着小,单手拿着手机打字。
“怎么不发。”俞明烨过来摸了摸他漉漉的脑袋,皱着眉转要去拿电风,却被霍言伸手抱住。
“困了。”
他把脸埋在俞明烨腰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俞明烨失笑:“那也要才能睡。”
“不睡,”霍言说,“来吧。”
他不是在床上扭扭的格,想要什么就会直接跟俞明烨说,即使偶尔害羞也仍然坦诚,因为并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
虽然初衷是解决发期的生理需求,但开始往后,霍言并不抗拒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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