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滴接着一滴,完全蒙住了视线,“我太怕了,所以才想把你推开,万一你被我害死了呢?万一你拉着我你也飞不起来了呢?”
“我之前要停药了,要防止那些药让我反应迟钝记忆减退我才能努力读书跟得上你,你这么优秀被我拖累了怎么办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江路一边哭一边着,好在此时还有些雨声足以盖过他的声音,“我以为把你推开你和我都会没事的,可是我不行,我要死了,谢临君你救救我……”
“怎么要死了?”谢临君开问,“你不是站得好好儿的么?”
“没有站得好好儿的,站不住了,你救救我,”江路抬起另外一条胳膊抹了把泪,抬看着谢临君,刚要开泪又掉了来,“我不正常,我脑有问题,我好多时候说的话的事都会陷一个很奇怪的圈,你知的,等我走来就没事了,你等我走来……”
“那你要是走不来呢?”谢临君还是那副语气,那副表,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摸了摸江路的后颈,“我又等着你把我踹走,然后回去收拾东西灰溜溜地离开吗?江路,你敢说一句你从始至终真正地信任过我吗?”
“不会,我要走来,我会走来的,”江路了鼻,声音哑得不像话了,音量又比方才小了很多,但是是颤抖着的,语速也快,“我信你的,我只有你了,我为什么不信你,我只能信你了……”
“所以呢?”谢临君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江路又抬手抹了把泪,他咬了牙,脑一片空白。
也许自己都不知自己想怎么样。
明明是主动把谢临君推开的,可等谢临君亲说要走了,他又难受得厉害。
矛盾得就像里居住了两个灵魂,各自霸占不同的想法,随时占领大脑地,指挥各矛盾的事。
谢临君在这个时候叹了气。
那些冷漠疏离的表随着这一气瞬间瓦解来,像是战士终于摘了他的盔和防,里的柔和细腻都应该对着对的人表达。
江路到极限了。
再多的话也说不来了。
再这样去会适得其反。
谢临君松开摸着他后颈的手,往上抬了抬,不轻不重地落在上,掌心了他柔的发丝,“那我等你走来。”
江路咬了瞪着睛没说话。
“最后一次,我等你走来,”谢临君说,“如果你再推开我,我真的会走的。”
江路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了,松开谢临君的胳膊抬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张嘴很用力地在谢临君肩咬了一,伴着莫名委屈和终于落地后安稳的心,咙里发了意味不明地闷哼。
第82章 冬五环。
江路这一咬得很重,但谢临君一直没吭声。
他抚摸着江路的背,伸手在他背后用力地搓了两把,又在了上,侧过去亲了亲江路的耳垂。
“回家吧,”谢临君说,“路路,我们回家。”
江路这才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抬手睛,一次这么乖地让谢临君牵着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小区的门卫帮他们开了门,一边开门一边乐呵呵地问:“吵架啦?你看这哭得,睛都快了吧?”
谢临君没搭理他,拉着江路很快速地了楼,上楼摸钥匙打开门,在玄关换了鞋去了,印帘的都是熟悉的摆设,江路这才有了归属。
家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不是你生并且大的地方就叫家,而是有你生活痕迹,会让你产生归属,放所有防备不累不累在哪都能睡着的地方才叫家。
江路脱了鞋,顺便把鞋摆放整齐,然后大步走了自己的房间。
谢临君还在玄关那边,刚把鞋放好,江路就已经拿着自己的药来了。
他学着平日里谢临君的方式,把药拿来放在桌面上,一粒一粒地倒在瓶盖里,又倒到一起去,抬看着谢临君,“我吃药了。”
谢临君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过来,“吃吧。”
江路眉都没有皱一,把药全都倒了嘴里,又将那一杯全喝完,一扭谢临君刚好拿了衣服来,他想也没想地脱了衣服,接过谢临君拿来的,换上了。
“我会好好吃药的,”江路拉好衣摆,坐在沙发上看着谢临君,“也会合治疗。”
“嗯。”谢临君了,把脏衣服丢洗衣篮里明天再洗,又把江路的药拿回去放好了,走来时江路还坐在沙发上。
睛的确是哭了,声音也哑得厉害,发还有儿,明天起来得冒了。
谢临君叹了气,又去洗手间拿了张巾来,坐在江路旁边,帮他着。
“我会治好的,”江路还在说,“不会发疯了。”
谢临君着他发的手顿了顿,低看着江路,小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神经病。”
江路咬了嘴没说话。
“我只在乎你让不让我在你边待着,”谢临君把巾扯了来,江路的发被得有儿了,有几甚至凌地翘了起来,他伸手缓缓将那几发捋来,说,“你刚才……是不是很害怕?”
江路没说话,但又咬了会儿嘴后,沉默着了。
“我也很害怕,”谢临君说,“我在学家楼等了两个半小时,我在想,如果你不来找我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江路了鼻。
“我真的要回来收拾东西吗?从此再也不见你吗?”谢临君说,“我有儿不到。”
他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你,这份喜直到你……你家里事,你突然离开了,我才察觉到,然后在无数个没有你的日夜里发酵膨胀,最后腐烂发臭。
那棵白玉兰记载了很多,如果它有灵的话,应当能看见那时守在江家门,无论冉秋妤如何打骂都不肯离开的谢临君。
谢临君这一辈好像没有什么。
他被冉秋妤压迫得太过了,仿佛只是一个讨她心的工,重复着无数次她所认为好的事。
直到遇到江路。
他将他前十几年所应有的都栓在了他的上。
哪怕是江路要他离开,他也是不会走的。
在叶渡林家楼的那两个半小时无疑是煎熬的,骨里的每一只虫都尖牙啃着他的血,他的叫声被淹没在雨夜里,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叫来。
但无声才是最痛。
他想冲上去把江路拽来,带回家锁着,或者是别的什么,让江路再也没有离开他的想法的,他都想去。
但他终究是没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