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江路走过去拉开椅
坐
，木椅发
了嘎吱的一声，像是随时都会垮掉。他面无表
地拿一把
工刀，沿着桌上之前刻的纹路，一
一，用力地刻着。
那些纹路看似杂
，仔细看去又觉得有迹可循。
江路起先是平淡地加
着刻痕，没过多久眉
皱了起来，他一只手握着工刀，另一只手撑着脸，小指凑到嘴边蹭着，嘴
微微张开，将小指咬住，牙齿轻轻磨着。大约过了四五秒，右手猛地一用力，在桌上留了一
新的刻痕。
报应。
江路，这都是你的报应。
这是你害死我爸妈的报应。
江路。
你活该。
江路握着工刀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着，刀片被杵在桌面上，弯曲到极限后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刀片飞起，江路回过神脑袋猛的往后一仰，躲过了朝着他
睛飞来的刀片，却在脸侧留一浅浅的痕迹。
你活该。
江路，你活该。
那些话变成无数只带着荆棘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不肯放开。
江路用力蜷缩起
，牙齿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背，鼻息愈发
重，
咙里发了意味不明的低吼。眶是
的，上却还带着
的
，
腔里堵着的东西无限放大，仿佛要将
脏全都压垮。
杂
室里漆黑一片，连空气都无法顺畅
通。
他无数次希望自己在这里死去。
*
“你昨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严驰飞突然窜来，拍了拍江路的肩，“我还在这边等了你好久。”
“你……我发了短信的，”江路被他吓一
，“这边是西楼，你怎么过来的？”
“我还没分化嘛，他们又不知我是A还是B。”严驰飞笑笑，大咧咧地伸手搭上江路的肩，“你今晚还要去看你妈妈？不去的话就和我们打游戏去呗，给你留了个位置。”
“啊。”江路仰起脸，“去打游戏吧。”
“走走走，就等你这句话呢！”严驰飞勾着他的脖把人往前带了带，余光瞥到他的手，愣了，“你手怎么了？”
“嗯？”江路举了举缠着纱布的手，笑笑，“被刀划到了。”
第11章 夜间。
放学后的学校就像装满米的米缸被人砸了个不大的
，米粒疯狂急切也不回地涌，想逃离这个将它们聚拢的黑暗压抑的地方。
严驰飞和江路平日里都是也不回的那一波
的其一员，今儿却落在了队伍末尾。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严驰飞特地绕路来西楼找江路的缘故，两栋楼的距离隔得远，楼还有执勤老师看守，尽
严驰飞并没有分化，上没有什么明显的alpha特征，但光是他从北楼那边过来这一件事儿就足以让执勤老师
盯着他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绕过来的。
“新的那个游戏，给你留了个辅助的位置，”严驰飞边说边比划着，“可好玩儿了，可以biubiubiu还能
人，有人打你你就拿起法杖，对抡，完全不虚。”
“嗯，只要队友还活着，我就不会遭受苦难。”江路打了个呵欠，
一
天傍晚夹杂着残留
粉气息的空气，眨眨睛后又打了个
嚏。
“哎，不过说起来，”严驰飞扫了江路两，“你居然是个beta啊，我还以为你是alpha。”
“你是用什么来以为的？”江路斜看着他。
“脑。”严驰飞说。
“扔了吧，”江路说，“不适合你。”
严驰飞乐着打了江路的胳膊一。
江路也笑了笑，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往后看去，那些收拾得慢的或是留
值日的学生们慢条斯理地走动着，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想多了？
江路又往前走了走，路过学校门那颗白杨树时猛然顿住脚步，扭往后看去，却什么都没能看到。
“怎么了？”严驰飞疑惑。
“没怎么。”江路怔了怔。
他总觉得有一抹视线盯着自己，从后颈扫到脊背，顺着脊梁骨一往
，淹没到
腰上方就没了踪影，没多久又重新挪到了后颈
，盯得他浑不自在，肌
绷起来，脆一把拉起严驰飞往前跑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想多了。
可这
突如其来的觉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逃离这个地方。
经常去的黑网吧老板都认识他们了，往后门隐蔽的地方一向是他们的常用位置，这次也坐在了那边。
新的那个游戏是
好玩儿的，让江路暂时忽略了手背隐隐传来的酸痛，晚饭吃了泡面，休息一阵儿后又继续打着，天边不知何时熄灭了最后的光，夜空被城市的灯印得发亮。
打完游戏来，江路站在网吧门，搓了搓胳膊。
昼夜温差大，稍不留神就会冒。
“你明天还去看阿姨么？”严驰飞问他。
“不去。”江路说话时，缠着纱布的左手手指意识地动了动。
“那——”
“啊！！”
女人的叫声从暗的巷里传来，两个人一愣，对视一后转往声音发来的地方跑去，还未跑，江路便顺着风闻到了一
郁的香，像栀，又比栀的味淡雅一些。
“叫什么叫！”男人故意压着嗓恶狠狠，“妈的，老还没有玩儿过omega，今天运气真好，你可别怪老，omega更半夜来逛不就是找
么？”
江路和严驰飞对视一，缓缓蹲拿起了地上不知是谁随意丢弃的木
握在手，旁边还有一张破旧的椅，八成是掉来的椅
儿。
巷里
暗得见不到一丝光，江路和严驰飞悄悄往里望了一，除了隐约挣扎着的人影外什么都看不到，听声音的话，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大概是一A一O。女人的反抗愈发激烈，一同传来的还有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江路一怔，低把袖往上
了一把。
“待会儿手轻，”严驰飞看江路那个架势，忍不住咽了
，“别把人打死了。”
“我心里有数。”江路翻了个白，用气音回。
看巷里的事儿愈演愈烈，江路和严驰飞同时从巷闯去，男人正压在女人上，大手肆意抚摸
着，两个人快步走去，女人咙里发的尖叫和呜咽声盖住了两人的脚步声，加之男人正在兴上，压
儿没注意到来了人。江路稍稍躬**，挥起用力打到男人的弯，男人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一直接打在了他的后脑上。
“你不是说手轻么？”江路看着男人瞪大睛倒了去，“这是往死里打啊。”
“我是让你轻，”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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