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佳南没说话。
霍念成又生气了。她知。
这次他生气有理。所以她不打算反驳。
医生一边帮纪佳南刺破泡边缘放,一边嘱咐:“你这灼伤,已经伤到了真层,我现在帮你上药包扎。你要注意三天尽量不要沾,碘伏消毒,时上药,换绷带。否则很容易染。”
霍念成:“明白了。谢谢医生。”
理好伤,纪佳南对霍念成:“我得去看刘旭和陈辰。”
她说的,便是被事故被波及的两位演员。
“你……”纪佳南犹豫了一。
霍念成微微挑眉:“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纪佳南弯起睛,笑了:“怎么会。不过……能不能劳烦霍总您……去车上等我?”
霍念成低叹一声:“别待太久了。”
纪佳南:“嗯。”
刘旭的咙被烟熏了一,所幸并无大碍,休息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但陈辰的背,的确是被烧伤了一块,成年人掌大的面积。
纪佳南问医生:“会留疤痕吗。”
医生:“疤痕肯定是会留的。不过他这况,可以先植,恢复后再用一激素注去瘢痕的方法,可使瘢痕凸起变平,但肤不一定能恢复到以前一样光。”
纪佳南沉默了。
“纪导……”趴在病床上的陈辰,忽然艰难地唤了一声。
纪佳南立刻走上前去,微微俯,方便他讲话。
“陈辰,这件事,剧组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陈辰微微摇了摇:“纪导,谢谢你……救我。”
他哽了一,又:“医生说,我的伤,可能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拍摄的事……”
纪佳南轻轻拍了一他的手背:“你放心,我们等你回来。”
陈辰眶一红:“谢谢纪导。”
陈辰虽然戏份不重,但剩的场次里,几乎大分都有他的镜。
纪佳南索放了大家三个星期的假。也算是这次事故之后,给大家一个缓冲期,调整一心。
她和文祥商议,调整了拍摄顺序,将没有陈辰的镜提上来拍摄。这样大约刚好能衔接上陈辰一个多月的恢复期。
有人劝说纪佳南直接换演员,被纪佳南否决了。
“人不能言而无信。他为这剧付的努力,我一直看在里。我不会抛组里任何一个人。像这样为了梦想而努力的人,就更不该被抛弃了。”
网友得知纪佳南让剧组停工等待受伤的陈辰,纷纷夸她三观正。
这三个星期放假期间,纪佳南也就回到了霍宅休养。
让纪佳南惊讶的是,除了必须要亲自到场的场合,霍念成竟然大分时间都在家里办公,为的就是多陪一她。
这些天上药包扎,都是霍念成亲力亲为。
一天三次,他一直持自己来这件事。上药时,他的力轻得几乎让人难以知,像是唯恐疼了她似的。
在他的悉心照料,纪佳南的伤恢复得很好。不过几日,红便慢慢消褪,之前泡的地方,也开始结痂蜕。
这样的无微不至,让纪佳南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其实不用特地留在家里陪我。”
自从上次的坦白后,霍念成便再也不掩饰对她的心思。
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心里着着,本没有人抵抗得了,纪佳南也不例外。她那本就摇摇坠的理智,就要撑不住了。
霍念成莞尔:“是我想留来。等你去拍戏了,又不知多久能见面了。”
纪佳南脸微微一红。
霍念成抬看着她:“不过,你放剧组这么几周的假……投资方没说什么?”
纪佳南微微垂眸。
对于剧组来讲,每拖一天时间,就是十几二十万的账。拖上大半个月,就是几百万的损失。
投资方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霍念成见她沉默,又:“剧组损失的分,我可以帮你垫付。”
没等她开,霍念成又继续:“你要是觉得不想欠我,就打借条吧。到时候用你这电影的票房收来还。”
纪佳南有些窘迫:“我……”
她本来是打算和姜以柔一起,找传承娱乐谈条件的。现在的损失,她就是想以自己这分票房收的让利来填补。但问题就是,传承未必愿意接受这个有风险的提议。
没想到,霍念成倒先替她想到了这个问题。
霍念成顿了顿,狡黠一闪而逝,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会收利息的。商人不亏本的生意。”
纪佳南心一,抬看着霍念成:“好。”
她很清楚,霍念成从来不差那儿钱,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她觉得心亏欠。
她越了解霍念成,便越清楚。他的回护,从来都是不动声,小心翼翼的。尺度拿得让人不能拒绝,却又心甘愿地去接受。
***
这日,霍念成有事去公司,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
吴家守在门:“少爷,少夫人一直在等你呢。”
霍念成微微一愣。
吴家接过他的西服外:“少夫人在您屋外的台。”
屋没开灯,唯独剩台上的一烛火,柔而温。像是黑暗唯一的希望。
霍念成安静地走过去,推开通往台的门。
台的咖啡桌上摆着一个漂亮的果酪糕,一瓶红酒。女孩蜷在一旁的藤编沙发上,微阖着。
霍念成微微低,专注地凝视着女孩儿的睡颜。她肤白如雪,嘴有些微微的红,掌大的小脸被柔顺的发遮住一小半,在外面的那半,致得像瓷娃娃似的。让人相碰,又不敢碰。
像是有心灵应似的,纪佳南缓缓睁开了。
待得完全清醒过来,便又盯着男人,不动了。
“你回来了。”她忽然手忙脚地爬起来。
“嗯。”
霍念成转,盯着那块糕看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这是……你的?”
纪佳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嗯。很久没了,手艺有些生疏。你将就一吧。”
之前在剧组过得有些不知天日,回到霍宅后,纪佳南才发觉,霍念成的生辰就在近日。也不得不说,是个巧合。
霍念成莞尔,忽然上前一步,在纪佳南侧坐了来。那张藤编小沙发刚好能容纳两个人,不过霍念成坐后,两人就成了挨着,肩并着肩的状态。
霍念成随意地将一只胳膊,搭在了纪佳南后的椅背上。
男人偏的温,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传了过来,纪佳南浑绷,表略微有些不自在。
霍念成安静了片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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