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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傅钦烨自然也明白这个理,他叹了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父皇在位时尚且不能尽除贪官污吏,这一时间,朕想要查贪官,更是不易。”
秦驷抬看他,声音带着凉气:“为何最开始上报连天大雨时你不理会?”
“江西的天气向来如此,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大雨连天,谁知这一回却成了灾患。”傅钦烨说完,突然觉得怪异,他怔忪片刻,“你怎么会懂这些?”
秦驷的手微微一顿,声音低了一些:“以前读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罢了。”随后她又说:“你打算怎么办?”
傅钦烨眉皱了起来:“这一回事的不仅仅是江西,还有粮仓之称的太原,但江西灾更险,如今只能派两个得力的大臣,一路押解灾饷,亲自去江西太原赈灾救民了。可是……”但他眉皱着,显然说起来容易,起来难。
秦驷不追问去,而是伸手拿了其一个奏章:“为什么灾患未起,已经有动横行?”
傅钦烨摇摇:“这样的事每年都有几回,不过今年赶上了天灾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地的官员已经镇压去,例行上报而已。”
“你倒还真是心宽。”
傅钦烨笑一声,从秦驷手拿奏章:“你先回去吧,等这回的事结束,朕再去看你。”
秦驷却没理会他的话,她转脸望向傅钦烨,伸一只手来挲他的脸:“你要注意。”说完又略有些意的,“赈灾救险固然重要,但你要担心的恐怕不止这事。”
傅钦烨拨开她的手,颓丧地:“别闹了,快回去吧,若是刘卿来了,恐怕你少不得要挨一顿训斥,他可是连朕都说训就训。”岂止是说训就训,简直是说骂就骂啊。
秦驷也不想让他为难,是以站起。正要往外走时,却听见一声尖细嗓拖来的声调:“刘大人,郭大人,魏国公觐见!”
傅钦烨眉一皱,意识得把秦驷挡在后。秦驷伸手拨开傅钦烨的手,就见三个岁数皆有一甲朝上的大臣正站在门,神沉地看着两人。
傅钦烨不知为何,声音都不敢太大地:“刘大人,你们来了。”
为首的那个就是刘大人了,他从鼻里哼了一声,随后:“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小儿过家家的地方,皇后恐怕不便久留,还请回吧。”
傅钦烨知秦驷的,伸手了她的手,里安抚来。秦驷知他为难,但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不像傅钦烨,虽说她一生大半时间都在上,但是年少时,她也曾跟随女帝观过朝政。她来看,天灾纵然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但是其恐怕有不少猫腻。
这么想着,她上前一步:“刘大人此言差矣,本为皇后,忧心皇上,又怎么不能陪伴在皇上左右呢,若大人觉得皇上的不重要的话,那本……便离开就是。”
刘大人的脸有些难看,他冷哼一声:“皇后既然担心皇上,那就更不应该在这里打扰皇上心神,若是皇上有恙,自然会有太医问诊,皇后还是请回吧。”
秦驷自然不会轻易被他说服:“看来刘大人对政务很是不上心啊,还有时间跟本角相争。”说完,她后退了两步,走到屏风后面,倚在榻上。
刘大人还想说话,傅钦烨却咳了一声:“罢了,皇后在这也不碍事,卿还是说说江西的天灾如何治理吧。”
刘大人冷哼一声,带着三个人上前几步,坐到傅钦烨左侧首的椅上:“皇上,微臣还是那句话,江西难救,弃江西而保太原。”
傅钦烨沉默了片刻,开说:“不行,江西幅员辽阔,比之太原灾更险,若是弃之不顾,整整三十万百姓都要遭殃。”
刘大人劝解他:“可江西地形复杂,匪多民少,年年都要靠朝廷接应,如果要救江西而弃太原,实在得不偿失。”
“三十万百姓的命!难朕要不顾他们吗?!”
这时另外一人:“皇上倒可以发一些赈灾粮,但不能太多,国库空虚,又遇两省之灾,更需为明年准备。”
傅钦烨冷笑了一声:“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如此灾祸,年年收税,加上诸国贡,常大人却告诉朕国库空虚?”
那位常大人不慌不忙地说:“虽然年年收税,但是先帝在时,各地修路剑桥,加上皇上大婚之时,修建殿,那些积攒已经所剩无几,皇上想要救济江西,还望三思啊。”
傅钦烨终于怒了起来:“好一个国库空虚,朕如今仍记得先帝在时,一年就可以账十万万白银,那些白银如今去哪了?!”
常大人脸一僵:“皇上这是怀疑微臣监守自盗?!微臣一生清贫,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清查微臣家产!”
这位大人也是先帝在时任命的,在百姓也是有皆碑的,一生清贫不说,家人也都常穿打补丁的衣服,他还不时拿钱财救济百姓。
傅钦烨的确不该说这话,但他心里又何尝不曾怀疑过,哪怕为了那些百姓,他也不能退缩了。
他抿着,不再说话,一时间御书房里安静来。
这时刘大人突然毫无预兆地跪了来:“皇上,微臣想请辞了这摄政大臣的位,回家养老去。”
他后的两人也都跪了来,皆:“微臣等人也想随刘大人请辞!”
傅钦烨脸黑了黑,面对这明显的威胁,什么都说不来了。沉默半响才:“卿这是何意?如今天灾正险,三位卿就算不顾及朕,也要顾及天百姓吧!”
这时陆陆续续有大臣来,见到这幅场面,二话不说,先跪了去。
秦驷担心傅钦烨,便从屏风后走来,站到他后去。
这时秦驷发现,他们跪的不是傅钦烨,而是那三个大臣,或者说,是那为首的刘大人。
区区一个大臣,还能越过了皇帝去?
秦驷眉拧了起来,真是奇哉怪哉,这些大臣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些,她也曾读过先帝的传记,理来说,先帝的那些手段,至少可以保住傅钦烨稳坐江山。
这才多时间?先是一个首辅大臣得傅钦烨不得不往后添人,接着又是这位刘大人带罢工。
这些人是不是都太不拿傅钦烨当回事了?
秦驷捺住心的疑惑,皱眉看去。
这场面看上去极其震撼,从御书房往外,乌压压跪了一大片的大臣,看不见似得。
傅钦烨的脸也越来越难看,他虽然没有发作,可是站在他后的秦驷却觉觉到他的怒火。
过了不知多时间,那刘大人终于声:“先帝,请恕微臣难以再辅佐皇上了!微臣不才,难胜重任。皇上今已稳坐江山,又何须臣这个老骨在一旁指手画脚!”
这话说的实在诛心,却又让人无从反驳。
此话一,众臣立传来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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