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低低说了一句,没来得及问人就不见了。四姑娘没有得到消息吗?”
养真摇了摇,说:“我一也不知。”
她顿了顿,又:“这怕是不真的,何况……如果皇上想要赐婚的话,多半要跟十三叔商议,如今十三叔人不在京,且正忙于南边的难题,难皇上会越过他直接赐婚吗?”
赵崇:“这话有理,我也觉着四姑娘的事并不至于要越过十三叔去,多半是那小太监不知怎么了随胡说的。”
赵崇不再说别的,只让养真吃茶吃果,不料养真却味同嚼蜡,也更无心再看湖面风光。
她当然知万事皆有因的理,六殿也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既然当面询问自己这话,必然是他听的有七八分真……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难皇帝真的想给自己赐婚?
可若是赐婚,又将赐给谁?目前看来自然是三殿赵曦知……贵妃虽然受,只怕越不过皇后去,如果真的是赵曦知,那可是糟糕之极了!
养真面上笃定,心里却早就作一团,偏偏现在赵芳敬不在京城,自己竟不能找他商议。
正在暗自忖度的时候,湖面上隐隐地传来一声喊叫。
对面的六皇赵崇闻声转,突然笑:“怪事,竟然是七弟!”
此刻乔桀跟乔英也看见了,那边远远地来了一艘画船,上有一人正向着这边挥手大叫,隐隐地看着果然是七殿赵能。
赵崇很觉好笑,起笑着说:“七弟是怎么了,先前请他一块儿他不肯,怎么这时侯又着急起来?”
这会儿旁边的乔英突然说:“殿,有些不大对,七殿好像不是打招呼,倒像是……”
养真原先正在心烦,这时侯也抬看去。
借着船上灯微红的光芒,养真突然发现赵能的边还有两个人,其一个是程晋臣,另外一个竟正是她不想见到的赵曦知。
赵崇显然也看见了,一时怔住:“咦,三哥怎么也在。”
正在这时候,船夫突然叫嚷起来,神张。
同时乔桀:“啊,我的鞋了!……糟糕,是这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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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赵崇众人才明白,对面的赵能是在跟他们示警。
但是船的越来越多,涌的又急又快,乔桀乔英众人都站在了船边的人靠上,那三个船夫还想尽量把船划回岸边,但这会儿距离岸上已经远了,且看这个涌的速度,只怕再过半刻钟这船就沉了。
他们所乘坐的又是一艘大画船,一旦沉,湖会因为船只的沉落而随之卷起大的漩涡,如果不及早的离开,便极有可能给漩涡卷着拉底,那时候逃生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
在他们周围本也还有两艘船,见状吓得忙远远避开了。
其一名船夫纵,找寻船破损之,却发现船不知给什么凿了半个人大小的窟窿,他想脱衣裳来堵住,却又很快给冲掉了。
正在无法可想的时候,前面赵曦知赵能的那艘船却飞快地靠近过来,程晋臣在船大声:“妹妹不要怕!”
其他的船只匆忙避开,也是怕这画船沉没的时候牵连到自己,程晋臣他们的这艘船因给着,只得着赶来。
养真看着脚漫起的,自己的鞋跟裙摆已经了,但她居然并不慌张。
养真心凉如。
想到方才赵崇跟自己说的话,如果那是真的,那还不如现在死了好。
赵芳敬又远在千里之外,若他能够成功平复疫,凯旋而回,没有了她,他从此自然可以安安稳稳地自己的十三王爷,不会再节外生枝。
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蒙赵芳敬庇佑,才知世间有那样的厚,可最后她的存在却反而妨碍了他……倒不如不在的好。
正在神,旁边乔英拉住她:“四妹妹快过来!”
那两个船夫虽然害怕,却还没有逃走,见状:“不要站在同一边上!大家分开了站。”
赵崇闻言便把乔桀拉到边,跟乔英养真两个对面而站。
这会儿已经了半船的,船夫们脸如土,幸而夜里也看不大来。赵崇心急如焚,虽然那边的救援船已经飞快赶来,但在他看来却仍是慢的跟乌一样。
乔桀这会儿才知害怕,颤抖着叫:“我不想淹死在这里!”
赵崇苦笑:“不可说话。”
就在危急之时,赵曦知他们那艘船总算赶到了一丈开外,那船上的船夫先扔了两条麻绳,的船夫忙捡了过去拴住。
那船再度靠近,便伸了一条并不算很的甲板,好歹搭了过来。
赵崇见状忙:“快!”
养真回过神来,便:“桀儿快过去,英跟着桀儿!”
乔桀早就慌了神,听了养真指挥,竟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往甲板上跑去,幸而他人小捷,两又有人照看着,不多时便顺利上了对面船上。
乔英正要跟着他走,突然间醒悟,忙回:“妹妹先过去,我不打。”
养真一愣,但是形急,也顾不得谦让了,当便提着裙摆上了甲板,对面程晋臣跟赵曦知两个站在甲板边上,不等养真到了跟前,已经一左一右地探伸手来。
程晋臣在左边,急的叫:“妹妹小心,慢!”
赵曦知皱着眉,只盯着她的动作。
养真本来两只手都提着裙,见状便放左手,伸右手搭住了程晋臣的手。
程晋臣顺势用力,便将养真拽了过去,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扶,才把她放在了船上。
在养真后,赵崇扶着乔英上了甲板,自己随其后,两人也终于有惊无险地过来了,剩的三名船夫见状,这才解开绳索,各自逃生。
大家上了船,画船加速离开了原。
就在画船离开后,原先那艘船一歪,偌大的船只迅速给淹没,随着船上最后一盏灯笼熄灭,面上起了一个颇大的漩涡,黑的甚是吓人。
这边船上大家目睹这般形,心有余悸。
乔英先前虽还镇定,但毕竟是女孩,这会儿后怕起来,一时瑟瑟发抖。
养真扶着她,想起方才她生死关谦让之举,低声安:“莫怕,已经没事了。”
乔桀先前虽然怕的要死,这会儿转危为安,突然觉着此事好玩起来,竟满面兴奋,笑:“真吓人!”
旁边众人听见,也没说别的,只有赵曦知冷冷地说:“那会儿正是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你怎么就自个儿先过来了?岂不知你是男儿,要护着妇孺弱小?你们还都在后,你自己倒是先跑了,你还有脸!”
夜里他的声音冷而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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