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那乔家丫呢?”
程晋臣微怔,继而笑:“当时担心妹妹事,就顾不得别的了。”
赵曦知:“看得你是很上心那丫了,我也听说,早先她给十三叔带京后,跟你们府过从甚密,你……是不是喜她啊?”
程晋臣差儿把一酒了来:“殿!”
赵尚奕忙笑:“三哥,你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姑娘是凤凰命,你这不是害晋臣吗?”
“什么凤凰命,”赵曦知吃了一酒,皱眉嫌弃地说:“一来我早跟你说过不信的,二来,若真的喜她,又何必在意那些虚乌有。”
程晋臣苦笑摇不已。赵尚奕也觉着赵曦知真是胆大包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料赵曦知又大发论:“且我看,这次张天师只怕是真栽了,若她真真的是凤凰命,今儿的龙舟赌赛岂不是她赢定了?且今日那局面看来,她真的可能坐享其成,但偏偏的……竟是个扶不起了的阿斗,那龙珠明明已经自己到她怀里去了,她反而惊慌失措的又白白地给丢了,这还说什么?”
程晋臣跟赵尚奕对视了一,程晋臣笑:“其实也未必作数的。”
赵尚奕:“那照这么说,难是抢到龙珠的程二姑娘有望成为将来的……”他毕竟谨慎,便未曾说完。
程晋臣更是笑而不敢多嘴。
赵曦知悻悻:“不拘是谁,反正我看不可能是那乔养真。”
程晋臣听到这里才笑:“怎么殿好像很觉遗憾似的?”
“遗憾?”赵曦知蓦然失笑,“你再这样说,我可跟你着急,我只是觉着那丫蠢的无人能及而已。”
赵尚奕笑:“三哥,别这么说一个女孩。”
程晋臣也说:“当时的形太过复杂,乔妹妹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
赵尚奕又笑:“就是说嘛,再者说……三哥你当时明明快到她边了,怎么突然就掉去了?”
赵曦知闻听,支支唔唔,脸有些发红。
程晋臣趁机:“所以这叫人有失手,有失蹄。”
赵曦知回过味来,猛地一拍桌:“你们两个是合起伙来挤兑我,是为了那乔养真气不成?”
“哪里哪里,只是说笑而已,”赵尚奕笑着给他斟了满杯:“说来三哥你突然就去救人,真真的乎所有人的意料,还以为你会幸灾乐祸呢。”
赵曦知哼:“我是因为看见晋臣去,所以才不甘落后的,再说,难我是禽兽吗,看着个女孩儿落恐怕有淹死之虞,我还要笑?”
赵曦知这般说着,心里却也觉着怪怪的。
当时目睹乔养真落,他本能地便跃了去,几乎都没有留意程晋臣也动了,更加忘了自己不会……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把当时冲动的自己暴打一顿。
他想来想去,只能把这反常的举止归结为是自己太过善良正直,无法坐视一个女孩落挣扎而已。
正在说笑,外有个熟悉的声音朗朗响起,赵曦知听见,立刻满面喜悦地了起来。
***
钟粹,养真连连打了两个嚏:“大吉大利,又有谁崇念我不成。”
赵芳敬站在她的后,正拿着一块儿丝帕为她拭了的发:“崇念你倒是不打,只别因此着凉了最好。”
养真了鼻,:“十三叔,我自己就好了。”
赵芳敬握着她厚密柔的发:“想想以前你还小的时候,我也常帮你收拾,只是你越来越大,也跟我越来越生分了。”
养真忙回:“十三叔,我没有!”
赵芳敬对上她的眸:“没有?那你告诉我,今日在龙舟里是怎么回事?”
“我……”养真在给他抱回来的路上已经悄悄想过了,多半是赵芳敬看了什么端倪,这会儿撒谎显然不是最好的法,“其实我是故意的。”
“故意?怎么个故意?”他有条不紊地将她的发丝的六七分,又拿了一把晶莹无瑕的凤玉梳,轻轻地给她梳理。
“因为,”养真把心一横,:“因为我知红玉很希望夺得龙珠,何况论起两家的实力,自然是程家更胜一筹,所以我才想帮赢,只是我真的没有料到会落。”
赵芳敬慢慢看她一:“你可知,你今日不得龙珠,皇后娘娘那边只怕会有说辞?”
上次她故意穿了绿犯忌的衣裳,举止言行都不讨喜,这次又没得龙珠不说,反而掉里,更牵连了赵曦知也落了……赵芳敬不用去问,就知张皇后心里一定膈应着。
养真听了这个,嘴角却忍不住一抹窃喜的笑意,却又不敢让赵芳敬看,只笑着说:“我本来也不想当什么皇后,更不要嫁给三皇,娘娘不喜我更好。”
赵芳敬看着她俏的神态,掠过一丝笑意:“真的就这么不想嫁?”
养真立刻。
赵芳敬叹了声:“你要不想,跟十三叔说一声就罢了。”
养真扭:“十三叔……你说真的吗?”
赵芳敬:“当然。”
他低看着手的玉梳,缓缓:“原本我以为,嫁皇室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倘若你不愿,自然另当别论。”
养真心一颤,忙握住赵芳敬的手:“十三叔,我不要嫁!”
赵芳敬的温柔之慢慢漾开:“知,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胡行事。十三叔会帮你料理妥当。听明白了吗?”
养真一阵狂喜:“真的吗?”
“骗你作什么,你的心愿,就是十三叔的心愿。”赵芳敬温声说。
养真狂喜不禁,呆看他片刻,用力张手将他抱住:“多谢十三叔!”
她当然相信赵芳敬的能耐,可是先前因为吃不准赵芳敬的心思,所以宁肯自己筹谋,如今听他把这件手的事接了过去,一时仿佛压在的云都散开了,自然喜的心怒放。
赵芳敬给她地抱住,笑意更盛,他轻轻地在女孩的发端抚过,却又谨慎地停手。
这钟粹,是昔日容妃所住。
容妃正是赵芳敬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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