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乐队成员绝对能在家门
发现他们所要的那辆车了。
在这个时期，那些知名乐队成员们但凡找他们要什么，他们都会给。
“现在没有，过些天吧，过些天吧。”
所以，每当缺了什么，只要打一个电话过去：“喂，我是xx乐队的xx，我想要一辆xx牌的车开着玩，你能给我来一辆吗？”
每当四个人……很可能是第五、六次，荒诞又有
儿可怜
地重复那句‘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时，底
的观众就忍不住地笑
了声。
可这四个老实
的傻
就是想不清楚，完全被带歪了思路。
这时候，乐队往往幡然醒悟，意识到‘钱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最有用’。
一切不能更贴心。
他们虽然会奇装异服、发型古怪，他们虽然唱着又重又有力又特别闹腾和吵杂的重金属摇
，他们虽然在舞台上可以
夸张动作去取悦乃至引爆全场观众……
他们是连被神经病老太太指着鼻，拽着
卷发，破大骂‘不是正经人’，都只能尴尬笑笑，努力把
发拽回来，却从不反驳的老实人。
当然，乐队的大家也不是傻，时间拿不到报酬的生活，谁也没办法接受。
于是，他们重新找公司，想要结算之前的收益。
聪明人往往会不
三七二十一，
决不承认‘我没喝过，你们胡说，你们瞎编滥造’。
很多乐队没办法拿到自己应得的钱。
但太晚了。
钱都
在哪里了？
更糟的是，乐队开始
讧。
问题的关键是在于他们到底喝没喝过酒吗？
乐队所有人都会愕然地发现，这么多年，公司非但早就不欠他们的钱了，反过来，他们可能还倒欠了公司一大笔钱！
然后，过些天变成了过些月、过半年……
——数字又增了！
因为公司的财务人员会把应该付给他们的钱全都一笔一笔地记在账本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数字
确到小数后两位，一分都不少。并且，他们还会时不时面带微笑地说：“恭喜你们啊，这个月赚得不少，数字又增了！”
有些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摆一堆证据来，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什么唱片的销售统计还没，要到年底才能结账；什么公司资金周转，没办法大批量提现；什么为了避免一次
缴纳税金过重……
很多没什么城府的音乐人会被这
作糊
得
转向，又被表面的光鲜亮丽所迷惑。
可问题在于……
想要现金？没门！永远都没门！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对知名乐队成员的待遇也不算太差。
不过，他们不会说得这么直接，而是会找理由来敷衍。
——xx先生，我们上一张唱片，你该付我二十万
元，请问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这笔钱？
可唱片公司也有着一
非常熟练的应对法。
唱歌的时候——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如果喝过，我到底为什么要喝……算了，我先唱歌。
所以……
而老实人会傻乎乎地回想‘我们喝过吗’？然后，努力寻找两年前没喝过的证据。
财务
门依然会笑呵呵地拿账本，以及一堆报账单，认真给他们计算一番收益和支，一笔笔的账目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四个人实在太老实也太好欺负了！
那肯定是找不到的。
公司这时候往往会宽宏大量地表示：看在以往共事的份上，欠的钱就不追究了！
谈话结束。
等再被人说上几句后，他们就好像隐约觉得‘莫非我真喝过’？
总之一句话：你要什么我先帮你买，钱必须在账上存着。
见歌迷的时候——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但我决定戒酒了。
乐队成员们全都陷
古怪的沉默之
……
可没要过也没用。
在巡演这件事后的第二年，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唱片的机会，并且，唱片还卖得特别
！
他们会觉得：“这样也
好的，想要什么，一开就有人送过来，完全没必要自己拿钱去买，省了不少事。”
“喂，我是xx乐队的xx，我想要一辆xx牌的车开着玩，你能给我来一辆吗？”
可由于那次巡演的经历，他们
本不敢
要东西，整整两年里，这四个人除了领取基本生活费外，居然什么都没要过。
最迟不超过一个晚上！
有律师想帮他们打官司，但四个人却连律师费都付不起。
吃午饭的时候——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如果喝过，我到底为什么要喝比一顿午饭还要贵的酒？
因为一旦签约后，他们会给乐队的所有成员们发基础生活费，为他们买烟、买酒，甚至拉
条，每天都哄着、捧着他们，像对神明一样地对他们。
一张唱片之后，乐队很快再次归于沉寂。
而且，他们是那被稍微绕上几句就彻底懵圈的本分人。
问题的关键明明在于唱片公司不付版权费啊！
没错，他们看到的仅仅是数字。
工作的时候——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如果喝过，我到底为什么要喝比我一个月工资还要贵的酒？
一幕幕的画面从屏幕上闪过。
而有趣的是，他们往往没
说理去。
不是只有那些红了
这是乐队面对唱片公司时，所遭遇的常事。
唱片公司用以前对付其它音乐人的法来对付他们。
气。
然而，音乐行业本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
如果说上述乐队虽然倒霉，可好歹在红火的时候，还享受过‘有求必应，众星捧月’的好生活，那hello乐队就属于更惨的一个级别——钱被坑光，一天都没享受过。
——不，不行。
乐队的霉运并没有终止。
但在现实生活。
于是，唱片公司悄悄吞掉了他们的钱。
唱片公司胡搅蛮缠地说‘这就是你们喝的酒，两年前，你们喝了一瓶酒，这酒
贵，账单没错’。
只是算到最后……
在过去那个年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乐队是白
活，钱永远被公司拿走，连全世界闻名的披士都不能拥有自己音乐的版权。
对于绝大多数不擅经济的音乐人来说，这将会演变成为一个世界的重大难题。
一旦乐队开始走坡路，名气大不如前的时候，再想要什么有什么就变难了。
送货上门，证件齐全。
在接来的剧
，他们甚至反复提到那瓶薛定谔的酒，禅也变成了：‘我真不记得喝没喝过那瓶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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