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矛盾的、荒唐的、不可能发生的事,在程瞳的上,却真真正正发生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定了定神,掏手机,给之前联系过的某个人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要的东西,收集齐了吗?】
第49章
腊月二十六的晚上,贺冉从回到家就坐在了电脑跟前。邮箱里,静静躺着两份资料。一份是程瞳的详细信息,另一份是近年来B市游泳联赛的获奖名单。
那一晚,他把这两份东西从至尾,一字不差地看了一遍。
然后,整夜未眠。
那份厚达几百页的联赛获奖名单上,压就没有程瞳的名字,然而,另一个人的,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掷在了他的心底。
XX年B市组游泳联赛亚军——季豪。
时间是很久之前了,推算过去,那一年,季豪也刚好是16岁。
那一刻,贺冉的心狂不止,指尖颤栗,脑海里不停闪过两个人的脸,一个是季豪,一个是程瞳。
细细回忆起和程瞳接的这段时间,似乎好多事,都透着古怪与离奇。
当初和程瞳认识,是在季豪的追思会上,他们一起在男厕暴揍了对季豪言不逊的人,而后他着手调查季豪的偷拍和坠楼事件,程瞳执意要加他们,理由,他是季豪的脑残粉。再后来,他们一起吃饭,程瞳的塔菲石挂坠,他曾经在季豪的脖上也看到过同款。还有在拍摄地的停车场,程瞳突然和季豪生前的助理凌晓岩打招呼,一副老相识的样,然而,一秒钟,却又遮遮掩掩,闪烁其词。最诡异的莫过于程瞳的溺急救记录和现在贺冉手里的这份游泳联赛获奖名单……
一件事是巧合便也罢了,所有这些事,难不成都是巧合?换谁也不能相信吧。
可如果并非巧合,那么这一切又怎么解释。程瞳和季豪,这两个人,有着太多相互重叠,又相互矛盾着的地方,令人不得不疑惑,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贺冉站在台上,任北风肆意他的衣领,他却丝毫受不到寒凉。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躺了三四颗烟,他原本几年之前就戒烟了,而今晚,他却需要用尼古丁来让自己的大脑速运转,保持清醒。
转已到凌晨五,贺冉到浴室里冲了个澡,简单收拾了,然后了门。
此时天还是一片漆黑,然而,他却等不去了,他想要上见到程瞳。他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个答案。换是其他人,他肯定不会如此上心,但是,季豪对他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程瞳,亦如此。
他的好奇心在里发,想要得知一个答案的冲动愈发膨胀。隐约间,潜意识里,他的脑海也曾闪过某想法和猜测,但是那个念太过虚弱,也太荒诞了,就像是在冬夜的寒风里,亮了一火柴,刚刚燃,就瞬间熄灭。化为虚无。
贺冉和程瞳都住江路附近,清晨的街,只有寥寥人影,月亮和星辰都还没隐落去。
车开了十分钟,便到了程瞳公寓的楼。贺冉摸手机,看了一,5:37分。
他靠在座椅背上,手指漫不经意地在方向盘上动,他低垂眉,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向程瞳开。
忽然,斜前方的车库,亮起一束车灯,贺冉抬,接着瞳孔一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倏然攥。
那是程瞳的车。
看着对方的车开上了主路,贺冉也踩了脚油门,跟了上去。他皱眉疑惑,在这个时间段,程瞳这是要去哪里?
此时的路上,虽然有了不少车辆,但贺冉依旧不敢跟的太近。他控制着车速,与程瞳保持着几辆车的距离。
沿着主路开了好一会儿,程瞳的车,忽然打了右转,沿着城的方向一路疾驰,贺冉皱了皱眉,也跟着右转,心里的疑惑更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开到了城郊,贺冉扫了一路边的指示牌,忽然明白了,这是去往南岭的路。程瞳要去的地方是南岭墓园。
他的脑,闪过某个念,心得更快了。
到了墓园,贺冉故意放满速度,找了一个最靠外的车位停了车。他看着程瞳开始往墓园里面走,才从车里面走来。
今天的天气格外寒冷,北风呼呼地。刺在脸上,很麻很疼。
程瞳一素黑,着一帽,手里还拿着什么。看样,应该是过来祭拜什么人。
临近年底,清晨来墓园祭拜的人多的,放望去,黑压压的尽是人影。贺冉一直跟在程瞳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十分钟,程瞳在一墓碑跟前停了脚步。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但很沉,像是要雪。程瞳摘了罩和帽,放在一边,自己笔直地站在那墓碑跟前。
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来这里。
然而,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他变了个份,换了副。
半晌,程瞳拿净的手帕,在墓碑上了。然后半蹲,和墓碑上那个丽的女人说话。
“又一年了,我来看您了。”他的声音低沉,但很清晰,混着风声,听上去有些压抑。
“您看到我这张脸,应该不认识了吧。对不起……”他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指尖微颤,“今年,我死过一次,原本应该是要去见您的。但不知是上天眷顾,但是冥冥之,有您护佑,我竟然重新活过一回,只不过,我活在另一个人的里。他叫程瞳,比我小几岁,我现在,既是替他活去,也是为我自己而活。这是我的秘密,谁也不能说,也就只能和您说说了……”
停顿了片刻,他将拿过来的祭品一一摆好,又继续:“虽然我今年过得艰难,但却是最刻骨铭心的一年。因为我,第一次喜上一个人。他向来笑意淡淡,心事默默,我却极了这个样的他,只不过,他站在,是光芒万丈的人,曾经,我也一样,而今,却今非昔比。但是,您了解我的,我不会妄自菲薄,虽然换了,但我还是季豪啊,我想要的,我喜的,就一定会去争取,所以,我的真心,在一开始,就捧给他看了。至于我们有没有未来,一切就给缘分吧。”
程瞳说了一会儿,渐渐沉默了,不笑不语,只默默注视着墓碑。
此时,天空忽然飘了雪,他伸手,受着冬雪的清与寒意。而后缓缓站起,轻轻勾起角:“雪了。您最喜雪,圣洁、贵,我陪着您,雪也陪着您,您一定会开心的,对吧。”
说完,他仰起,闭上睛,任雪尽数落在自己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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