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往年过年时,不说盛京, 就连信也是闹闹。
年轻的女黄门们都会换上新衣裳, 喜气洋洋跟着过大年。
不过到了今年, 因着年前了那么一档事,盛京的气氛就不太好,信更是十分沉闷, 人们不敢闹腾, 自也就没什么喜气。
苏轻窈虽然已经尽力让气氛活泼一些, 可最后还是收效甚微, 太后就劝她:“算了,年轻的人们没经过这些,害怕也是常理, 等过去这个年就好了。”
便也只能如此了。
除夕前, 使臣们陆续离京。
离京之前他们还要同楚少渊告别, 谢他这些时日的款待。楚少渊了却了瑜王这个大心病,态度也越发和蔼,都给了丰厚的赏赐, 还特地让守城卫护送他们离京。
分使臣还说要留在大梁过万年, 想跟着逛一逛年集,楚少渊便也应允了。
除了罗孚使臣一早就离开盛京, 楚少渊也知他们不可能再留, 便专门派礼侍郎和译官,亲自往罗孚去一趟,递送正式的国书。
罗孚大使意外死在大梁, 不论因为什么都是大梁的过错,这一封歉国书是必要送的。
因为不知罗孚这一次打的什么主意,楚少渊也特地跟沈将军发了军令,命他务必时刻谨慎,以防罗孚偷袭平沙关。
如此这般,到了除夕前一日才略微能轻松一些。
除夕与大年初一是年节最重要的两日,为了这两日的年宴,苏轻窈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到了年关底倒也不用再忙。
初一前三日,楚少渊要在乾元斋戒,一直没有回来景玉。
不过到了这一日,他倒是能得闲,早上醒了也躺不住,便来了景玉。
苏轻窈正睡着。
反正也没什么事,楚少渊便脱外袍,上了床榻陪她睡回笼觉。
不多时苏轻窈就醒了,扭看到他在边,不由笑了:“陛怎么过来了?”
楚少渊搂着她,很是有些惬意。
“今日无事,朕又想你,便就来了。”
这么说着,他又叹气:“大过年的都不能闹,想到明年还要开战,我就心烦。”
明年跟罗孚这一场仗是在所难免了,为了拦住大梁的互市,罗孚一定不会心慈手,只会变本加厉肆意妄为。
楚少渊上辈跟罗孚打过那么多,最是知罗孚那大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看大梁更上一层楼,只能想尽办法阻挠。
“只剩罗孚了。”楚少渊。
苏轻窈转回抱他,把他的搂在怀,轻轻顺着他的发:“快了,咱们大梁民众君臣皆万众一心,定能一鼓作气打败罗孚,从此便再无国家敢公然来犯。”
“陛且看,这一日早晚会来。”
楚少渊轻声笑笑,把脸埋在自家媳妇怀里,顿时觉得滋滋。
苏轻窈原本以为他是真的心烦,哄了半天,转就听到他在那笑,低一看,见他一脸惬意的样,顿时火从心来。
她一把推开楚少渊,嗔怪他:“陛这是逗我呢?”
楚少渊摇摇:“没有没有,只是贵妃娘娘怀抱太温,让人忍不住沉醉其。”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轻窈立即就想起两人的姿势,顿时红了脸颊。
“陛!”
楚少渊看她急了,赶又去哄,待外面天将明,两人才终于起用早膳。
今日天气特别好,天际朝璀璨,映照大地。
屋外并无寒风,白云朵朵,温如日时节,只在门眺望一,满便都是蔚蓝天空。
说是风和日丽也都恰当。
两人用完早膳,竟不知要去什么,茫然坐在厅,少顷片刻却是相视一笑。
“走吧,”楚少渊冲苏轻窈伸手,“咱们去御园逛逛?”
苏轻窈看外面天着实不错,便:“走吧,忙了一个月,今日便轻松一回。”
于是两个人便更衣梳妆,待打扮妥当才了门。
待到了御园门,楚少渊便过来接苏轻窈步辇,然后便亲自给她穿好斗篷,让她:“好风帽,仔细了风。”
苏轻窈,被他牵着手,两人并肩了御园。
楚少渊不喜旁人打扰他俩,特地吩咐黄门守住园门,也不让人们跟在后,就他们俩个漫步在略有些萧瑟的冬日园。
这时节没有,没有草,只有能顽扛过冷冬的松柏茁壮生,倒也添了几分绿意。理说应当无甚趣味,但若漫步其,却又有些奇怪的悟。
他们俩个手牵着手,悠闲踱步,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
待这么安静走了一大圈后,两个人都了薄汗,苏轻窈才:“冬日里这么走一走,还是很舒服的。”
楚少渊掏手帕给她了汗,:“以后若是有空闲,咱们日日都来,多汗也康健。”
苏轻窈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抿嘴笑起来。
也没说什么特别逗趣的话,但苏轻窈就是很想笑,那发自心的喜悦令人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
楚少渊的绪也渐渐放松来,他:“难怪母后每日都要来园里逛逛,原来朕还不懂冬日的园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看来,各有各的。”
“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方是人生。”
苏轻窈:“之前太后娘娘也这么同我讲过,现在想来颇有些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对比夏时节和秋冬的不同,就这么又转了一圈。御园听起来很大,其实很小,转两圈都用不了两刻,本就不觉得累。
于是两个人再接再厉,开始转第三圈。
楚少渊见苏轻窈很是放松,想了想便:“朕看你跟宁嫔关系很亲密,跟她能相得好吗?”
苏轻窈不知他为何问这个,还是认真回答:“很好的,菱菡是个很好相的人,我们很相合,日常也能玩到一起去。”
说起谢菱菡,苏轻窈就又想起沈如心,不由笑起来。
“说来也好笑,之前我还请如心过来帮我理务,结果她竟吓得告了病,跟我说让她劈柴都比让她对折,让我放过她。”
说到这,苏轻窈忍不住笑声来。
楚少渊脸上也有了些淡淡笑意:“她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听沈定安说小时候他们兄妹三人一起去学堂,他跟大哥与同窗打架被她看见,上去一顿虎,把比她大了好几岁的男学生吓得抱鼠窜,从此见了她都绕路走。”
“早年沈老将军就说过,沈家这三个孩,最有将帅之才的其实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女儿,她俩个哥哥虽也不错,却都差她半筹。”
楚少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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