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丢给胤礽一个,示意他跟上。
康熙帝倒是泰然自若,轻描淡写带着太便走了。可被留的众人冷不丁被一通刺激,却是少有能宁心静气来,更多都是抓耳挠腮的心。
尤其万岁爷这态度很有些模棱两可啊!既没有直接同意,通过册立皇太孙的奏请,也没有明确否决,勒令休得再议。也就是说二者皆有可能?
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康熙帝态度仿佛更倾向于赞同,不然直接否定驳回不是更简便?可要是赞同吧,康熙帝这态度也并没有表示再议的乐见其成……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左摇右摆的拿不准圣意,心里颇有些不得安宁。
倘若真的册立皇太孙,这对未来朝堂格局可是影响重大,他们也得慎重考虑今后立场怎样才算明智。
明珠神不变,并不觉得康熙帝心真的无动于衷,毫无芥。以康熙帝对权柄的掌控态度,能多年容忍信重一个可能分他威柄的太已经孰为难得,不可能再纵容一个储君,碍他手脚。
只是想是这样想,可为何心里却莫名有淡淡的不安?
第170章 170
没众人心各思量, 康熙帝径自带着太往书房行去,而后将随伺候的人全都打发去, 父俩便就太孙一事比较坦诚的了一番。
“现在这里只你我父二人, 太孙一事, 保成有什么看法皆可直言说, 无需心存顾忌。”
之前也有提过, 自弘昭生起康熙帝已经不止一次接到请立皇太孙的提议, 但那大都是通过奏章书面形式, 有一定严密, 康熙帝也一直都是留不发当冷理,算是表明了不多谈的态度。也因此,对于册立皇太孙这个有忌讳的话题,康熙帝与太父二人一直相互保有默契,不曾谈。
可如今此事已经闹到明面上来, 再视而不见, 避之不谈, 显然不太合适。
康熙帝八岁登基,至今几十余载, 什么场面风波、谋诡计没有见过。此事背后始作俑者不外乎太自导自演有意促成皇太孙册立, 或者某一方势力针对太的谋算计两可能,总归不会无缘无故便有人心血来忽然此提议。至于这一方势力嫌疑最大者,康熙帝心也大致有数。
可就是心有数, 康熙帝才会更加恼怒不悦,不此人是太还是他其他儿, 都不会是康熙帝所希望看到的。
当然,康熙帝对胤礽这个自己一手教导的太还是很信任的。相比起太的自导自演,康熙帝更倾向于后者。不单因为太是自己最喜的儿,也因为太多年来行事为人让康熙帝多有好,天然便觉得信任。就算帝王偶有疑心病发作,对胤礽观一时复杂,但待冷静思量之后,还是会自然而然选择信任。何况这么多年来,太可从未令他失望过。
再者,以康熙帝对太的能力了解,就算胤礽有心想推动册立太孙,也不像是会使这样低端不聪明的手段。
也是基于以上,有关太孙一事,康熙帝才会如此心平气和召太前来谈话,否则直接压不予理睬,或是严语斥责,那才是对太的不信任,存了不满。
胤礽也知晓这个理,心对康熙帝很是念。
帝王与储君关系历来便十分复杂,能有现这般君臣和睦,父慈孝,除了自己安分克己不越线,并努力维护彼此间关系之外,与康熙帝对他的真心疼也有莫大关系。否则,任他如何乖顺,帝王也能任凭自己喜好心意随而为。更何况,间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上蹿挑拨离间之辈,能有如今境况更是非常难得。
胤礽看向康熙帝,神真诚而坦然,“儿之前所说俱是肺腑之言,无有虚假。弘昭年岁确实还小,这个年纪正该是好好学习,累积自学识才能的阶段,何况弘昭还有幸得蒙汗阿玛亲自教养,这是他莫大的福气,更该珍惜才是。
至于太孙之位,历朝历代本就不多见,可见并非必要之事。既非必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康熙帝目光定定直视胤礽,好一会儿才忽然笑骂,“你倒是敢说,朕竟不知朕的太如此叛逆不羁,太孙之位多此一举,全天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会这样说。”话虽如此,可心里对于太的态度却是十分喜,大气通透。
见康熙帝眉目舒展,神还算闲适,胤礽也笑开,“儿也是有而发。”顿了顿,又语带抱怨,剑眉微蹙的别有所指,“也不知这些人如何想的,有那闲工夫不想着为君分忧,为民解难,偏动歪脑,整天瞎琢磨瞎掺和的不务正业,真是不知所谓!”
也不怪他不光明不磊落背后给人上药,这些人既然敢将手伸向他儿,那就也别怕他将这笔账记,事后慢慢讨回。
听着胤礽打小报告似的抱怨,康熙帝面上神不动,心里却是颇为受用,就吃这一。觉得这样相分外真实,是儿与他亲近不见外,把他当作父亲更多过于皇帝的表现。
而且,胤礽也不是信开河,胡冤枉了人。这些人可不就是瞎掺和么。就算心知请立太孙一事极大可能是胤褆一方针对太搞来的谋,可康熙帝天然认为自己儿都是好的,若是学坏了或是错了事,也一定是旁人撺掇教唆的。对于那些不安好心的破坏分,康熙帝心里自然没什么好,说一句不喜都是轻的。
而被帝王迁怒不喜,可从来不是件好事,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吧!
胤礽陪着康熙帝在书房里又待了半个时辰才告退来。胤礽神镇定往索额图居所行去,心里已经飞快划过各思量。胤褆等人有备而来,连康熙帝的耳目都瞒了过去,胤礽可不信此事就此结束了。
请立太孙一事不光在江南闹得沸沸扬扬,消息也很快便传至京城,惊起一片哗然。因着康熙帝南巡而沉寂来的京城,莫名多了几分躁动和暗。各小消息也随之喧嚣尘上,议论纷纷。
事关东,石悦瑟自然也听闻了消息,心顿时一阵恼恨,这怕是又有刁民想害她们一家!
不历史上的太胤礽如何,总之她所认识的这个太,英明睿智,谋远虑,便是智商被降低一等也使不这样蠢笨昏招。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妨碍她第一时间布置应对,谨慎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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