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百岛。赶上夏,岛上白天看是绿荫葱葱落英缤纷,夜里看是五光十灯火闪耀。
如此自然也造成了韵香园如今一桌难求的盛况,当然哪怕订到了桌,停车位也难找。
温诚靠在韵香园门等去找停车位的李保回来,心不在焉地盯着门上反光映的人影:瘦到脱相,曾经合的衣服穿在上都大了两圈,站在门还直兜风;发也是真的了不少,没有造型糟糟地在脑袋上像一团海草;门的时候也没刮胡,细碎的胡茬贴在上……
再好的底也容不得这么糟蹋,还真如李保说的那样。
像个乞丐。
温诚自嘲地勾起嘴角,转回刚想看一李保回来了没有。
——那一个瞬间他的耳尖突然颤动了一!
“谢谢大家。”
清亮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有些撩人的笑意。
“那我给大家唱一首我很喜的老歌吧,”这个人的咬字意外清晰,即使隔着距离,每一个字仍旧清清楚楚的传到温诚耳朵里,“我唱的不太好……”
哪怕看不到人,温诚都能从这个声音的语气想象一个年龄或许并不大的少年羞赧摸着鼻尖的模样。
他不知那个陌生人边的旁人怎么想,他却突然期待起这个清亮的声音开。
而听到那人清了清嗓开唱的第一句后,温诚自己都不知他脸上已经挂上了离家走很久的笑容。
陌生人唱的真的是一首老歌,那是温诚曾经主演的第一电影里面的主题曲,导演钦他来唱,音乐细胞缺乏的他当时在录音棚呆了大半个月。因为要对得起自己经历的折磨,哪怕这电影映一年多,他在采访称最喜的歌曲仍旧是这一首。以至于即使过了这么久,陌生人刚一开他就听来这人连调都没找到。
不过也很意外,温诚自己都不知这首歌原来跑这么一个边疆调竟然还好听的。
两句之后那人可能找到熟悉的觉了,调也拉回到了正确的轨上,虽然仍旧因为略显张生涩而有些平淡,但随着陌生人一句一句将这首他最熟悉的歌曲认真唱来的时候,温诚觉自己就像是被某不知名的力量揪着脖颈拽着脑袋将附着在他上的颓然抖了个净,难得的愉悦顺着四肢涌向神经,如同摆脱了压制绪的枷锁,也终于从好几天半死不活的状态清醒过来。
隔着见不到人的遥远距离,温诚随着那意外闯他耳朵里的漂亮声音轻轻打着节拍,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低声附和着。
这是在停药后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第一次没有依靠心理医生就从那个糟糕的状态活过来。
……
李保停好车回来看到温诚脸上的笑容直接顿在了原地。
温诚只说了一个字:“听。”
好奇的李保学着他的样,努力听了半天。十秒钟后,开始怀疑这人究竟是恢复正常了还是况更糟糕了。
不知在何的陌生人最后一句落后,温诚回过神看到李保那副在线懵的模样,没空解释。他着自己空的胃,随着神状态的转好,那后知后觉的饥饿基本上害他不浅。
“我现在觉自己已经饿到连站直都有些困难。”
李保看到他真的是饿到脸上都没有一丝血,忙快走几步上前搀着他:“走走走!你说你饿成这样不知先来吃饭,还非要在门等我。”
在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温诚本就不知饿。即使之前他已经躺在床上发呆了不知几天。
不过面对李保的自作多他也没去特意拆穿,玩笑:“我这不是怕我这幅打扮被堵在门不来。”
所幸韵香园的服务态度一直排在江京市所有餐厅的首位,时尚大方的漂亮领班见多识广哪怕面对这位饿了几天的乞丐顾客也面带微笑说迎光临,对他的态度与对衣冠楚楚的旁人没有区别。
虽然六年前这位领班还是一个激动的他要签名的小服务生。
毕竟这么久。
——但是竟然还有人会唱他的歌。
第二章
过气演员的二十八岁生日宴冷清得可怜,关上包厢门之后,寿星和唯一赶来陪他过生日的好友碰了碰杯。
温度恰好的一杯让温诚舒服地叹了气。
在他沉闷的时候李保没问没安,看到他恢复正常后也不特意提起。两人心照不宣的忽略这件事,开席的一杯肚后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筷。
虽然饿到恨不得吃一,但是现实就是温诚现在的胃只允许他去半碗饭。放筷,他端起小小抿着,一边和对面的李保闲聊。
“我说我今天没吃饭还真不是诳你。”李保筷仍旧不停,当然嘴上的絮絮叨叨也没少一句。“前一阵公司把尚河被分到我手底了,这个小孩别的都行,就是那个臭脾气,昨天怼导演今天怼投资商,我好不容易从林哥牙里抢过来一个不错的服装品牌代言,这还差让他给怼黄了。偏偏现在这些孩还都吃这,说什么真,恨不得都把他捧上天了!”
李保将视线从盘里挪开的短暂空隙里,总算注意到了听众的一脸茫然。
“……尚河,就是以前在里面演你小时候的那个童星,我记得你以前还夸过他演技有灵气。”李保看温诚脸上的茫然表没有丝毫改变,只好简单形容了一,“算了,反正你只要知他现在是个新晋量小明星就行了,基本上是搜常客,网上粉丝上千万追着喊他小哥哥,啧,一个十九的小孩。”
温诚对数字一直不,听到这话也只是,倒是看着李保有些叹:“你现在都能带度这么的小孩,事业顺利家满人生赢家了。”
“还不多亏你慧。”李保笑着举杯,“你要是回归,我还想给你当助理。”
“那我现在可雇不起你了。”温诚伸手和他碰了一,随说,“嫂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最近想和她谈一谈。”
李保也没问原因,只是应来:“我回去让她联系你。”
“谢谢。”
“一句话的事。”李保在座位上不自在地挪了挪,“你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还浑都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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