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凌怔怔地坐在那里，像是被自己的哥哥判了死刑。
109、对不起
109.对不起
见邵君凌失魂落魄的模样, 尹畅重新坐
, 放缓语气求和
：“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不该说这些……如果你真的那么抗拒接受父亲的财产, 我就先替你存着，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再跟我说。”
至于邵君凌刚刚冲动说的那句“我要当你的男朋友”, 尹畅只当他是一时叛逆之言，会说那
话, 只是因为在近八年的时光里, 这孩
把所有的关注力都放在了自己
上。
尹畅艰涩：“你现在
大了, 又上了大学，学业之余也可以多参加一些社
派对，不要老往我这里跑……试着多接
一
的不同的人, 也许哪一天就遇见特别喜
的，到时候你就会知, 和她们在一起, 跟和我在一起的
觉, 可能完全不一样……”
说这些话时，邵君凌慢慢抬起
，赤红的
睛瞪着他, 让尹畅觉像是拿了把钝刀在割他们已
密缠的灵魂，每割一，让两人都痛彻心扉。
可尹畅表现得又是那样狠心决绝，丝毫不留余地。
邵君凌张了张嘴, 终于再次开
了：“那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
我了？”
“怎么会，”尹畅
忍着把邵君凌拉
怀里拥抱的念，柔声，“傻瓜，你永远是我这辈最亲的人。”
邵君凌僵冷的心里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但想到他们的关系永远无法更一步，那一丝火苗又好像是茫茫雪原
燃烧的火柴
，让人满心绝望。
永远是最亲的人，但这也意味着，他不会是他最
的人。
尹畅那句话没能让气氛缓和，反而让两人陷
了更
的尴尬。
他们相对而坐，却不知还能说什么、
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涯。
整只的生日
糕一动没动地放在那里，谁都没胃再尝，尹畅叹了气：“早些睡吧。”他明天还要早起拍戏，不可能让自己继续低糜去。
邵君凌听话地，但不知是不是刚刚那些话的刺激，他有些迟钝，呆坐了片刻才麻木地开始收拾残桌。
尹畅洗漱完便先躺了，不一会儿，邵君凌也跟着上了床，却是背对着他躺。
房间里静地都能听见彼此的呼
声，尹畅知邵君凌也睡不着，忍不住低声：“对不起，今天应该让你开心的……”
许久没有回应，尹畅正忐忑着，却听邵君凌的声音从不边上幽幽响起：“哥，你可以亲亲我吗？”
平静的语调，听起来却是大伤元气般气若游丝，又带着一丝几不可辨的祈求。
尹畅浑一震，理智与
在脑海战，最终还是微微撑起，想凑过去亲一邵君凌的额。
但当尹畅的手抚上邵君凌的脸颊时，却到了一丝
，
腔瞬间酸涩满溢，尹畅难受得胃都一寸寸地疼了起来。
他缓缓覆上去，一吻掉了邵君凌的泪痕，从角到双颊，最后是嘴
……到底还是心
，吻住他的时候，尹畅几乎是在叹息。
邵君凌没有从哥哥
心准备的生日酒尝
酒好喝在哪里，但这一刻，他在哥哥尝到了。
这是尹畅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吻他，和喝醉时那恶作剧般的逗
完全不同，哥哥的动作是那样轻柔眷恋，像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邵君凌仿佛在品尝一泉甘醴，甜
却苦涩，明知会醉也不想停来，就这样放任自己麻痹神经，然后那些喝去的酒，又会变成其它
，从睛里
来，代谢掉
心的苦恼……
仿佛受到了邵君凌的难过，尹畅此刻也是不安与茫然在心替。他这个决定的初衷是希望弟弟活得更自由、更幸福，可为什么现在反而觉得像是伤害了对方？
尹畅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只能无意识地将他搂在怀里，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时，尹畅觉房间里似乎有冷清。
摸了摸侧，空
的，尹畅猛然睁开睛，才发现房间里属于邵君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尹畅心慌地起找了一圈，接着在床柜上，看见了一张被“小凌”压住的纸条——
“哥，我回学校了。
小凌的语音包我已经升级过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记得准时吃饭。
少喝酒，你喝醉酒会奇奇怪怪的事，而且起床后都会忘记，这一对别人不大好。
晚上睡不着，可以跟小凌聊天，也可以让它念诗给你听，我录了一百多首诗存在里面，希望能帮助你睡。
还有，不要太戏，这对你而言只是个打发时间的工作，没必要豁
命。
弟，邵君凌”
尹畅抓着纸条
坐在床上，昨晚没掉的泪，此刻才漫眶。
***
邵君凌原本就没有调时差，昨晚更是彻夜无眠。
等尹畅睡着后，他睁开睛看着哥哥无暇的面庞，满脑就是尹畅冲动对他说的那句“我不需要你报恩”，这句话对他来说不啻于一驱逐，是哥哥明确表态不再需要自己。
邵君凌心里又痛又怨，他怕自己再呆去会对尹畅不可挽回的事，所以才留了纸条，仓皇离开。
国的叫车服务很方便，只要价
，凌晨两都有司机来接。邵君凌没有回淮河公寓，而是直接去了海城国际机场。
一路昏昏沉沉，像是丢了三魂六魄。
到了机场，买了最近一班回洛杉矶的机票，邵君凌抱着一杯
咖啡在候机厅里坐了足足四个小时。
这期间，他一直靠着回忆尹畅那个吻来麻痹自己，才没有陷绝望。
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过，他越回忆，越觉得尹畅对他的非同一般……
直到飞机冲上云霄，他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转动，也亏得他有超的记忆，只要他想，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是录像一样在他脑海里清晰呈现，一遍遍播放。
原来哥哥七年前就知他的真实世，也知了他是杀人犯的儿。可哥哥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待他好，从来没有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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