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让我抱的……”
“现在不给了。”年闭着说,明明傍晚那会才和好的两人,现在又给闹别扭了。
云天赐看了看他,又想了想,然后关上床灯也躺了,但缩被窝里以后便往年的方向移。
“不许抱我。”年不等他靠近就冷冷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也不是了,两个大男人抱一起睡很奇怪,你差不多改掉这习惯吧。”
他声音冷冰冰的,语气也不好,饶是一向霸的云天赐也有些怕了,于是讪讪的躺在了与他隔着一拳的地方。
但睡不着了,在黑暗睁着一双睛,隐约能透过暗光看到年的形廓,又又大,绵延的像是一座大山。
明明小时候好可的一个人,怎么越越大个了?云天赐盯着那廓心想着,然后想到了大老爸那189的雄伟大块。
不会和外国人一样,小时候是天使,大了就成熊男了吧?别啊,他的小弟弟……云天赐在心里哀嚎,等嚎完了,又想,如果他真成了他爸那样,成了东北大糙汉,他云天赐也喜他。
云天赐在黑暗微微红了脸,心了。
但更多的是难受,莫名其妙的难受。
他于是伸一指去戳面前的那座“大山”,轻轻的。
“小儿,睡了吗?”他问,亲昵的叫着他给年取的称。
年“嗯哼”了一声,可以从声音里听仍旧在生闷气。
云天赐于是对着他的背,低声说:“我最近觉得你变帅了……在开学典礼上拉着我跑的样好帅……一脚踹开厕所门冲来帮我的样也好帅……躺在我床上对着我笑的样更是超帅……然后我就忍不住亲你了……觉就好像冥冥有一只手在控着我那样,我甚至被你推开后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所以我很慌,也很害怕,找着荒唐的理由替自己的行为开解……”
年静静的听着,而云天赐看着他,吐了一气:“你没有察觉错,今晚作业的时候我确实一不小心就盯着你神了,还觉得你的结好可……”
躺在他边的人听到这里轻轻动了一,而云天赐盯着他,脸颊火且心飞快:“你说……这是喜吗?”
随着云天赐的话闭,房间陷了安静,黑暗只能听到两人轻轻的呼声,云天赐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小伙伴的回答,然而夜光电钟过去十分钟了,年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云天赐等不住了,于是……
一脚把“意人”踹了床。
“哇啊!”年终于吭声了,却是惨叫。
“回答我啊喂!”云天赐火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并重新打开了床灯,又羞又怒:“老可是拼着心脏会爆掉的危险在跟你坦白啊!你他喵给我装石人???”
年狼狈的躺在地上,一只脚还搭着床沿,继而也火起的从地上蹦起来。
“那你就踹我啊?!有你这样告白的吗?!踹自己告白的对象?!”年吐槽他,摔的胳膊疼:“我也不想沉默啊!但我他妈不知该说什么啊!”
云天赐骂:“吱一声都好啊!”
年看着他,然后:
“吱。”
“……”
“……”
“你吱?!你还真给我吱?!跟老玩段是吧?!”云天赐炸了,拿起枕就往年脑袋上抡,打的年在屋里四逃窜。
“我真不知说啥啊!”年边躲着他的殴打边给自己叫屈:“你给我消化的时间行不行?”
“十分钟不够你消化啊?你当你是树懒啊?一分钟嚼一?”云天赐吐槽。
“信息量爆炸好吗!”年被他用枕打的受不了了,他爷爷的,自己不还手他还真当他好欺负了?于是趁机抓了个空档把云天赐手的枕给抢了过来。
“来!来打我啊!”年把抢过来的枕当盾牌挡在前,挑衅云天赐:“就这还喜我呢?被你喜也忒惨了。”
云天赐随手从桌上拿过一个本,卷起来就当小,气的在空挥挥:“谁说喜你了?老也还不确定呢!看把你气的!”
年尖的发现云天赐拿的是他的英语作业本,于是赶喊:“把我作业本放!动我都不许动我作业本!”
他不说云天赐还没发现自己拿的是他作业本,于是也不卷起来当使了,而是作势要撕:“你回不回答我?”
“过分了兄弟!过分了!”年张的不行,生怕自己的作业本惨遭暴君五分尸:“你要我回答啥……”
年话音未落,他房间的门就开了,两个对峙的少年扭看过去,只见爸穿着一条及膝短光着膀站在门。
“你俩大半夜的闹啥呢?”爸睡朦胧的看着他们俩:“想把整个小区吵醒啊?要不要我再拿两喇叭来供你们使?”
大人被引来了,两人就乖了,年抱着枕装乖,而云天赐也讪讪的低了低。
“赶回床上睡觉,明天还得上学的,再闹给我跪院里去。”爸威胁了一句,这十几岁的小孩是真的能吵,然后又用他那犀利的神看了俩熊孩一,才关上门走了。
等他一走,年气呼呼的用枕往云天赐上重重抡了一,“啪”的一声,算报了刚才被他追着打的仇。
云天赐瞪大了睛,正想反揍回去,年就飞快的溜回床上去了。
云天赐于是作罢的放手的作业本,因为又被他卷着挥又被他抓在手抖,所以作业本变得有些皱,云天赐于是用手摊了摊,等平后定睛一看……
作业本姓名一栏上赫然是“云天赐”三个字。
原来是我自己的作业本吗?!云天赐无声哀嚎,立回去瞪年。
这个心机BOY!大.!
年被瞪的莫名其妙,其实他真以为是自己的。
等云天赐回到床上,年便把枕隔在两人间,云天赐看了不由冷笑。
“啥?怕我夜袭你啊?”
年笑不笑,也不回应他,而是说:“不跟你闹了,我先思考上三天,再好好回应你。”
“三天?”云天赐想了想,然后无所谓的躺了:“三天就三天,反正我自个也还不确定呢。”
年便笑笑:“跟我告白的时候不是很吗?”
云天赐脸红了,然后朝他竖了竖双手的指,躺了。
两人开始安稳睡觉,许是闹过一场的缘故,彼此都轻松了很多,因此都睡的很香,然后等年早上起来,便看见本来隔在两人间的枕不知何时掉地上去了,而云天赐八爪鱼似的把细的四肢缠在他上。
“……”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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