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穿过,但当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又没有了人影。
沈淮眉微皱,正想往那边走,唐婉君却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将沈淮的注意力牵走了。
唐婉君的状态虽然看起来有些低落,但沈淮却觉得她似乎卸了心的枷锁,整个人看着都明朗许多。
两人慢慢地朝着山走去,没想到走到一半竟然雨了,沈淮匆忙跑到一个亭里避雨。
看着雨丝淅淅沥沥的,唐婉君忽然:“你们应该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杀了我吧?”
沈淮微愣,没想到唐婉君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唐婉君轻笑一声:“我知很多人都在猜测是我的经纪人的,我活着的时候,我们关系不好,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没有恨到要杀了我的地步。”
沈淮意识到了什么:“你……”
唐婉君地了气:“大概没有人想到,杀了我的人,会是我的亲吧。”
沈淮震惊地看着她。
“很惊讶?”唐婉君笑起来,“我也很惊讶,她比我大两岁,我一直以为我们关系虽然不算好,但我供全家人吃穿,供侄儿侄女上学,她就算不激我,至少也不该恨我吧。”
“可我错了,她就是恨我,当年家里穷,父母把她嫁给了一个老酒鬼换彩礼钱,原本我的命运是和她一样的,但是我却了唱片公司。她在家里被老酒鬼打的时候,我在台上唱歌舞,她挣扎着在医院里生第三个孩的时候,我已经红遍了香江。”
“我曾经劝过她离婚,却被她拒绝了,我们的关系一度变得很不好,后来老酒鬼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我本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好转,可是我错了,她将一切都怪在了我的上,不我什么,只要我活着,就是对她失败人生的讽刺。”
唐婉君轻描淡写地说着,沈淮却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低声:“这不是你的错,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将失败的责任丢给别人。”
唐婉君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笑起来:“是的,你说得对,他也是这样说的。”
唐婉君没有说那个他是谁,但是沈淮其实早有猜测,唐婉君的格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她的心极为,她死于那况,如果没有人开解她,她未必会是现在这个样。
只不过沈淮也没有去问,就像他之前所说的,每个人都有隐私,只要唐婉君不说,他就会尊重她。
两人了山,唐婉君便成了尽职的向导,她一直喜吃,从前虽然有公司拦着,但她还是逮着机会偷偷去吃了几回,对于香江这些藏在小巷里的小店简直是门清。
沈淮知她今天心不好,想让她开心些,便也由着她。
等到晚上回酒店的时候,唐婉君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没有一霾。
沈淮见状,便:“我给你开了一间房间,你也早回去休息吧。”
唐婉君,不等沈淮说什么,就直接穿过了墙,但很快又小声尖叫着穿了回来。
沈淮无奈:“是另一边。”
唐婉君吐了吐,又顺着他的指引直接穿过了那墙,还没等沈淮放心,她又从墙上冒一个脑袋,小小声:“今天,谢谢你!”
沈淮被莫名发了一张好人卡,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而唐婉君说完,已经“咻”地一声又穿回去了。
沈淮无奈地笑容,摇了摇。
——
过雨的夜晚格外凉,香江的霓虹将这座城市照耀的五彩斑斓,市井里的人们吵吵闹闹,公路上车龙,的车宛如一条闪着银光的小溪,楼外墙上的屏幕上放着如今最知名的艺人,公司里的职员呵欠连天地加班。
裴然坐在酒店的屋上,看着前的这一切。
他生在香江,在香江,在香江成名,又在香江奉献了他的一生,死的那一天,他并没有怨愤,反倒是有一松了气的觉。
这卸掉了重担的觉,让他很轻松。
可是重新回到香江以后,前的一切却让他有了一既熟悉又陌生的觉。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我就知你在这里!”
裴然没有回,他也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他轻声:“你怎么知我在这里的?”
唐婉君直接坐到了他的边,说:“你以前就很喜坐在香江育馆的最,这习惯你一直都没改过,所以我猜,你应该在这里,我猜对了?”
裴然笑起来,却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
他是鬼魂,原本是不会有咳嗽这行为的,但大约是死前的痛苦让他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忘记,所以有了这个习惯。
唐婉君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片刻,才:“我想明白了,我想要走来,我想要有新的生活。”
裴然一愣,随即了温柔的笑容:“恭喜你。”
唐婉君叉着腰站起来,指着远的香江育馆:“我以后一定会再次回到那里开演唱会的!”
在香江,在香江育馆开演唱会,是检验一个艺人是否当红的最重要的指标。
但从前的唐婉君,别说这么远大的目标了,她压连重新活过来都不愿意。
裴然看着她一步步的改变,不由得慨:“沈淮是个很好的人。”
唐婉君了:“是啊,他人真的很好!”
她在沈淮面前羞涩的不行,连说句谢谢都要犹豫好半天,可在裴然面前,她却十分坦然:“不止是他,叶沧、眉、老郭都是好人,你要是跟他们见面了,一定能够成为朋友!”
裴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唐婉君的脑袋。
唐婉君连忙把他的手扒拉来:“我又不是小孩了,不要每次都摸我的。”
裴然笑起来:“当初是谁明明自己是只鬼,还怕鬼来着?”
唐婉君:“……”
她恼羞成怒:“这陈年旧事还拿来说什么!”随即又狐疑,“你不是故意转移话题吧?”
“怎么会?”裴然满脸无辜,“是你太了。”
唐婉君和他认识多年,对这人白切黑的本质非常清楚,总觉得他瞒着自己什么。
不过她自然是斗不过裴然的,几句话就被裴然把注意力给引开了,忘记自己之前要问什么。
等到唐婉君回去休息之后,裴然脸上的笑容才冷了来。他伸手从黑夜了一只黑影,黑影暴在月光,一张可怖的脸,虽然还能看人形,但那双睛里却早就没有了人,只剩贪婪和狠毒。
裴然手指微微用力,就将它给死了。
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分,冷声对着四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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