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个人格救了你。”
凶手变恩人,完。
只要他还在,季少宴应该就不会动他。如果他的灵魂消失,那季少宴再算账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期待地看着怀里的二哈,等着他的反应。
季少宴继续趴着,连一个神都没给他,无动于衷。
周黎:“……”
哦,人家压不在乎,药。
他心想这是真难搞,嘴上把戏唱全:“为避免我那个人格再来打你,等你伤好了,我就给你找个好人家。”
顿了顿,他实在没挡住憋屈的绪,亲切,“你就放心吧,狗。”
季少宴:“……”
第三章
在诊所里放松地睡了一个好觉,季少宴的痛得到缓解,恢复了神,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建筑,想知这是哪。
他之前是在他弟弟走到停车场时骤然爆发脱逃,在医院里窜一通,最后躲运菜的货车才得以逃脱的。
货车在途有很一段时间都没有减速或停车,证明没遇见红灯,八成是上了速,而且据时间推测,应该是市的速路。
考虑到他那个弟弟可能会排查医院的车辆,早晚查到运菜车上,他便没敢多待,等车彻底停就找机会跑了,一路基本没停。
等他想停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不远的狗叫,只能继续跑。
后来他逃小区想找人家待一待,好死不死就遇见了这个小混混。
他目前只知这是在郊区,因为只有郊区才有大面积的土地植蔬菜,就是不清楚是哪个郊区、离市区有多远。
小二哈有成年男人的小臂那么大,周黎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时不时一把他完好的,并好随时住他的准备,免得被他跑了。
他也跟着打量起四周。
这座城市名叫青连市,是个直辖市。
它排在五座直辖市的末尾,虽然繁华,但边角的地方像是被后娘养的似的,好事永远不到,坏事却总被找上门,数十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记得里举过一个例,说是好不容易要修地铁了,结果新上任的领导一看资金不足,想也没想就切了这边的项目,惨得一批。
这“凄惨小边角”的全名是青连市柳西区相满镇。
相满镇是全市的农林业大镇,超过60%的面积被用于农作植和林业绿化。
剩余那些是工业区、住宅区和简单的商业区,此外零散地落着十一个村,其近一半的村已经拆迁,另一半仍住着破烂的自建房,原主那两个低保的小弟都在没拆迁的村里住着。
而原主的家则属于最早拆迁的那一批,就是太早了,反而吃亏。
因为那个年代的拆迁补偿款不像现在这样达几百万,给的那钱早就没了。
那时没有休闲广场的概念,但由于有集市的传统,便在小区靠近路的一侧留了大块空地。没集市的日,这里一般会有蔬菜果摊,成了天的农贸市场。
夏日炎,周黎过来时只看到两三家卖果的还在守岗位。他慢悠悠路过他们,顺着脑海的资料绕过小区外围的一圈店铺,了小区。
这小区已有些年,去年旧楼改造时刷过一次漆,只全了一个面,里面则光线昏暗,楼里还隐约散着霉味。
周黎了一辈的少爷,从没来过这地方。
他边看边走,带着一新鲜迈家门,简单环视了一圈。
两室一厅,总面积都没他小妹的衣帽间大,不过他向来活得开朗随,没那么多挑剔的臭病,加之幸运地能再活一次,他还是蛮兴的。
他对怀里的大爷:“看,这暂时就是你的家啦!”
季少宴一都不想看,只想让这混混赶去死。
周黎毫不介意被冷待。
他把二哈放在茶几上,从屋里翻一个没用的纸箱,拿了两件不用的衣服垫在里面,抱着二哈放去,然后又从厨房拿来两个碗,一个倒,一个准备装饭。
完这些事,他扫见二哈不再趴着,而是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输了那么多,想上厕所吗?”
季少宴终于给他一反应,看了他一。
周黎估摸可能是想去,但他得装作不知“这只狗是人”的样,一边摸着二哈的一边:“要不我抱你去厕所待一会儿?走走走,咱们去待一会儿。”说完把二哈一抱,了厕所。
他看看桶和二哈的小板,觉立在桶圈上有困难,便把二哈放在了,刚想贴地回避,说一句“我去换个衣服,等来找你”,就见人家少爷微微站好,原地撒了泡。
然后少爷往旁边挪了一,抬看了看他,等着他把自己抱回去——整个过程淡定得不得了,一不自在的样都没有。
周黎:“……”
这特么……真的很可以啊!
想想文里那堆痴对季少宴的描述,什么校草男神、温柔公、优雅贵族……也就一张表能对上号,里黑得一塌糊涂,别说羞耻了,连人都得拿着放大镜找。
他万分怀疑,如果他刚刚不提来厕所,这少爷八成不会叫唤,就直接在箱里找块空地解决了,心理素质悍到变态。
他地觉得棘手,装作满意地抱起二哈,赞:“小家伙还有灵!”
季少宴照例无视他,回窝一趴,准备再睡一觉。
周黎不能睡,他得趁着这位大爷睡着之前继续他的表演。
于是他给手机充上电,横过来找位置放好,让摄像正对自己,开录像,清清嗓:“你好,我是你的第二人格,我叫周黎。”
季少宴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得到答案后便重新闭,没什么兴趣。分就如同定时炸弹,他目前要的是养好神,早远离危险源,另谋一条路。
周黎只要确保他能听见就行了,说:“我以前来过,但时间不,今天终于又能来了,可能是老天看不过你狗的举动,就派我来拯救无辜的小生命了。不好意思,你那五百多块钱我都给你了。”
“我知你没那个心养狗,所以等它好得差不多,我就主送人了,”他笑一小白牙,“我劝你人事,如果在我沉睡后你又打了他,那等我再来就换上女装,跑到你那些兄弟面前舞,不信你试试。”
哦,这条勉可以。
季少宴心想,或许能短期保障他的安全。
周黎表演完毕,关掉视频,没有再吵某位大爷。
卧室的空间很小。
门左侧靠墙放着一个书桌,上面搭着简易书架。旁边是与它呈直角的衣柜,再旁边是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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