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没人住过,家上是一层蒙蒙的灰。我箱放就开始收拾,扫地拖地,沙发换了新的,又铺了床,家也的锃亮。
全完接近午夜,我满心得意拍了照片,画面里一切都陈旧又崭新着。接着又给蒋三七去了条微信,也不知他们这会儿忙不忙。反正托他跟路择远讲一声我已经到家了,顺便可以把照片也给他看看。
发去的时候我其实还有忐忑,这是我最后的保留地,不知路择远会不会喜,但又觉得自己了件大事儿,想等待他的夸奖。
蒋三七那边儿很快回了个表,一张粉丝的李卓一嫌弃脸gif。
我疯狂输八百字文准备跟他开启一番嘴炮,手机突然震动,蒋三七的名字亮在屏幕上,特别煞风景。
但我还是兴,躺沙发里,耳朵边就是路择远熟悉又好听的声音,“扬扬。”他念我的小名,好像能听一小小的不满,但更多还是开心。
“你们忙吗?”我在沙发上翻了个。
“这会儿不忙,明天就该忙了,刚录了总决赛分组。”路择远的声音持续传送过来,听筒细微震动,像在刮挠耳,“这是你家?”
“嗯嗯,刚打扫完,没你家漂亮。”
“漂亮的,”路择远说,“我就想要个这样的家,大小也刚刚好。”
听他喜,我无敌兴,也神多了,原本还有懒懒不想动弹,也立刻让路择远把电话挂了,我从沙发上起,立刻拨个视频通话回去。
他一个人在宿舍,看起来刚洗过澡,只开了盏台灯,光线不够亮,画面里满是噪,我也不太在乎,举着手机满屋地跑,跟他讲每一间屋,给他看每一个角落。
“这儿以前是我妈的屋,后来就我在住了,里面有个小飘窗,但是我家楼层太低了,就只能看见树啊草啊什么的,晚上还特别容易招蚊,夏天得一直着驱蚊,有时候也不太行。”
“回一起去挑个蚊帐。”
“成,嘿嘿,我一直想挂来着,又觉有儿傻,你要是觉得不傻那就挂一个。”我跑了两步拐一个房间:“然后这边儿是我以前住的屋,有儿小,现在基本就拿来放电脑和琴,有时候在这儿写歌儿,但也不经常。”
路择远托着,认证听我喋喋不休的讲,提议:“以后可以用来书房。”
“也成,床有碍事儿。”
“那就撤掉,我和你一起睡,用不到第二张床,省得你又带了它跑。”路择远似乎躺了,画面变得更暗,只有瞳仁在台灯的照隐约能看到光,他把怀里的东西往镜前凑了凑,我努力辨认了半天,才看是那只鲨鱼玩。
我知他在开玩笑,登时还是害臊,举着手机往台走。“保证不会再有了。”我说,“再有你就揍我。”
“知了,”路择远又笑,“不揍你,你继续讲。”
我摁开台上的灯,“这儿,我最经常写歌儿的地方,我家采光不太行,但是午两多台会有儿光来,晒着特别舒服,是我每天灵最好的时候。”
“后面那个是什么?”
“啊?哦,那个啊,”我看了墙角光秃秃的架,“那是我妈以前买的架,七八糟养了儿,晒不到太,后来也懒得,就死光了,我俩都不是这个的材料。”
“可以再买一些新的,我来养,”路择远相当认真的在规划,“有些植也不怎么需要光。”
“不对不对,”我打断他,聊着聊着总觉得他明天就要搬来,“我以为等结束了会住去你家。”
画面静止了一小会儿,他好像认真思考了几秒,“也可以,但是我觉得和你一起住在这儿会更好。”
他语气平静,没什么起伏与波动,就像一个早安和晚安一般自然。
明明说是超级普通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我就笑起来了,一直笑,想停也停不来,觉得快乐,觉得兴,觉得幸福。我知路择远不是在迁就我,也不是在顾虑别的,他是真的喜这儿,也是真的喜两个人一起规划一个小小的家。隔着大半个城市,手里是暗得看不到任何细节的手机屏幕,还是觉得对方是真实的,手可及,只要我们俩能看见共同的月亮——
“明天去,”我说,“明天我就去买。”
然而,第二天翟宗耀就打电话来通知我职的事,之后我便开始了为期小两个礼拜的修罗场。
那天他忙,我有驾照但是没车,还是麻烦夏夏带我去的。翟宗耀买了西五环外的一个旧厂房基地,办公室整也是钢铁工厂的风格,装修极其带,还有自己的录音室和排练厅。厂牌挂靠在青芒底,但其实是非常独立且自由的在运作,目前刚刚起步,也就十个人左右的团队,大分还要经常跑外联,常驻公司的制作组总共也就那么四五个人。签的艺人还不多,但外接的活儿来都不小。总监是行业有有脸的老牌制作人,也不知我翟哥到底什么人格魅力,这大佛也能搬来我们小庙。
后来听夏夏说,他们俩是多年的好友,而且最重要的是翟老师钱给得够。
正式开始工作之后事多,我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期间有几个小节目联系我采访,是真的没空,也全委婉的推掉了。这群搞音乐的老师们没谁把我当个选秀明星,都聊得来,留我加班毫不客气,每天夜才放行。但我的经验和平都在可见的愈发充实着。
到昨天晚上,公司一行人连轴转了一个多礼拜,又忙到凌晨,白天总监要带demo去见客,直接住在公司。这活儿没我什么事儿,就准了我放一天的风。又刚好是个周六,播节目的日,我就能在电视上看见新的路择远了!想想又觉得凄惨,一个正牌男友非得把自己过成个小粉丝儿。
这几天路择远也忙,还有两周就是总决赛成团夜,现场直播,每个人要准备两首歌,一首是比赛曲目,一首额外的唱表演,要反复排演程。能给我打电话的时间很少,也不太能固定,就总是接不到,隔空全靠蒋三七微信留言,什么话都得过一遍他的,短短几天我就从他那儿攒齐了一李卓一门表包。
我捞上一件短袖外,又找一副墨镜,着刚门还没坐的钟鸣起来,陪我去趟鸟市场。
心里一直惦记着路择远说买的事儿,我睡觉之前还专程定了表,结果直接就给睡过去了。好在市场离我家不远,过去应该还快的。
“去哪儿?”钟鸣站起来,对我的话还难以置信的。
“鸟市场啊。”我又重复了一遍,着急把他往外推。
“你能去?别人认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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