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第二次目标锁定了路择远床上的那只鲨鱼玩偶。
“那这个吧,”楚江生过去捶了那只鲨鱼两拳:“还。”
我真的不解,这个鲨鱼到底是有什么力,如此人见人。
果不其然,一秒路择远叼着电动牙刷来,看了一坐在他床上搂着那只玩的楚江生说:“放。”
楚江生特别听话,立放,路择远的床都不敢坐了,来跟我坐在一起。
我幸灾乐祸,音还被楚江生带跑:“你咋不跟路择远撒?”
“撒啥啊,”他一脸正气凛然:“我们黑土地育的有趣灵魂从不撒。”
我笑得打,他最后哭丧着脸,把周图藏的零全搜刮来带走。
楚江生走了大概半个钟,路择远才来,看起来状态很差。
“齐悠扬,”他叫我的名字:“小楚你们俩很熟?”
我心茫然,不知他为什么看起来有严肃,只能就班回答:“小楚和谁都很熟。”
“和我不熟,”路择远说,似乎在很努力的平复绪:“他好像很喜你,还要你衣服。”
不熟你还叫人小楚。我腹诽。
路择远之前都比我醒得早,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他的起床气,看起来有可。
“他还要你的鱼呢,”我说:“就是觉得好看吧。”
“哦,”路择远这才放松来,趴回床上,护住他的小鲨鱼:“别让他再来了,他真的太吵了。”
第14章 主题曲考(八)
接来的一整个午,路择远都在补觉。.他昨天睡得也没有特别晚,怎么今天困成这样,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梦里踢足球,甚至被安排一对一盯防姆佩。
主题曲再评级结果的录制需要提前妆发,路择远的衣服最后还是被夏夏收走,小齐对小路好一计划第二次失败。
我化完妆,看了时间,起准备去赴展书佚的约。
路择远叫住我:“你去哪?”
“录音室,”我说:“老师找我。”
路择远突然张兮兮,机关枪似的追问:“哪个老师?是展书佚吗?去多久?”
夏夏在一旁了他的肩膀,路择远才听话的不再动,乖乖让化妆师往他的黑圈上糊遮瑕,叮嘱了我一句快去快回。
我又酸了,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站着我。还能说什么,我祝他们有人终成眷属吧。
我敲开录音室的门,屋里只有展书佚自己,正背对着我在控制台上摆各钮。
他看到我,递了一副耳机过来:“听听。”
这状态我很熟悉,之前和他一起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了新歌来,递给我一副耳机,让我提意见,最后也不采纳。
我很警惕,四看了一圈。展书佚笑得温柔大方:“没镜,别怕。”
“没怕,”我嘴:“我是不想。”
展书佚可能也懒得和我没完没了的拌嘴,我们以前吵过太多了,他后来在圈里摸爬打,能独当一面,总是要比我稳重些。
“你的歌,”展书佚说:“真的不听一?”
我不好再拒绝,接过耳机带了起来,展书佚把音量推上去,音符一个接一个的我的脑里。.
是我初评级那天弹的那首歌。
我只听完前两个乐段,就恨不得摘耳机摔在展书佚脸上。我不动声的盯住他,全力想要平息自己的满腔怒火。
这傻/把我的曲改成了一首非常庸俗的EDM,甚至不是他自己的普通准。
我们曾经没少为曲风的问题吵过架。虽然展书佚大学念得钢琴,但他对电乐一直很着迷。他刚开始还不太喜,咖位也没大到能让公司在非演时段给他租施坦威,他就整天泡在工作室里,一个控台就是一个世界。
但我不行,我对电乐的致与虚无恶痛绝,我乐团,喜每一拳拳到的真实,执着于注视绪的埋土壤,在粝的风与喧嚣结饱满的果实来。
那会儿我反正也总要找事跟展书佚吵架,每次听完他的demo,我就骂他作,他则反过来说我吵闹。
这会儿他倒是悠哉,靠在椅上好像兴。
他故意的。
我一了气,摘耳机递还给他。
“还成。”我睁着说瞎话。
“你真的变了很多,”展书佚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以前到这个时候是一定会吵架的。”
“是在变得更好,”我说,像是说给展书佚,其实是在说给我自己:“我过去很坏。”
展书佚看着我的睛,好像想要伸手摸我的小臂,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从袋掏一盒万宝路和一枚小巧漂亮的铜制火机。
“你的评级降了,”他一烟燃,夹在指和指之间:“我一也不意外。”
我倒意外,有路择远buff加持,我以为最坏的况也是继续呆在B班。
“我听说你确实很努力,唱歌本就不错,也跟A班那个舞担走得很近,”展书佚继续:“你知你为什么会降级吗?”
我摇。
“你心里看不上这节目,就像你看不上这首歌一样,”展书佚吐的烟雾逐渐在充满整个录音室:“你以为你不说,其他人就看不来了吗?”
“你不相信你在的这件事,可你有的选吗?”我很久没有烟,被呛得快要不过气来,可展书佚仍想要把我向更狭窄的角落:“你都24了,齐悠扬,还在被公司冷藏,我没算错的话合约起码还有三年才到期。就算你不想承认,但这恐怕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他针针见血,我其实早就溃不成军,可展书佚还是想要扯我最后的遮羞布。
“你以前就像一小狮,只自己觉得对的事,也相信自己在的事。”他说:“我很怀念那个你。”
我从录音室来,走到楼梯转角撞上了等在那儿的路择远。
“你去了好久,录制都要开始了,”他小小的抱怨:“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降级了,”我低着,有想哭,跟路择远歉:“对不起。”
他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我上,我真是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
路择远看我绪不好,没再说话,只是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朝演播室的方向走。他不再继续追问我和展书佚聊了什么,也没说些“没关系”或是“以后还有机会”之类的话来安我,他留时间来让我自己消化绪。
他只是非常轻柔的,用拇指一一,抚摸我的手背。
我想问路择远,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又害怕得到答案。
“明天有什么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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