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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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亲到归音堂见识一份能赚钱的杂报从源起是如何运作把控,过后还会期定时派人前往上邑指导他们调整改

    与此同时,夏俨需要付的代价是——

    “从今往后,你们的每年盈利,我要分两成。说无凭,若你答应,咱们就订契约。”

    如此空手白狼的要求让夏俨大开界:“你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不商’?”

    “因为你是夏俨,我才只要两成的,”赵荞笑得坦然,“已经是很厚的人价了。”

    夏俨稍作斟酌后,郑重

    双方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共识,举盏相庆。

    见夏俨非但没有挨骂,赵荞还笑脸相迎地与他谈定合作,贺渊顿觉才抿嘴里的每鲜汤都像是被放过了夜,透心地酸。

    不过他是个随时可能会被锅炖的大可怜,除了狂饮“酸汤”之外,没有吱声的权利。

    惨还是他惨。

    *****

    既达成合作,便算是“自己人”了。酒过数巡后,气氛明显熟稔许多。

    “对了,你之前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故意摆脱卫的保护,让刺客有机可趁?”赵荞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我京那日在码瞧见了有人想杀我,”夏俨放酒盏,轻声笑笑,“之后面圣时斗胆向帝君陛打听了两句。”

    他从苏放得知,京追查这批刺客背后藏的那名暗线人已有数月,奈何对手藏得太,虽彼时贺渊与秦惊蛰已大致锁定几个怀疑对象,但一时没拿到准确实证,奈何不得。

    “于是我便想,既他们盯上了我,不若就拿我个饵,早些除掉这个隐患,大家也好早些枕无忧。”

    不过他也知,若他当真在京事,对昭宁帝来说将会是个棘手的麻烦,所以即便他亲说是自愿,也没人会同意他走这步险棋。

    于是就自作主张了。

    他盘算着,对方既要借由刺杀他来给朝廷造成麻烦,若给对方太多时间周密署,那就更不容易抓到对方把柄,还不如他主动破绽,让对方在脑发贸然手,如此逮对方个现行就稍容易些。

    “那日多亏贺大人及时带人赶到,不然我就不会只是臂上被划一刀了。还未多谢贺大人救命之恩。”

    先前一直没吭声的贺渊怒从心起,冷冷瞪他:“若不是你特地派人通知我,我你死活?!”

    贺渊至今都没明白夏俨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那时夏俨分明就是故意甩掉了林秋霞亲自派去暗保护的卫,却又派人来通知他前去相救,实在古怪得

    不过贺渊看夏俨是哪儿哪儿都不顺,并无兴趣细究他的心思。反正如今事已了,陈寻已经落网,当初夏俨想了些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赵荞若有所思地浅啜一酒,忽地轻笑声。

    “夏世,你不惜以犯险,除了想帮朝廷早些揪那个暗桩,也是有心送谁一个人,对吧?”

    夏俨与贺渊双双愕然地望着她。

    “我瞎猜的,”赵荞不以为意地挑眉笑,“若猜得不对,当我没说。”

    *****

    虽然赵荞完全不知前因后果,但她猜对了。

    夏俨此次京,除了为赴帝君寿宴外,另有三个私人目的:一是想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某位数年前曾在原州邺城有一面之缘的故友;二是向赵荞讨教,如何才能办一份不亏损的杂报。

    第三,则是为自己多年前某次不经意的言行伤人,向当初那个被当众伤及自尊的小少年歉意弥补。

    武德元年,夏俨随母京参与武德帝登基大典后,在京又逗留了月余。

    期间恰逢武德帝的妹妹,庆公主赵宜安在府日宴。

    当时庆公主向许多勋贵世家都了请帖,十七岁的夏俨自也随母亲赴宴。

    正宴后各寻玩乐时,年轻后生们自是凑了堆。

    彼时大战初定,他们有的自前朝名门后裔,也有自新崛起的功勋新贵之家,彼此间并不太熟悉,许多人算是初次相见。

    玩的是“赌香挖”,前朝贵胄之家常见的助兴游戏。

    每人择一香草,两两捉对以单株香草的重量定胜负,所持香草轻者认负,以“挖调”现作唱“挖词”。

    其有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是临时被人拉来凑局的,不知为何对这简单的游戏也显笨拙生疏,屡屡错规则或曲调,闹得大家也跟着一起手忙脚

    彼时的夏俨尚余几分年少轻狂,毫不克制地第一个捧腹笑声,由此引发了哄堂大笑。

    那少年在众人的嘲笑憋红了脸,一遍遍小声问,所以,到底该怎么玩?

    没有人认真回答他的请教,只顾着笑。包括夏俨。

    后来夏俨才知,那位少年虽也是前朝名门后裔,但他非但不懂得“赌香挖”这吃饱了撑的才能玩的游戏,也不懂得大多养的世家们习以为常的繁缛讲究。

    不是他天生木讷笨拙,而是因为他生时正逢前朝亡国,他的家族又因故蒙难凋零,他幼时许多年里一直随家人在战火辗转逃命,哪有机会消遣与讲究。

    对在路途与山林的少年来说,没有比活去更重要的事。他的笨拙不会玩乐与不识繁缛虚礼,有什么好值得嘲笑的?

    回到上邑后,夏俨为此很是自责了一段时日。但到底年岁轻,想写信向那少年致歉却总也抹不开面,拖久之后,这事便渐渐被他淡忘了。

    直到昭宁元年,他独游历至原州邺城,在酒肆遇见一群趁着换防休整稍作玩乐的戍边将士。

    “……我好友,便过去搭桌与他们一同饮酒玩乐。玩的是他们军常见的‘手球战阵’,”夏俨酒至半酣,带着自嘲笑意的双眸有些迷离,“那对他们是一很简单的游戏,可我初次见识,一时没能悟透个规则。”

    如此当然屡屡错,加之败者罚烈酒,饮多后手脑俱慢,更是笨拙到令人发嚎狂笑。

    那时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个狼狈无措站在嘲笑声的少年。

    总算明白当初那个少年难堪地涨红着脸,在嘲笑声一遍遍执拗追问“所以,到底该怎么玩”,没有拂袖而去让大家不来台,是怎样的勇气与善意。

    “我比他运气好,”夏俨心事沉沉地笑望贺渊一,“当我问了‘到底该怎么玩’时,有位小将军耐心地为我了一遍演示讲解。”

    这让他明白了,当年的那个只顾傲慢大笑的夏俨,有多面目可憎。

    年少轻狂时不懂得关切他人受,没有耐心细致去察他人说不的苦楚与不易,只会洋洋得意于“我会,你不会”,却始终没有耐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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