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讨厌我吗?”
周倾晚说不话,撇过去,心脏痛,他虚弱:“我不讨厌你。”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在敷衍。
李不是那会苦苦纠缠的人,他之前也一遍遍对自己说要克制。可在面对周倾晚时,理智冷静就都统统消失不见了,脑袋里剩的就只是不甘。
那天雨,他苦苦哀求,等了周倾晚一个晚上,换来的只是一串无法拨通的号码。
李的手没有移开,听着周倾晚那句不讨厌,兀自笑了笑。
他的手指挲过周倾晚的脸庞,受着他在自己的抚摸瑟瑟发抖,心里悲哀。脸上的神收敛,一样的温柔变成了冰,扎在人心里。他对周倾晚说:“你发烧了,我去叫周珩,让他送你去医院。”
周珩吃完了自己这份三明治,开始算计着周倾晚那块,他弟胃小,一整片三明治也吃不完,他就吃掉一半也不过分吧。周珩这样想着,伸手刚碰到周倾晚那份三明治时,李从楼上来,他听到声音侧看去,见周倾晚被横抱在李怀里,意识不清的模样。
周珩吓了一,立刻站了起来,餐椅在地上拖拉发噪音,他快步跑过去,一把抓住李的手臂,停顿了几秒,周珩松开手,凑过去看着周倾晚,低轻声问:“晚晚,你怎么了?”
周倾晚一听到周珩的声音,微微睁开,疲倦地看着周珩,他张了张嘴,小声委屈:“哥,我疼。”
周珩一气,侧对李说:“我来抱他吧。”
李没说话,他看着周珩伸过来的手,生:“没关系,你先去把车开来。”
周倾晚昏昏沉沉靠在李怀里,他的世界好像在跃,而有力的心音,从右耳传递,了他的心里。是李的心,周倾晚窝在他的怀里,贪婪地窃听着。
周珩把车开到大门,李抱着周倾晚上去,周倾晚半个躺在他怀。周珩扭看去,见李姿势变扭,便说:“你这样舒服吗?”
“我没关系。”李的手放在周倾晚的后背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手掌意识地轻轻拍打安抚。
周珩看了两秒,转过,手指轻叩方向盘。
很快就到医院了,周倾晚检查有些度,一般这发,普通人睡一觉就会好了。但周倾晚的质要比一般人差,了过源检测后,医生给他开了吊瓶还有一盒药。
周珩先去排队付钱,李则站在周倾晚边照看着他。
发烧应该是很难受的,浑上没有一丝力气,四肢酸。他靠在椅里,没多久,护士就来了,让他们到输室里去。
周倾晚站不起来,李就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半扶着他过去。
输针细,扎薄薄的肤纤细的血,熟悉的刺痛,周倾晚神如常。
李盯着他看,突然说:“我记得你以前最怕疼了。”
周倾晚一愣,护士让他不要动,他抿了抿嘴,低声歉。滴瓶很快就挂上,两瓶大概要两个小时,护士叮嘱他们说:“挂完了铃。”
李,等护士走了后,周倾晚想要继续刚才的话,却听李说:“你哥来了。”
周珩拿着药过来后,李便离开了。
周倾晚看他转,想要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他好像陷在了沼泽里,淤泥压过了他的,闷痛到让他快要失声大哭。
挂了一上午的滴,午的时候总算是结束了,李似乎是算准了时间过来,手里拎着一个袋。
周珩问他是什么,他说:“给你弟弟买的粥。”
周倾晚刚才没胃,现在倒是好多了,李晃了晃袋,侧问他:“饿吗?”
他“嗯”了一声,像是被主人凶惯了的小狗,怯怯。李看着他脸上的神,面无表地把袋递给周珩,说:“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周倾晚怔怔地看着李,见他又要走,刚刚亮起来的睛又黯淡了去。
周倾晚和他哥一起回家,周珩开车,周倾晚靠在后面,车速很慢,等到家时周倾晚已经睡了过去。
他歪倒在车里,周珩回看他,因为生病而发白的脸看着越发可怜。他心里叹气,作为周倾晚的哥哥,大分时间里其实都是这个弟弟照顾他多一些,可在一年前,周倾晚生病后,周珩就不像之前那样心大了。
他在车里等了片刻,周倾晚渐渐转醒,周珩才:“到家了,车吧。”
周倾晚神不济,回到家吃了药后便回房间休息。周珩问他晚饭要吃什么,周倾晚不知怎么想的,隔着被闷闷:“哥,你朋友会回来吃饭吗?”
周珩纳闷,想了想对他说:“我去问问。”说着停顿了一,嘀咕:“你对你哥同学怎么比自己哥哥还上心啊。”
“他给我买了粥。”周倾晚声音轻轻缓缓,“还有他没了父母,我们要对他好一些。”
李午回来,手里提了两袋菜。周珩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机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他撑着,低看着手机。
他见李回来,扑腾着站起,开就问:“你去哪了?”
李把菜放在餐桌上,扬了扬,对周珩说:“过来帮我洗菜。”
他们俩人是第一次一块饭,周珩蹲在边上摘菜,李则先理鱼,他打算一个鱼羹。
厨房里很安静,偶尔有和刀划过砧板的声音,李理完了鱼,倒些许黄酒和盐腌制,开始切丝。
周珩摘完了菜,扶着膝盖站起来,走到李边,李抬了抬,低声说:“谢谢。”
周珩没吭声也没走站在原,李疑惑,就听周珩说:“去年,晚晚的手机了故障,里面的容都消失了。那天着大雨,他浑透从外面跑来,哭着对我说,让我帮他把手机修复。”
李愣住,手里的刀一顿,锋利的刀片划过指,一血痕渗。他回过神,放了手里的刀,打开龙,手放在冰凉的里,割破的小伤似乎要被冻住。
他张了张嘴,低声:“你和我说这些什么?”
周珩盯着李,锅里炖着汤,汤沸腾了,气雾往外冒。李关了,又走到灶台前,把火也给关了,这厨房里彻底安静来。他转看着周珩,这位他的大学室友,平时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
这是第一次,他在周珩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表,说不的复杂肃穆,好像在什么审判,而他则是犯了罪的无期犯。
李笑了一声,试图让气氛不那么尴尬,“你怎么了?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周珩磨动后槽牙,对李说:“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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