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龄女细看来并不多,尤其是满足她的条件的, 她心里急, 也想着皇上本就与她不是一心的, 她不为自己和儿打算, 日后如何是好?所以脆少装那些没用的,讨个心怡的儿媳妇是正事。
如果换作以前,皇后肯定会跟左相商议。有左相劝着, 也许还不会这样急。可现在皇后因为彭良之事心虚, 也能觉到左相的有意疏远, 断然不会与左相商议, 只想着快把事定来, 三皇在前线也能安心些, 她在后也能坐得更稳。
为了让皇上同意在她选的姑娘挑三皇妃, 皇后也着实装了两天贤淑, 把皇上哄得兴,便趁打铁的说了自己选的人家。
皇上为帝多年, 说不上千古明君,却也不是完全昏庸之辈,自然不会被皇后表现了几天就失了理智。所以并没有当场应, 而是说再斟酌看看,了解一这些姑娘家的格。若单从份上看,都是不差的,担得起三皇妃这个位置。但作为王妃,不是只有家世就足够的,还需要与之匹的能力,才能好府。
皇后心暗恨,认为皇上是真的不在意三皇才要考虑这考虑那的。若真是重视,单看这样的好家世,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可皇上不松,皇后也没办法。只能自己的小,想想其它法。
次日,皇上召见了左相,与他说了几句战事上的事,就提到了三皇的婚事。
“洌儿年纪也不小了,皇后与朕说起洌儿的婚事,左相是洌儿的外祖,朕也想听听你的意见。”皇上像说家常一样地同左相。
左相这几日神都不太好,就像是人到了年岁,骤然有一日会发现自己好像老了,没心劲儿了,以前所争所拼都成了天边云,辛苦多年,却从来没有摸到过。
“三皇的婚事理应由皇上定夺,臣并无意见。只是三皇有时脾气急些,皇上若给三皇挑婚事,娴静些的姑娘可能更能补足三皇的脾气。”左相。
这话没有半分越距,而且娴静的姑娘绝对不在少数,没有任何特指。也正如左相所说,三皇的脾□□上知,本也更倾向于左相所言。
皇后听说此事,恨得把指甲都拗裂了。她不知自己的父亲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儿坐上皇位,对他们一家都有好。就因为彭良没了,他父亲整个人也开始不思正事。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不如全心全意帮着她和她儿,以后都是家的好日。不过由这件事也能看,如果她当时没有杀掉彭良的果断,她父亲必定会舍弃她和三皇。
皇后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事得好。那个嬷嬷已经没了,虽不知怎么死的,但人没了就能闭嘴。她父亲应该也没有找到其他人,或者说本不知她用谁去办的事。所以那封质问的信过后,就再没动静了。她是心虚,但只要她不认,父亲也没办法,只能相信她。帝王之路,台阶必然是森森白骨,他彭良也算死得其所,不算亏。
再有一两日,大军便可到达边关。
这一路来除了各方传信频繁外,倒也顺利。作为一个适应了征战的人,白君瑜并不觉得艰苦,只是想祁襄想得不行,又没有办法。他和祁襄的通信因为越来越远而变得缓慢,祁襄的信有一半的容是关心他的,不像是互通消息,更像家书。
三皇今天午休时收到信件,脸就一直不太好。
彭济关心地问了几句,也是被敷衍过去了。因为他们都没收
到不好的消息,所以这事估摸着是三皇的私事,谁也没多问。
三皇绕开大军,走到无人之,狠狠地锤了几树。他是想自成气候,而婚事对他来说绝对是重要的一环。可现在他外祖不帮他说话,他又不在京,母后成事不足,他还有什么指望?!
突然间,他似乎想通了一个关卡——他之前只想着建自己的势力,苦于无人可用。可他祖父的势力就放在那里,他完全可以想办法据为己有!以前他只想着破坏掉外祖的势力,让父皇不再忌惮,更愿意相信他,重用他。如今他突然想明白了,瓦解之后的重建才是对他最有利的,也是在婚事没有指望后,他最好的选择。
与此同时,他也有了一个更疯狂的念——有些事,他敢第一次,就敢第二回 !坑去一个不赔,坑两个就赚大了!
到达边关这日,正好赶上敌军来袭,大军到得刚好,很快加战场,虽然安排上有些不得当,可好歹是将没有防备的敌军打退了,而且看样应该能消停几天。
白君瑜和彭济迅速与主将铁河将军商议战术,片刻也不敢松懈。等一切安排周全,已是夜。
“少爷,您的帐篷已经收拾妥当,您快去休息吧。”白如跟上来引路。
白君瑜,“你也累了一天了,早歇着。”随即压低声音说:“军复杂,平日多留个心,尽量把咱们自己人安排到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我明白,少爷放心吧。”白如没有军职,但他是白君瑜的小厮,手也不错,几乎每次白君瑜征,他都跟在边,在军也是能有几分脸面的,安排些不伤大雅的小事是很容易的。
作为副将,白君瑜独自享有一个帐篷,而且地方不小。只是帐篷不许他人,不免冷清。
累归累,白君瑜洗漱后躺到床上却睡不着,满脑都是祁襄。不知祁襄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
越想越神,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军营他待不去了,现在就想回到祁襄边。
烙饼烙得白君瑜背都僵了,后悔没拿祁襄的东西随带着,这个时候也能拿来看看,以寄相思。
帐外传来白如小声的询问,“少爷,您睡着了吗?”
“没有,来吧。”如果没有要事,白如也不会在门叫他。
白如掀帐来,帮着重新上烛火,才把手上的信给白君瑜,“是公的信,刚送到。”
白君瑜赶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睛都亮了。
“白如,把蜡烛熄了。”白如不知白君瑜要什么,却还是照了。
白君瑜低声:“阿景来了。”
白如一惊,边关镇也不那么安全,公怎么突然来了?
白君瑜继而吩咐:“你让人守好我的帐,就说我睡了。明天你睡醒过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镇上巡视民,晚些时候回来。”
“您这是……”白如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白君瑜笑了笑,“放心吧,明天天黑之前我会回来。如果应付不过去,就说我悄悄走的,没通知你。”
这小事白如还是能办好的,“是,少爷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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