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了,又怎样?不成武将可以文臣,不成文臣可以生意,总归是饿不着。至于娶亲,总会有姑娘不嫌弃的,兮择懂礼,也有主意,娶个温顺贴的姑娘不在话。就算兮择因为这样不愿娶亲,将军和夫人想必也能理解。嗣上是困难,可您和将军都不是不变通的人,相信不会为此为难于他。至于老有所依这事,兮择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必能照顾了他,夫人实在不必这样担忧。”
经祁襄这一番开解,把最差的况都分析到了,白夫人骤然觉得轻松不少。
“你们也都要娶亲,到时多方事忙,怎么好让兮择麻烦你们?”白夫人不是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格,白君瑜能有这些朋友,她很兴,但朋友也不是必须要为白君瑜这么多的。
祁襄笑说:“夫人,不怕跟您说句实话,我这您也看到了,实在不好拖累人家姑娘。若兮择不愿成亲,我这边也没有别的负担,照顾他对我来说也是他陪我解闷了,还是我占便宜些。”
“你这孩。”白夫人既心疼又安,“你和兮择都好好的,我们辈的才能真放心。”
“暂且是这个打算而已,若以后兮择成亲,那您就更不必担心了。”祁襄轻拍了拍,“他虔心为我求平安符,就这份心意,我也是要回报的。”
“你们能这样要好,实在难得。兮择古板些,若以后惹到你,别跟他计较。”
“他什么我还是知些的,您不必担心。”
“真是个好孩。”白夫人心的郁结结开不少,心也有些可惜——若祁襄是个姑娘该多好,就算没有家世,她也愿意撮合一。
丫鬟来,柔声:“夫人,白府那边来人传话,说老夫人回来了。”
祁襄看向白夫人,之前白老夫人因为不听大儿媳妇抱怨,去了庄上小住,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知了,准备些补品,明早去请安。”白夫人并没表现什么绪。
丫鬟应着去了。
白夫人微笑:“放心,这回不会刁难我的。是大哥的小妾有了,婆母兴回来帮看顾着。”
祁襄嘴角一,半天憋一句:“白老爷真是……不让当年。”
“噗。”白夫人没维持住淑惠的形象,失笑声,“你这孩啊……”
又陪白夫人坐了一会儿,祁襄才回到白君瑜的院。
白君瑜没真睡着,吩咐了白如把画本烧了,又了些祁襄喜的菜让厨房。这才眯了一会儿,听祁襄回来就醒了。
祁襄没好跟白君瑜说白大伯的事,反正白君瑜早晚会知,他还是不要多言得好。
“让厨房备了你喜吃的,晚上多吃些。”白君瑜说。
祁襄。
白如来换了茶,躬:“少爷,刚才刑传来消息,何姑娘在牢暴毙。”
白君瑜,喝了茶才问:“还有事?”
白如以为白君瑜会有什么吩咐,看来是他想多了,“没有,小的告退。”
祁襄着茶,“不去烧份纸?”
白君瑜笑:“这事不该我。至于该的人要不要,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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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陪白君瑜吃完晚饭, 祁襄才回四合院。
郤十舟已经在院沏好茶等他了。
“师父,何玉恩死了。”跟师父说话,祁襄向来开门见山。
郤十舟, 荷茶泡得清香,也不用担心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在白君瑜那儿听说的?”
“是。她死得突然,总觉得不像正常死亡。”暴毙这事说难听了,就是所有不正常的死亡都可以用这个来搪。
“听说她已疯癫,在牢常念三皇, 说些要当皇妃的话。”从何家被抄, 他们就没再派人监视何家任何人,何隶和何玉恩在牢的, 都是死后才打探的。
不需要多想, 祁襄笃定:“看来是有人要灭了。”
“这疯言压得住一时, 压不住一辈。疯话不可信, 可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三皇必然惹疑, 就不像现在这么容易摘净了。一个疯,在牢里死了, 没人会追究,何隶都判了, 她就算不疯也无非是放或充军,只是提前死了,与谁都无碍。”这就是朝堂, 斗不过、没价值,就注定被淘汰局。
祁襄沉默了片刻,“事到这一步,也是意料之。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也到这散了。”
郤十舟知祁襄是想起他未放前在牢的岁月了,不希望祁襄回忆这个,便帮他转了注意力,“白君瑜知后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他去看过何玉恩,也知何玉恩和三皇的事了。我原本以为他顾念旧,人死了能烧份纸钱。结果他放得很脆,应该也是早就淡了。”是什么时候淡的他也不清楚,但他们吵过那两回,第一回 是因为何玉恩,第二回其实是因为他,白君瑜是为他考虑才希望他去和解,只不过他本不会承这份。也许从那个时候起,白君瑜对何玉恩已经大不如前了。
“不错。他要是个心慈的,我倒不放心你跟他在一起了。”在郤十舟看来,有些事不能原谅就是不能原谅,没有人死则放的理。
祁襄失笑,“师父,我们没有在一起,也不会在一起。”
他想,却不能,也不敢。到了这个年岁,越是喜,放得反而越了。不忍去伤害,也不愿将它置于危险,人就会显得瞻前顾后,还怂的。但他宁愿怂着,也不想冒险。
“以后的事谁知呢。”郤十舟还是乐观的。
祁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对了,何隶是死了,曹光明还活着,他就没说些有用的吗?”
说到这个人,郤十舟也是不知怎么评价,“何隶把所有事都抗了,曹光明先是承认自己在大军征前帮着换了粮,但不承认添粮时的换粮自己有参与,反而说是被何隶陷害了。可说无凭,他又没有证据。加上他的确参与了换粮,就给判了放。”
判的很合理,不过……
“师父,打赌吗?”祁襄浅笑,“我赌曹光明活不到边关。”
郤十舟抿着茶,“你都赢了,还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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