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不上心。既然方氏已经找到了人选,他也懒得心,就同意了。
就这样,潘家开始跟在祁襄边活,方氏也提前支了银让他为女儿治病。但潘家的女儿得的是急症,不好医治,钱了,人却没留住,其妻伤心绝,没到一年,也跟着去了。
妻女全无的潘家并没有跟着去,而是死心塌地地跟着祁襄和方氏,誓要用一生报答方氏恩。潘家办事得利,为人和善,很快就从一个仆人成了方氏院的掌事。再后来老家年老回乡,推荐了潘家担任府家,那时起,祁襄在家的日才好过了些。
祁家一族被放后,潘家并非祁家签卖契的仆,只是帮佣而已,并未被连累。但他还是跟着放的队伍来到了西陲,要继续报答方氏之恩。即便祁襄说了很多次让他回去,即便后来方氏没了,他也依旧留在这里,白天打打短工,赚得不多,却也在尽量帮衬着祁襄。
夜凉如冰,万籁俱寂,撞击地面的声响沉闷而突兀。
被摔到地上的官差一脸酒气顿时清醒了,但尚未清状况,骂骂咧咧地说:“哪个混,居然敢摔老,他娘地不想活了是吧?贱胚,看老不剁了你!”
锋利的剑尖抵上官差的脖,闪着寒光。官差顿时不敢动了,嘴上咕哝了几个糊的字音,也没有再骂什么。只是僵地抬起,云层闭月,四一片漆黑,他本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能通过形判断是个男的。
“好、好汉饶命……”官差声音颤了起来,不知对方是谁,真是求饶都求不到上。
“饶命?”男人的声音很平静,“站起来。”
官差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动作缓慢,生怕剑锋不小心划到他的脖。
“转过去。”
官差老实地转过背对着他,心如擂鼓,冷汗涔涔。
“你看这山崖的风景如何?”男人声音很轻,自言自语一般。
“好、好汉,这、这哪有什么风景可言啊……”官差咬到,也顾不上了。
男人似是笑了,“去看看,风景很好。”
“你……”确定了对方本不会饶他,官差求生的意念使他爆起反击。但一摸腰间,却发现没带佩刀。无法之只能哇呀叫着,空拳而上。
男人没与他手,只来回躲过,像是戏耍着他白费力气。
官差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加上醉酒迟钝,拳也越发没有章法。男人抄起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帚竿细的树枝,一招刺穿了他的腹。木枝与相发的闷响失真又瘆人,血腥味与酒气相撞,说不上哪个更刺鼻。
”呃……“官差双目大睁,又没有焦地看着自己的腹,漆黑他看不清自己被什么了,只能受到剧烈的疼痛和一灼。
男人松开木枝,向前走了两步,双手一推,官差便毫无反抗地从崖边掉了去,只有尖叫声飘散在风里,无奈又渺小。
“你未曾饶过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获得饶恕?”说罢,男人转离去。
农家小院里,潘家摆上买来的、猪蹄,和几包炒货,一小壶梅酒上两个豁的茶杯作盅,缺人全。
潘家给祁襄满上,“公,我知您不能多喝,咱们就喝这一盅,您能恢复自由,姨娘九泉之也会兴的。我祝您康健,以后万事如意。”
祁襄笑了,这样的祝福对他没有意义,但老人家的心意,他是领的,“潘叔,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潘家忙摆手,“公说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待日后公成亲了,有个知冷知的人,我去见了方姨娘,才算有个代啊。”
祁襄给潘家夹,“你这些年的辛劳我看在里,我娘泉有知,只会念你的照顾,还是那句话,你不欠我的。”
“公,欠与不欠我心自有一杆秤。霞儿是没救回来,但我已经尽力了,方姨娘也尽力了。如果没有方姨娘的帮助,我必然抱憾终。我没正式读过书,却也谨记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不能忘。您就让我跟着您、伺候您,这对我来说都是该的,否则良心不安呐。”
祁襄轻叹,“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多吃。”
“嗳。”潘家吃了几,给祁襄盛了糙米粥,菜简单,却是五年来他们吃得最兴的一顿饭。
第二天,祁襄醒来,天已经大亮。潘家给他熬的粥放在灶台上,人已经上工去了。
祁襄没什么胃,喝了两杯茶就在小院周围散步,他不喜晒太,但这样悠闲地晒太的日实在是久违了。
西陲民风彪悍,百姓嗓门也大,祁襄隔了远都能听到聚在树补的女人们的聊天。是在说昨晚有个官差喝多了去方便,结果失足摔山崖,肚被崖上的树枝穿,人也摔扁了,样特别惨。其他官差为了早日回去,不想在这件上耽搁时间,着仵作草草验了,仵作说那人上没有别的伤痕,就是摔去的。官差们便把他就地一埋了事了。现在已经在收拾行,明天一早就走。
祁襄没多听,步伐也没有改变,只是突然有了胃,绕回屋吃饭去了。
“祁公?祁公是住这里吗?”
祁襄刚吃了没几,就听有人叫门,看样是来找他的。
打开门,祁襄就看到一个圆脸小厮,一风尘仆仆的样,后站着几个家将打扮的人。
小厮看到他,怔了一瞬,控制不住地尖叫:“祁公,您的脸!”
祁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是小松?”
小松一跪倒在地,“是,公还记得小的?恭喜公重获自由,少爷让小的来接您回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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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先起来吧。”祁襄自己也是籍,没理由让小松跪他,“贤珵让你来的?”
“是。”小松站起,“让别人来接公,我们少爷不放心,怕您也不认识,不得信任。是小的没用,路上病了几天,来晚了。”
贤珵是祁襄老师的孙,是祁襄为数不多的朋友。他犹记得自己被放那天,贤珵相送十里,满脸悲戚,细细地嘱咐了他一遍又一遍,即便五年不见,也未有联系,祁襄心里依旧是激他这份意的。
小松是贤珵的小厮,从小就跟着,如今大不少,却依旧有七分当初的模样,倒不难认。
“好些了吗?”祁襄给他倒了杯茶。
小松忙不敢,自己接了茶壶来倒,“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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