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不胜防。”祝拾肆叹。
经过这么一闹,他被陈荃肯定所带来的好心也大打折扣,在公司把琐事理完后,他决定去逛逛,排遣一绪,免得让它影响到自己备演的状态。
到达天文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祝拾肆把车停好,走架空层,刚好工作人员也在这个时候把售票窗给关上了。
这么不巧?祝拾肆小跑过去,天文馆的大门闭着,右边开了小门,竖着个牌:。
“闭馆啦,只不,次再来吧。”
工作人员掀开窗挡板,朝着踟蹰的祝拾肆喊。
祝拾肆看过去:“我记得以前晚上要开门的啊?”
对方叹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景气啊,大白天的都没几个人来逛……欸,我记得你。”
祝拾肆不自然地笑了一,天气,他没罩和帽,只用平光镜挡了睛,脖上的夏款格围巾勉遮住了嘴。
看来是被认来了。
工作人员把探窗,络地说:“你当年经常来的吧,就七八年前,我对你印象可了,这么帅一小伙儿,不去谈恋,隔三差五往馆里跑……”
祝拾肆愣了一,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记得自己。
“成家了吗?你现在。”
“还……还没。”
“没成家就常来看看,这里冷清得发慌,我看等不到退休就得岗咯。”
祝拾肆应着,想想也是,现在足不就能靠各件遨游虚拟的太空了,像他这专门来逛馆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工作人员关上售票窗,拿着电筒和钥匙去行班前例行的巡馆。
祝拾肆在周围走了一圈。傍晚的天文馆,这个少有人问津的地方,有蓝白涂料相拼的斑驳走廊,苏式红砖砌起的老围墙,在枯枝上盘错的小小草,和风被夕烘烤的馨香,一切都是古朴沉静的。
双行之外,是快节奏的都市,它正以措手不及的速度蚕着城市偷得半日闲的一隅,也许在不久之后,枫原的天文馆也会被天楼踏平吧。
祝拾肆心有慨,除了这份伤时的闲愁,还有更复杂的绪在缠绕氤氲着。有迷惑,有释怀,有欣喜,有恐慌,有得意,有歉疚,还有一压制不住也释|放不的古怪抓狂。
他很想发,但对他而言,发的成本太。
最后他选了一最易表达,最模棱两可,也最不容易受人瞩目的方法来稍作抒发。
【如果快乐能像星星一样久不息就好了。】
祝拾肆发了今年第一条非工作的朋友圈,并上了天文馆后墙上小的照片。
颜羽在面秒回:你怕不是没见过星?还上了一个贱兮兮的挥手再见表。
看来颜羽已满血复活了。
祝拾肆回了他一个锤敲脑袋的表,关上手机,前往一个地方。
这周该给叶恺买了,如果不是今天钟枭茏来闹了一番,祝拾肆差忘了这件事。
“还是送去第二住院307号病房吗?顾客。”
“对,麻烦你了。”
“这次您还需要明信片吗?店里来了一批新的,边角,不容易发。”
祝拾肆沉默了一:“不用了,上一张还没有寄去。”
打开手机支付,顺便看了一微信,成山的提醒里显示着一条数字为1的消息,祝拾肆注意到它,了去。
【愿愿,最近如何?】
愿愿是祝拾肆的小名,这条是他妈妈孟棠发来的,他开语音,清了清嗓,打起神:“放心,我很好。”
语音发去几秒,姓名框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几分钟的等待后,一行简短的文字发了过来。
【好的,少熬夜,多注意。】
看着这行字,祝拾肆的心泛酸。
是他那条朋友圈让妈妈担心了,他知她了近十分钟输,最后只发十个字,她一定很想问自己是不是不开心,但最后删减成了普通的嘱咐,没有让祝拾肆知她在为他担忧。
这是她一向的风格,蓄又克制,从不把变成额外的负担施加给孩。
祝拾肆回了一句“好”,堵在间的混绪和被关心时的酸楚随着他的回答,缓缓平复了去。
至少他知了,有人是着自己的。
走店,祝拾肆手拿了一支黄玫瑰,这是孟棠最喜的,店里最后的一朵,老板送给了他。
天已经黑了,即使拉围巾,嗅一嗅玫瑰的|心,也不会被行人注意到。
“并没有什么香味。”
祝拾肆移开鼻尖,笑了笑,将黄玫瑰放单肩包,黑的包,手机屏幕亮着,一条短信现在上面:
【今晚来我家,想见你。】
发件人是一串没有姓名备注的号码,但祝拾肆已把它记了心。
他拿起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输:不来。
两个字打完,祝拾肆的手指停留在了发送键。
*
颜羽在琉光娱乐待到了晚上十一才班回家。
不是他不想走,成雅兰了死命令,让他在娱记狗仔走光之前,不许离开公司,老实在休息室里呆着。
祝拾肆就不一样了,天没黑就班,也不什么记者不记者了,直接驾着他的保时捷911开溜。
颜羽表示不服,黑脸照两人都有份,凭什么祝拾肆能先走?
成雅兰上给他怼回来:就凭你本人跟你的人设差了十万八千里,等你什么时候不说脏话、不对着镜偷偷翻白、表里如一的时候,你也能想班就班。
颜羽被怼得哑无言,只好灰土脸地在公司里耗着。这期间,他了四次茶外卖,喝了七杯,跑了八趟卫生间。
看着厕所镜,自己那立竿见影的浮形象,颜羽表示真是风转,前几天祝拾肆肾|虚,没过多久就变成自己肾|虚了。
来到负一楼的停车场,他那辆黄的甲壳虫汽车在前前后后的SUV和保姆车里面非常显。
这辆小车是公司给颜羽的,是他贵小王人设的坐骑。当时买车的时候,公司还和他签了合同,让他上班时间必须开这辆甲壳虫,如果擅自驾驶不符合营销形象的其他车型,颜羽还要被罚款。
为了钱,颜羽忍了,他家里停着辆阿斯顿·丁DBS,吃灰吃到他都不想说了。
颜羽没打采地拿车钥匙了,甲壳虫圆圆的车灯像睛一样闪了闪。这个回去应该不堵车了,但就算不堵车,市这十步一红灯的通状况,想当一回追风少年还是梦。
“什么时候也让我遇到个玩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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