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兮姑娘,请你随我来一趟。”
她想要敲打敲打枝兮,无奈有人不准许,话刚说完,扶耳就站了来:“没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传召她。”
风苏夫人瞪大。她虽然不是扶耳的亲生母亲,但扶耳一向对她敬有加,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她说话。
“她一个外族女,你竟为了她,违逆我的话?”
扶耳在人前一向装淡雅如的模样,此时此刻却冰冷寒戾,一字一字:“她是我燕家的人,夫人以后莫要再称她为外族女。”
风苏夫人目瞪呆,了好几气才缓过神。
她虽不满枝兮现在此,但也不会傻到为了枝兮与跟扶耳正面冲突。在燕家,扶耳的话,就是王命。
风苏夫人只得先行告退。
扶耳亲自送她去,淡淡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吩咐,夫人不要再来我的院。”
风苏夫人愣住,意识问:“为了她?”
他垂视线,“夫人的心思我知,您见她不再受,不想养闲人,夫人是为燕家好,我很是激,但她是我的故人,无论她现在是什么份,她永远都是我燕家的贵客。”
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轻视枝兮。风苏夫人倒一冷气,嘴颤了颤,最终没说什么,不甘不愿吐三个字:“知了。”
扶耳送走风苏夫人,返回屋里,枝兮正趴在书案上发呆。
他走过去,将刚摘的金桂轻轻她的发髻里,“怎么了,不兴?”
她扶了扶鬓边的金桂,抬眸望他,一双眸里满是忧愁,“公。”
她起就要伺候他,被他一把,“你坐着说话,不用起来,还有,以后别再唤我公,像以前那样,唤我扶耳。”
“公……”她望见他投来的烈目光,遂改:“扶耳。”
扶耳满意地绕到书案后,与她同坐一张椅,她神张,羞着脸站起来,没站稳,恰好跌他的怀里。
“就这样,别动。”
她呼急促,微微着气侧坐他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埋不语。
他其实也不好意思,第一次对她这样亲昵的要求,只是话已说,也就收不回去了。
她羞绯红的脸庞近在咫尺,扶耳不自禁缓缓靠近,就在快要亲上的那一瞬间,她忽地声,腼腆羞涩:“公,请自重。”
扶耳咽了咽,“是我唐突了。”
不知为何,他以前再怎么喜她,也没有想过要非礼她,现在却不知为何,总是想将她拥怀那事……
前的人乌发雪肌,朱小巧,虽然模样没变,但她已褪去青涩,成为妩媚的妇人,眉目间风姿态尽显,轻轻一个神,就能勾得他失魂落魄。
他本就对她有有愧,如何受得住这般诱惑。
她声音细得跟蚊似的,又恢复对他的尊称:“我说要伺候公,并非是那伺候,公莫要误会。”
他立:“我知。”
她忽地叹气。扶耳连忙问:“好端端地为何叹气?”
她将埋得更低,双手绞在一起,焦虑不安,“除了公,燕家似乎没人喜我。”
定是因为刚刚风苏夫人的态度,惹得她心不快。她本就心思,又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遇,难免胡思想。扶耳安抚她:“你不要理她们。”
她抬起来,大着胆看他,“其实,别人喜不喜我无所谓,重要的是……”
他一颗心猛,就等着她往面说。
重要的是他喜她就够了,是这样吗?
她却忽地收住,从他上起来,“时辰不早了,公要门吗,我让人备。”
扶耳将她拉回来,“我不去,就在这待着,哪都不去。”他想到什么,继续说:“以前你不总是说想要与我闲散度日吗,正好有这个机会。”
他其实是怕她拒绝他的。她来了他院里七日,他不曾吐半句心声,怕她觉得他油嘴,又要像以前那样骗她。
她受过心伤,他得小心呵护。
枝兮红微张,犹豫许久,最终吐一个字:“好。”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迷,无法自。光是替她作画,就足以让他欣喜。
他甚至将复国大计抛至脑后,满心满全是她,一见到她,心再也容不其他事。
他才知,原来与她举案齐眉的滋味是这样,果然快活赛神仙。
他描了她的画,在旁边题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枝兮拿起一看,当即脸红,将画丢回他怀里,嗔:“这句诗,不合适,公还是改改吧。”
他拉住她的手,问:“哪里不合适?”
她抿抿,委屈地看他,“公心里有数,何必来问我。”
扶耳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多说无益,你且等着看便是。”
她眸微抬,“那我便等着。”
外面人不见扶耳影,很是着急,派人去府里寻,以为他什么事,扶耳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一趟。
刚准备离府,枝兮声问他:“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公能派大夫为我瞧瞧吗?”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他哪能不答应,急慌慌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心郁结而已。
大夫一走,她便轻拽住他的衣袖,怯怯弱弱地问:“今天能继续为我作画吗,上次的画,我很喜。”
他微怔片刻。
外面还有人等着他。
枝兮看他的犹豫,双眸低垂,眉尖若蹙,“罢了,是我唐突。”
扶耳狠狠心,命人去外面传话,说自己改日再去。
枝兮假装惊讶,“公莫要为我坏了正事。”
扶耳敛眸浅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
过来几天,风苏夫人派人来传话,提及扶耳的婚事,说要重新为他择一门亲事。
风苏夫人特意命人当着枝兮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对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燕家,绝不可能。
扶耳一听,轩然大怒,立将人轰去。
回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别哭。”
枝兮抬起红红的,“我没有哭,我兴而已,再过不久,就能伺候你与新夫人了。也不知新夫人脾如何,好不好相。”
扶耳心都要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上哭起来,“你让我放心什么,我为何要放心,你娶谁与我没有半系,我现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轻拍着她的背,“难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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